一张充满沧桑的脸庞面容刚毅，线条如同刀削斧剁，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无数锤炼的男人，而此刻，在他坚定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和深深绝望。

他绝望的不是眼前无法战胜的敌人，而是人性无边的黑暗。

目光所及，皆是一片黑压压的精锐战士，漫天的圣影浮在空中，这些人里，每一个都是世间的顶级强者，陷入他们的重重包围，怕是任何人都插翅难逃。

男子的身姿挺拔如山岳，但这里的人都知道，他已是油尽灯枯的阶段，否则也不会有人敢站在他面前，承受他的怒火。

“擎天哥哥！”

剑锋所指，一个红甲女子开口了，她的容颜只用一个字来形容，美，极致的美，美得仿佛不似在人间，这样的容貌，只应九天之上的神女才配拥有。

一个美字还不足以形容她。

她身材高挑婀娜，一头云鬓高耸，双眸似星海般灿烂，窈窕的身姿却没有穿着皇后的宫装，而是套在一身精致的战甲里，似朵金莲般屹立在广场中，极致的美貌中透出无边的霸气，似帝皇君临天下。

“对与错，现在还有意义吗？你没错，我也没错，我只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天下即将一统，你姓牧，而我姓姜，最终能登上至尊之位的人却只能有一人，我们虽是夫妻，但我，比你更适合坐那个位子，仅此而已！”

“哈哈！”

男子朝天发出两声惨笑：“好，说的好，从来没喜欢过，却可以在一起生活两百年，往日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原来都是假的，还真是可笑至极，我是不该谈什么情分，一个女人想变心，什么借口找不着？什么丑事做不出？什么情分忘不掉？”

名叫姜瑶的女子脸色愈发难看，而男子神色继而一凛：“既然一切都已枉然，我牧擎天就在这，有谁想取我命的，尽管上来，不要让我死前都看不起。”

一声吼出，没有半点动静，明明已经知道他接近油尽灯枯，却无人敢向前。

人倒势不灭，这个时代由他一手缔造，他留下的阴影注定笼罩着整个时代的人。

“都没种吗？拓拔无边，你呢？”牧擎天嘲弄着问，转向一个容貌潇洒俊逸的男子。

她的新宠，拓拔无边，他曾经的生死兄弟。面对喝问，拓拔无边神色淡然，却不回答。

一个将死之人尔！

“唉，擎天哥哥，你这是何必呢！”

姜瑶叹一口气：“你已经走投无路，死是必然的，放下武器，或许我还可以给你最后的尊严！”

“尊严？”

男子露出充满讽刺的表情：“不需要，我的尊严从来都是靠自己双手去争取，不是跟谁投怀送抱，另外，你也别得意！”

伴随着男子这句话，他身后的金銮殿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像是某种阵法被开启了。

“不好！”

拓拔无边冲到姜瑶身边：“女皇陛下，那是空间传送门开启的动静，牧擎天秘密布置了一座空间传送阵，他要开启空间通道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