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可不认识这李三少爷,见都没见过,倒是跟我家相公去镇上的时候跟李家大少爷李毅见过一面,李三少爷可是认识我么?“春草听见胡桂花说到自己,便朝李三少爷开了口,只要这个李三有一点脑子,便不会承认自己认识春草。再说春草故意说见过李毅,更是担心李毅知道这件事情给自己穿小鞋,便更不会承认了。
果然,传来李三的声音,”你这**,胡说八道什么呢?王村长,是这个寡妇勾引我的,而且我跟这个寡妇早已断绝关系了,相信大家也听说过,至于她刚刚说的我跟什么柱子媳妇有染,我人都不认识,我可不知道,全是她胡说八道,这寡妇你们要怎么办,你们看着办,跟我没关系,赶紧给我松绑放了我,这会儿家里没见着我人,也该出来找了。“李三看着这么多人围观,只期望着事情不要闹大,赶紧脱身,最后一句更是半威胁的要村长放人。
村长可是不想得罪这李地主家的,村子里好多人还指望去他家做长工赚钱了,便让人给李三松绑让他走。
柱子等人也知道,是不能拿这个李三怎么样的,这李地主家家大业大,据说李家的大姑娘是嫁给上京的官老爷了,这李三外公家也有人在上京当官。
春草心里不爽了,这么轻易就放过这家伙么?这可是玷污了她嫂子的强奸犯。
看到春草气愤的脸,准备往前凑了开口,吕子祺赶紧拉住春草,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别冲动,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
听见吕子祺声音,春草冷静下来,这是在古代,只能气愤的看这李三被放了。
胡桂花看李三被放,她的威胁柱子的筹码也被李三给否认了,便不管不顾的哭着往李三身上扑,抱住了李三的腿,”三少,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能不管我啊。“
”谁知道是谁的野种,可别往我头上栽,哼......“。李三一脚踹开胡桂花,便绕过人群往门外走去。
”难怪往柱子家赖呢,原来是怀了野种。“
”真是个**,真是可怜了老实的柱子,被这不要脸的**给赖上了。“
”安静。“村长开口,这胡桂花是他们小王村的寡妇,还是得处理的,”胡桂花不守妇道,但咱们小王村向来仁慈,浸猪笼就算了,就赶出小王村吧,有生之年再不得回小王村。“
胡桂花哭的稀里哗啦扑向村长,”村长,我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没地方去的,村长求求您......“
村长让人把胡桂花拉开,松了绑,赶出门,要她明天自己离开小王村,若不离开便派人驱赶出去。
闹剧结束,胡桂花还在村长门口哭闹,村民们议论纷纷的散了,这小王村村风淳朴,也很少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事儿估计都够村民们八卦好些时候了。
春草一家子也打着火把往回走,一直没见到嫂子,春草这儿才问,”哥,嫂子没来么。“
”怕他看到李三会......,便让她呆家里没有来。“柱子声音有些沙哑,他是恨不得杀了李三这个畜生,但是妹夫给他交代过,有时候,冲动只能给家人更多的麻烦,要想做成一件事,必须先学会忍耐。
柱子到了家,直接去胡春花的屋子,将她的东西全部打包丢出了门外,关上了院子门,他可不想再让这不要脸的女人踏进自家屋子一步。
因家里离村子较远,吕子祺还拉着春草,打着火把慢悠悠的往回走。春草撅着嘴不说话,对于就这么放过了李三,心里很是不舒坦。
吕子祺知道春草不高兴,便安慰春草,“以后收拾他的机会多的是,今天可不能再闹,要是他把嫂子的事情抖出来,毁了嫂子的名声,这么多乡亲在,嫂子以后在村里的怎么做人?如今他自己否认了这事儿,即使以后有像胡桂花一样听见些风声的人嚼舌头,乡亲们也不会相信了。”
听吕子祺这么说,春草心里也明白,瘪瘪嘴,“我知道,可就是心里有些不舒坦嘛!”
吕子祺无奈的摇摇头,转移话题,“明天是赶集的日子,咱去双石镇赶集。”双石镇一个月只有初六和二十六两天的集市,这两天,镇上都特别的热闹,吕子祺想着,春草的药差不多也可以停了,便带着他出去凑凑热闹,散散心吧。
听说去赶集,春草来了精神,人多么?热闹么?叽叽喳喳的问着吕子祺,吕子祺早已领教过春草的变脸速度,笑着一一给春草解惑,两人不知不觉到了家。
回到家,两人早早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去赶集。
第二天一早,春草是被吕子祺叫醒的,天色已经大亮了,这段时间呆家里,被吕子祺慣的特别懒散,每天早上都是吕子祺起来做饭,让春草多休息一会儿,春草便蒙头继续睡觉,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
春草起了床,两人吃过早饭,准备去赶集。
春草找出自己做的葡萄干,拿了一小包包好,准备去镇上点心铺子试一试,看能不能有销路,若是有销路,春草想着趁葡萄成熟的最后一波,再多收一点回去作成葡萄干,待过春节时再销售,应该是个不错的生意门路。
赶集这天,村里很多人都会去,就村长家有牛车,是不够村里人搭的。
雪村的牛车却是不少,他们村子里地的收成不好,于是村民便会想方设法的从其它方面找钱补贴家用,小王村北村口往镇上的方向,现在便停着两辆牛车在等客,单人一个人两文钱,带东西五文钱,当然东西太多另算。村里很多村民都会趁着赶集,将自家的余粮或农副产品带到镇上去卖,再换些自家需要的回来。
春草先去了娘家看了看,寡妇胡春花终于被赶走了,一家人都挺开心的,听春草说要去赶集,嫂子好久没去了,也想去看看,柱子要跟着去,胡桂花的行李还丢在门外的,春草担心那个胡桂花回来拿行李再来家里闹,娘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便让哥哥呆家里,自己带着嫂子去赶集。
三人一起往北边村口走去,到了村口,吕子祺拿了六文钱跟车夫,上了牛车,车里还没有其它人,车夫便继续在外面等客。
一上车,春草便把手往吕子祺怀兜里伸,吕子祺不明白自家媳妇又要干嘛,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坐对面的嫂子,正笑着看着俩人,赶紧抓住已经伸到衣服领口的手,轻轻开口,“你这是干啥呢?”
春草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吕子祺手里抽出来,伸手继续往吕子祺怀里探去,“我要搜身,你是不是还背着s我藏了私房钱呢。”嘴里振振有词,小手在吕子祺胸前摸来摸去。
吕子祺再次把春草乱摸得手抓出来,自己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旧荷包,递给春草,“这是之前没花完一直放身上的一两多银子。”这叫藏私房钱啊,吕子祺在心里腹诽,他真是娶了个财迷媳妇儿啊,以后花钱还得请示媳妇儿,找媳妇儿要了。
春草翻了翻,确实差不多就只有一两多银子,便递还给吕子祺,“还是给你留点在身上当零花钱吧。可不准再背着我藏私房钱!”
“噗。”柱子媳妇一直忍着笑,看着面前两人。
听见嫂子的笑声,吕子祺尴尬的笑着不作声,春草看着嫂子一本正经的说,“嫂子,我可跟你说,男人有钱了就容易变坏,可得把钱看好了,不能给男人身上留太多钱,免得在外面乱来。”
吕子祺伸手敲了敲春草的头,“瞎说什么呢,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春草摸了摸被敲的头,撅着嘴巴“哼”了一声,她这些可是在现代的时候,身边的人们亲眼所见的事实。
外面传来说话声,车里便进来了两个妇人,春草不怎么认识,嫂子先开了口,“月婶,福容嫂子,也去赶集么?”
春草也跟着嫂子叫了人,吕子祺恢复了他的面无表情,淡淡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春草瞄了他一眼,想着自家相公还真是傲娇。
两位妇人也没在意吕子祺,月婶亲切的开口,“你们也去赶集呀,这刚秋收完,赶集的人多,今天镇里肯定热闹了。”
“是呀,我们也是想去凑凑热闹。”春草开口,想着以后还要开作坊招工,得多跟村里人打交道。
车上坐了五个人了,车夫喊了声坐好,马车便晃晃悠悠的出发了。
这月婶跟福容嫂子都很是吃惊,昨天晚上看热闹,就感觉这春草并不像傻子,这传言果然是不可靠的呀,如今听这春草说话,再看看这笑眯眯的机灵样,哪一点像傻子了。
福容嫂子突然神秘兮兮的小声说,“你们知道那寡妇胡桂花的事情么?”
春草跟柱子媳妇都一脸迷惘看着福容嫂子,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被赶出小王村了么?
“你们都没听说么?”
两人同时点点头,月嫂也好奇的开口,“还有啥咱不知道的事情?”
福容嫂子看大家都不知道,得意的扬了扬头,开口,“王铁柱家离咱家不远,昨天半夜的时候听见那胡桂花的哭喊,什么杀人啊,害命的大喊,把我跟我男人都吵醒了,我们就起来过去看看是咱回事,结果门口围了好多人,胡桂花裤子上都是血,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嘴里还在不停骂着,说什么李家没人性,连李家血肉都毒害,听之前过来的人说,据说是李家来人,一杯药给胡桂花灌下去就走了,胡桂花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不知道谁叫了许郎中,来了给胡桂花把了把脉,说是孩子掉了,大人没啥事养养就行了,都听说不会出人命了,也没人愿意搭理她,人群就散了。”
“哼,真是活该,就是个小贱蹄子,是个男人都勾搭,还不如那勾栏院的,柱子媳妇你也是个没用的,咋就让她在你家赖了这么久,你就该给她打出来。他自己跟李三勾搭,还反过来诬赖你跟李三有染,真是不要脸。”月婶这话说完,柱子媳妇脸色有些发白,尴尬的冲月婶笑了笑。
“这还不是欺负我哥哥嫂子老实,反正也会被赶出小王村了,管她呢。月婶,您们赶集准备去买点啥呢?”春草看嫂子脸色不好了,赶紧接话转移了话题。
“这不刚秋收嘛,今年收成还不错,去看看镇上粮价怎么样了。”月婶笑着道。
几个人坐牛车上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双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