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蒸房居然没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他的身子欺近了我,眼光热热的炯炯的看着我,几乎让我也有一种感觉,他要吃掉我,是啊,他要吃我,吃我的香蕉,顺便吃我的人。
我害了怕,“董忱,你别这样看我。”
他眼睛依然那么热烈直接的看着我,好象我在他眼里不是一个人,而是,而是,而是一个可以剥了皮的香蕉,我瞪大了眼,呼吸气短,心跳加速,手脚也不听使唤。甩甩头,我用力定定神,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子,我要有意志力,如果我没了意志力,那不是刘备和张飞睡在了一张床上了吗?我赶紧想爬起来,可是我刚一爬起来,他又把我按到了石头上,他突然下手,用的力又大,我啊一声叫,鹅卵石磕的我后脑勺生痛。
“听我说,毛豆,别逃。”他用手挡着我,呼吸也急促起来,“我想要你,别再拒绝我。”
我这下真慌了,他躺在我身边,轻轻把嘴唇凑了过来,我眼见他的脸在我面前又一次扩大,不知所措,我也慌了神,慌乱间,我闭上了眼。
他也闭上了眼,我感觉到一阵炽热的气息,是他要吻我了,他的吻逼近了我。
我手指和脚趾都紧并在了一起,闭着眼,感觉嘴唇上有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忍不住我小心睁开了眼,这一睁眼,我大叫一声。
董忱也是发觉不对睁了眼,这一看,他也吓的叫了一声。
刘思思坐在我们脑袋后面,把一罐王老吉放在我们脑袋中间。
我吓了一跳,赶紧尴尬的坐起来,“思思你怎么来了?”
董忱也有些气恼,“思思,你是从哪村哪窝儿钻出来的?怎么跟游击队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刘思思蛮不在乎的说道:“我去御煌楼找你,看见你开车走了,我打电话你不接,我只好跟你过来了啊!”
董忱一下泄了气,忍不住悻悻地咕哝:“你还真会捡时候。”
刘思思也有些悻悻的,没好气的说道:“是啊,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你们不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臊的面红耳赤,“思思你说什么呢你!”
思思把董忱往旁边一推,竟然大无畏的躺在了我们两人中间,只听她说道:“也好啊,咱们三个人很久没在一起聊天了,现在一起汗蒸,一起聊天,要是饿了我叫他们送面进来,好不好?”
我爬了起来,十分气恼的丢了一根香蕉给她:“我去洗浴了,你和你二哥哥聊吧,给你香蕉。”
刘思思哼哼叽叽的说道:“聊就聊,来,岑各各,吃香蕉,我剥给你吃。”
吃香蕉?我回头,剜了董忱一眼。
董忱没好气的推开了她的香蕉,“你自己吃吧!”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只留刘思思在后面委屈的叫:“岑各各,毛豆姐。”
真不知道是该感谢刘思思还是该骂她,刚才确实我也有些乱了心,如果不是刘思思进来,说不定董忱就又吻了我,我又丢了心。
他不是第一次吻我了,但几乎每次,他给我的吻都突如其来,叫我防不胜防,也许这就是痞子的招数,我躲都没处躲。
想起他的话,我有些困惑。
他说:“毛豆,我想要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你,别再拒绝我!”
我心一阵狂跳,他不是第一次对我表白了,身为一个新时代的不朽青春女,我听到这样令人想入非非的表白当然也很心动,可是,问题是,他的话究竟几真几假?
突然间我又一阵难过,治衡给我爱,我放心坦荡的接受,但是对董忱,我却只有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究竟该不该接受他,我也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他对我的这番心意,是不是真的。
思前想后,我终于还是决定了辞职,尽管戚总挽留我,爸爸也批评我,劝导我,可是我还是一意孤行的坚定办了辞职手续。正好赵清梅的私房菜馆在装修,她便每天约我去看各种柜子,厨具,看装修的进度,我呢,也悠闲自得的陪着她东奔西跑,权当休假。
每天闲下来时,她就会教我做菜,我也希望她能收我为徒,但是她却从来不应允,只是每天和我在一起研讨如何做更好的菜。
她教我亲自捣调料,不用研磨器,我在捣具里砰砰的捣,她则在另一边切菜,有时候她也来朋友小坐,每当她朋友来了,朋友们在客厅坐着,她则和我在厨房研究菜式。
当我一走神,她不回头也能感觉的到,于是提醒我:“走神了吗?”
我应了一声,“是,清梅姐。”她耳朵还真尖,居然从我捣东西的声音里就能听的出我分了神。
她教导我:“其实做菜,无非蒸,煮,煎,炸,炒,不同的菜因为特点烧制的方法也不同,重要的还是看你如何去搭配,如何去创新。”
她今天做了一道乌贼炖五花肉,据说旧上海时的名演员阮玲玉最喜欢这道菜,她也喜欢吃,把乌贼整只的抄水,然后加略肥点的五花肉炖到恰到好处,出锅时,肉的腻香,乌贼的清香,一起涌出来,格外有味道。
她确实是一个十分会创新的人,象鱼和肉的组合,很多人会觉得鱼和肉不便放在一起做,但是她却能把鱼肉和猪肉煎在一起,既不油,也不腥,调的味道格外好。
虽然她没有正式收我为徒,但是我自她这里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我把她的手法和爸爸说了,爸爸也有些赞许,“其实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别看你爸爸我也是个特级厨师,但是我是属于传统保守派的,而现在的很多年轻厨师则是属于创新改良派,他们的做法新颖,又能兼顾传统的厨艺,确实是难得。赵清梅这个人我听闻过,听说她性格有些怪异,倒不是孤僻,但是她行事很独特,没想到你能和她成为朋友。”
“是,是董忱介绍我认识她的。”
“呵,看样你和董忱相处的不错。”
“是啊,我们是刘备加张飞的关系呢!”
他只淡淡一笑,不做回答。
想了下我问他:“爸爸,如果我到御煌楼打工,你会不会有意见?”
他正在浇阳台上的花,听了我的话手停了下来,“这也是董忱的意思?”
我犹豫了下,“是,是。”
爸爸想了下,终于说道:“你如果想去,就过去吧!说起来他还算你的师兄呢。”
啊,爸爸这样的态度?我有些意外。
手机响了,号码陌生,我好奇的接了过来,一接电话我怔住了。
“你是依兰吧?我是治衡的二姨,依兰,我们见过面的,在治衡妈妈的生日会上,记得不?”
是她?我有些奇怪,她找我做什么?不过这位阿姨我对她印象倒还可以,她并没有象许妈妈那样冷眼对我,算起来,她还是站在我和治衡这面的,只是她现在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她把我约了出来,我很意外,瞒着母亲出来和她见面。
我们在一间咖啡厅见面,我进去后,她远远一看见我便向我亲热的招手,“嗨,依兰。”
我只好走过去,谨慎的坐在她面前,叫她:“阿姨好。”
她示意侍应生送咖啡过来,然后问我:“最近还好吧?”
我点点头。
“奇怪,我去你们酒店找你,他们说你辞职了,我和你的同事要你的号码,这才知道你的号码,为什么辞职?”
“因为,因为。”想了下,我自嘲:“因为打架,和同事打了一架。”
她一下笑了,非常亲切:“你这个性格我很喜欢啊!”
呵,她喜欢,她不会是来做说客的吧?
果然她说道:“还想治衡吗?”
我心里又有些难过,索性实话实说:“是,很想念他,我们是分手了,但是治衡对我不薄,忘记一个人需要一段时间,我想我没这么洒脱能轻易忘的了他。过段时间吧!”
“既然忘不了他,就和他重新复合吧!”
我脸上的表情凝结。
她叹息了一声,“我姐姐又住院了。”
我别过了脸,是吗?许妈妈又住院了?这位孤傲的,拖着病重的身体还不忘要给儿子选一门权贵婚姻的高贵母亲,原来也不是铁打的,原来也会住院。
治衡阿姨叹:“她刚强了一辈子,其实这是何苦,我们都劝她不要这样执着,她却始终拉不下脸面。”
“阿姨,如果您是要和我说这件事,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从那天离开酒店,我就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和治衡有关系,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前事不用再提了。”
“依兰。”她劝我:“你听我说,其实那天把你赶走后,我姐姐就后悔了,她也知道错了,因为,”她叹息:“治衡走了。”
我惊住,“治衡走了?他去了哪儿?”
“他辞职了,建筑设计院那么好的工作,他却说丢就丢毫不心疼,临走时他和父母说了,他是很在乎去德国留学,但是他希望能够凭他自己的能力,正大光明的出国,如果是用了其他的方法,他不愿意。这孩子真的是孤傲,他居然说走就走,辞了职去南方了。”
“他现在在哪儿?”
“他在南方一家建筑设计院,条件比这里差多了,但是他却说一点不后悔,而且,他在申请麻省理工学院的入学名额,想明年去美国继续深造。”
我有些震撼,没想到治衡也这样倔强,他居然毅然决然的用这种方式和母亲公开摊牌,他要凭自己的努力给自己赚取一个前程,一时间我百感交集,心中象淋了醋般难过,治衡,你这是何苦?
眼泪一下跌了出来,我咬紧了嘴唇。
治衡姨妈劝我:“依兰,帮我劝劝治衡吧,劝他回来,我姐姐已经表态了,她知道自己错了,她不应该这么固执的拆散你们,结果现在她连儿子的信任和感情都失去了,现在她躺在床上,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看见儿子,希望他幸福,依兰,你原谅她好吗?”
我苦笑,现在说这些?
我摇摇头,“阿姨,多谢您的好意思,但我并不觉得这是许妈妈的意思,如果她真的接受了我,又何必要你来做这个说客呢?”
她有些急:“你不信我?她是真的想来,但是她现在在医院,医生不放她出来,她因为感冒上呼吸道感染不得不继续住院,连我们进病房都要消毒,她想来找你却又不敢,所以我才忝着老脸来探探你的意思,孩子,你和治衡也有感情,你不舍得他受苦,这样辛苦对不对?他的父母已经给他创造了一个锦绣前程,你忍心让他说丢就丢吗?”
我面无表情,“他还有苏茜。”
其实我知道我说这话是有些悻悻然的味道,丢这样的话出来我确实是在刻薄人,可是谁了解我的感受,被一个母亲两次指着鼻子唾骂不知羞耻勾引她的儿子,我也有自尊心,我没法接受这份屈辱。
治衡阿姨却是叹:“孩子,你们怎么都这样的倔强呢!”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阿姨,我想我没法帮你,对不起了。”
“你真的不想劝劝治衡?他是因为你才做的这个决定,你就算帮他一次,也要劝劝他吧?”
我默了下,说道:“阿姨,一来我不觉得治衡的做法不对,他要凭自己的能力为自己赚一分前程,这无可厚非,父母给自己铺就了一条路,但是人生太风调雨顺了也失去了一部分意义和色彩,我们只有不断的经历挫折才有打败挫折的勇气,我支持治衡这么做!”
她睁大眼:“孩子你这是在报复我姐姐吗?是,她的确是拆散了你们,可是她现在也是一个病人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当可怜一个做母亲的心,把治衡劝回来不好吗?”
我反问她:“阿姨,那谁来可怜我的心呢?当初又是谁毁了我的前程呢?”
不,不,事后再想起来和我谈判,当初呢?当初那份戾气呢?象美国进军朝鲜,逼的中国打了一场抗美援朝的战役一样,事后想起来坐下来谈判,何苦?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我嘴上客气的说道:“阿姨,请您转告许妈妈,希望她安心养病,早日恢复健康,治衡毕竟是她的亲骨肉,他肯定会回到母亲的身边。至于我,我和治衡已经分手,既然分手就是陌路人,我也不想和治衡再俗套的做朋友,我只祝他一切都好!”
我站起来,礼貌的点下头离开。
是,我又不矜持了,我应该表面上,客气的说一下,我会劝劝治衡请阿姨放心这一类的话,可是凭什么?我凭什么去劝治衡,我又以什么样的身分再去劝他呢?前女友?好朋友?不管是哪个身分,都是尴尬的,这些局外人杀人放火点天灯,把我们拆散了现在再苦口婆心的来劝导我?NONONO,当我是什么?我是可杀可打可贱踏的青草吗?错,就算我是一块廉价的草皮,我也有自己的尊严。
我心里赞赏治衡,也同情他,他不是一个品行不端的坏男人,而且,他对我有一份真心,为了这份爱,他甚至毅然的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可是他又是何苦?
站在街边天桥,看着呼啸而过的车流,忽然间我只有一种悲壮的绝望,我有一种想纵身而下的冲动,眼泪跌了下去,我终于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治衡,永远是我心里最深的痛。
或许我应该给他打个电话,也许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我们的关系再复合了。可是不会,我已经为这份爱情筋疲力尽,两次分手已经让我们都心灰意冷,纵然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我们也不会再在一起,敏锐的他也知道,没有缘分的爱始终是没有缘分。
治衡,我流泪走在路上,心里默默念叨。
如若遇见,她比我好,只愿停在远处,祝君安好。
要过马路了,我抬头,看着前面的指示灯。
神志恍惚的看前面,好象红灯要变了,要变绿灯了,我抬腿走过去。
就在这时,一声急刹车,一辆白色的本田CRV嘎的一声停下,我猝不及防,感觉自己是被车子挂了一下,猝不及防加上有心事,我一下摔在了地上。
车里面探出一个年轻女子,向我喊:“你怎么走路的?”
我摔在地上,脑子先在想,我有没有事?先看四肢,发现全部在位,又想脑子,脑子里转悠我是谁,年龄多大,父母是谁,刚分手的恋人是谁,最狠的男死党是董忱,最漂亮的女死党是立盈,两秒钟内把这些问题快速的筛了一遍,确定自己没脑震荡没外伤之后,我不客气的回敬她:“你又怎么开车的?明明是绿灯,你抢什么红灯啊?”
她有些生气,下了车,“你怎么不看指示灯啊?刚才可是人行道上是红灯?”
“是吗?你撞了我,先不问我是什么情况,居然上来就指责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就算你爹是李刚,你也不至于这么猖狂吧?”
这是个很年轻,也很新潮的女子,看年龄不过二十二三岁,或许比我年龄还小,瞧她这打扮,这车子肯定不会是她自己买的,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种女人不是哪位高官或者有钱人的二奶三奶,就是哪个暴发户家的没素质千金,只见她瞪眼,“呵,你还说我?明明你不遵守交通规则闯红灯,你居然还说我?”
我有些生气,想爬起来和她理论,可是忽然间我左肩膀又是一阵痛,啊,神,我的肩膀又脱了。这个脱臼就是这样子,一次脱常常脱,处理不好就是宿伤了。现在我肩膀一阵剧痛,肯定是刚才这一摔触到了伤。
我疼的说不出话来,坐在地上按着肩。
她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这位大婶,你该不会是故意说胳膊断了,来讹我吧?”
大婶?我气的咬牙,好一个飞扬跋扈的刁妇,若不是老娘我有伤在身,我真想现在就上去把你的眉毛给拔光了。
但是我疼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的车牌,我说道:“你别想跑!大不了交警来处理!”
正好在这时,有交警骑摩托车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我痛叫:“交警大哥,我被这个女人撞了,……”
医生拉开帘子,嘱咐我:“你还是上次的脱臼没有完全恢复好,不要小看一个简单的脱臼,有一些人只是肩膀脱臼,但是最后还要做手术正位治疗,年轻人,别太逞强了。”
我又被吊起了膀子,忽然我想起了什么事,那个女人呢?
出了急诊室,果然我看见那女人站在走廊,正和交警在交涉,只听她说道:“我没喝酒,这才几点呢,我喝什么酒啊,那是饮料!”
好家伙,居然还酒驾?
这下有的说了,只要你沾了酒精,不管理儿在不在我这边,你都别想逃。
果然听见交警摇头说道:“不好意思,你酒检确实超了那么一点点,虽然不多,但是确实有酒驾的嫌疑,你还是做个血液检查吧!”
她哦了一声,忽然她又问:“那我先去趟卫生间可不可以?”
我心里一紧,立即叫:“不可以。”
她回过头,看见我的胳膊,叫了起来:“我说这位大婶,天地良心,我的车速很慢,而且我看见我没有碰到你的,你现在搞这么大的阵势,你不是吧?”
我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对交警说道:“这位大哥,您看见了,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从一进来就是她在说话吧?她明明撞了人,把我撞成这样子,居然还说我是在讹她?交警大哥,您可要给我主持公道,还有,不能让她上卫生间,这喝过酒的人呢,如果去了卫生间,一下把酒精排出去了,再就检查不出来了,不能让她去。”
她嗤了一声,非常轻蔑的看我:“我说这位大婶,你有没有文化啊?检查酒精含量,是要抽血的,你当验尿啊?”
“总之你就是不能去!”
我们两人僵持了,我是气急败坏,她是针锋相对,最后交警在中间制止我们,“算了,我会回去查监控,还有,你,涉嫌抢道快行,酒驾,你必须先做个血液检查,检查一下你血液里的酒精含量。”
她向我狠狠瞪一眼,我也毫不客气的回敬她一眼。
最不怕和人打架,碰人杀人,碰狗杀狗,这个飞扬跋扈的小太妹,你当你开着劳斯莱斯啊?好,就算你开劳斯莱斯又怎么样?你撞了我,我照样不会便宜了你!
但心里我也有些庆幸自己,幸亏我没事,不是撞到了脑子,其实我真的是走了神,没注意前面的指示灯,精神恍惚的就上了路,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心神不宁会出车祸,果真是分心惹大祸啊!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怏怏的用右手把玩手机扣链,啪答啪答的,另一边呢,那个女孩子则是在打电话,我听她在说:“哥,……是,我是出事了,唉呀,我没超速,可是谁知道呢,那大婶突然间就杀出来了。……”
我有些不高兴,不客气的打断她:“你等会打电话,你说清楚点吗?我有那么老吗?”
她看看我,又转过脸,对电话说道:“哥,你听见了?这大婶呢,不止老,而且还凶,是啊,可凶可凶了!”
切,我气的咬紧嘴唇。
居然叫我是大婶?这个死丫头。
交警出来了,他摇头说道:“这位小姐,你算是运气了,血液中酒精含量19,差一点就到了20,如果到了20,你就是酒驾,不管怎么说你都有责任了。现在,算你运气,只差一点点。”
她马上得意了,“我说了吧,我没酒驾,这才几点啊?夜生活都是从半夜开始的,这才不到七点,我不过是在出门前喝了点果酒饮料。”
她又看我,十分满意的斜眼飞我一眼。
我有些不满:“果酒饮料?带酒字就是酒。别抵赖。”
想不到她也挺伶牙俐齿,“带酒就是酒?那料酒算不算酒?”
“你和我抬杠啊?”我开始生气了,对着她我问:“你多大了?怎么说话呢?家住哪儿?成人了没?有驾照没?驾照考的买的?身份证带了没?有没有谎报年龄?”
她瞪大了眼:“大婶?你怎么这么罗嗦啊?瞧你这架式,合着你是不是天天都喜欢这样审人啊?是不是你老公要是给你打个电话,说他今晚要出去吃饭,你也会这样问:老公,你去哪?和谁吃饭?吃什么?几点回?回来后还爱不爱我?真是的,这世界就是被你们这种女人给问倒了!”
这什么人啊,什么回答啊?
没想到在我发呆的时候,她又看着我,笑着来了一句:“这位大婶,我说你还真是有特色,瞧瞧你,胸小脾气大,钱少规矩多,个矮吨位重,只怕象你这样还没嫁吧?”
我皱眉,二十多年了,还第一次有人这么明刀真枪的把我抢白了下来,我居然哑了。
“死丫头。”我含恨点头,“你还挺牛的啊!”
没想到她得意洋洋的向我一甩头,“那可不是,我不是一个人呢!”
“呵,想不到你年龄小,居然肚子里还有一个啊?不是一个人?你怀孕了啊?”
她瞪眼,“你说什么呢你?”
交警在中间制止我们,“得了得了,回去录笔供,再这样下去,我也给你们弄成了逼疯强迫症。”
我们狠狠瞪对方一眼,刚往前走几步,只听那女孩欢天喜地的叫:“哥,你来了!”
那边走廊快步跑来一个高个子男人,他远远的叫:“怎么回事?”
那女孩子马上委屈的咕哝:“哥,有人讹我,说我撞了她!”
我过去喝她:“谁讹谁啊?明明你撞了我!”
那男人看我,他倒是很客气:“小姐,刚才是我妹妹碰到了你吗?”
他用的碰,不是撞,我刚想理论,一转头看见他,我怔住了。
他也呆了一下。
啊?
是你?
是你?
我们两人都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