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葬师界这也已经是顶尖强者行列的人员了,但是随着葬师的等级一阶一阶的往上攀升,前中后期比起说是一个阶段,倒不如说更加类似于一个大范围的概念。
举个例子来讲,在三葬天的时候,前中后期可能意味着上中下级这三个明确的等级,但当葬师渐渐晋升,成为五葬天前期,中期,甚至达到后期之后,这个等级制度就会开始发生变化。
同样的五葬天后期的强者,却也会有品级之分。而进入六葬天之后,这个品级的划分也是更加的详细。
同样的六葬天前期,可能最低品的六葬天前期强者在最高品的六葬天前期强者面前连三招都过不了,甚至如果葬术相克,一招致命这种事情也可能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同样的,一个五葬天后期最高品级的葬师,在面对一个六葬天前期最低品级的强者的时候,虽然二者之间完全有着巨大的等级差距。
但是因为品级的影响,如果葬术上没有太明显的相克,五葬天葬师也会有一战之力。而这,就是来自品级的影响。
在早期的时候,极限是到五葬天初期为止都不会有任何品级分别,但是一旦葬师从五葬天前期进阶到中期,就开始会自动出现品级的区分了。
所以,他们乐正流派的古师人,也就是乐正应天的父亲虽然在等级上是前期,但是因为品级的影响,如果和公孙步打起来,恐怕是处于绝对的一个弱势局面。
这样一想也就不难理解乐正应天在面对公孙步这个货真价实的古师的时候为什么会装孙子装的这么厉害了。
公孙步当然不知道乐正应天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是看着自己这个当年意气风发,俊朗帅气,如今却佝偻脊背,白发苍苍的老友看到十分的感慨。一是感慨岁月的无情,二是感慨一般人的健康状态实在是和葬师没有可比性。
他们两个人实际上是同龄的友人,但是看着詹景天和公孙古师的模样,恐怕说公孙古师是詹景天的儿子说出去估计也会有人相信。
公孙步的面庞虽然多少有些沧桑,但是最多也就50多岁的模样,主要是他的精气神实在是太好了,让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精神奕奕,根本不像是一个处于古稀之年的老人。
而詹景天自然就要更加符合自己目前的年龄段,瘦瘦巴巴的,身高虽然不算矮,但是放在高大的公孙步面前,就是十足的“矮人”了。
“走吧,老家伙,我们两个说说话,喝喝小酒,剩下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小辈们会自己看着办的。”公孙步说罢,呵呵一笑也是背着手风风火火地率先走了出去。
待公孙步离开之后,贵宾休息室里的气氛也才算是松懈了一些。詹景天看向张良生他们道:“那我就和他出去叙叙旧了,剩下的手续你们自己来办,没问题吧?”
“放心吧老爷子,但是您那个……注意安全啊。”
乐正应天看出来了两个人之间可能是有一些交情,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公孙步那要人命的恐怖威压如今还让他心有余悸。
“人家一个堂堂古师,想必也没有欺负我这种老头子的恶趣味,不用担心,
拿到了东西想回去你们就回去吧,不用管我。”
说罢,詹景天也是拄着自己的拐杖,婉拒了侍女的搀扶,慢慢地离开了贵宾休息室。
乐正应天和张良生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劫后余生一样的庆幸。
“这就是最高级的强者,爷爷的,实在是太恐怖了点。”
乐正应天等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之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连忙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两口酒后大呼一口气,感慨地说道。
孤雨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旁边满身酒气的父亲,旋即抬起屁股就坐到了对方的椅子上。
“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古师级别的强者……”张良生深深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居然还在微微的颤抖,掌心里满是渗出来的冷汗。
“我也几乎是第一次见,你以为葬师界里的古师是大白菜吗?虽然不能说没有,但是你也看到了,古师级别的葬师各个都是强的像怪物一样的人物,你觉得我们会有机会和他们相遇么?”
“……以后我也不清楚,但是现在应该不会吧。”
乐正应天听了张良生的答案,笑的也是有些苦涩,道:“关于公孙古师的传闻我也是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听说了不少,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可以亲眼见到他本人……对了良生,你知不知道詹老爷子和古师是什么关系?”
张良生一怔,旋即老实道:“不知道啊,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公孙古师,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乐正前辈一定知道呢。”
“开什么玩笑,詹老爷子平时可是神秘的很,要说他会把这种事情主动告诉别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别看他那副和善的样子,可别忘了他曾经可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詹家的第一刺客啊,有时候想到一些细节,我都会因为老爷子脑海里的想法胸口发紧,慎得慌。”
孤雨也是面色也在凝重地用力点了一下头,道:“在前来青云镇之前爷爷就一直多次嘱咐过,千万不可以在詹老先生面前失礼。有时候我在老先生面前总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这还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可能这就是真正的刺客也说不定。”
看着这对父女坦诚地叙述着自己对詹景天的印象,张良生也是苦笑了一下。
三人中和詹景天相处时间最短的应该就要属自己了,而且说起来他还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才遇上了詹景天。
正当张良生沉思着的时候,忽然走廊上传来了一阵悦耳清脆的敲打地板的声音,之后就听到那声音戛然而止,旋即紧闭的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敲了两次就停下了。
“请进。”
乐正应天看了张良生一眼,旋即应了一声。
紧闭的门扉慢慢被人打开,而随之走进来的是一道曼妙火红的倩影。她拖着一身华丽的金丝红袍,一头柔顺的齐肩短发随意地洒落在露在外的香肩附近,那动人的白皙俏脸上,一双水灵灵的美眸正带着一丝笑意注视着他们。
“刚才没有多少时间,没能和几位好好打招呼,怜儿在这里先给几位道歉了。”
来者正是
怜儿,她说罢就立刻微微一欠身,低下了头。道不道歉不要紧,就是这一欠身,看得张良生不禁是心里一颤,忍不住深深咽了一口口水。
但是旋即张良生就感觉到两道冰冷的视线狠狠刺痛了他的侧脸,尴尬地扭头一看,孤雨一脸鄙夷的神色盯着自己,旋即冷笑一声,自顾自坐回了椅子上,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张良生不禁呃了一声,但是怜儿这种类型的美女和孤雨又不同,如果说孤雨是冰的话,那么怜儿就是火,但并不是烧的非常通明的大火,而是深邃夜空下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与光明的篝火。
“没事没事,哎哟,怜儿丫头,刚才我也没能好好和你打招呼,还记得我不?哈哈,当年记得来参加你的百日宴的时候,你丫头才这么大点儿呢,没想到这些年不见就长成这么水灵的姑娘了。”
乐正应天其实看着怜儿也是直流口水,但是他深知自己女儿的性格——要是当着她的面露出那副色眯眯的样子,恐怕这次孤雨怕是会直接掏出剑来砍了自己也说不定。
“乐正叔叔您就讨厌吧,就知道取笑我,呵呵……对了,这位,应该就是张少主吧?咦,坐在那里的莫非是孤雨姐姐?不知道姐姐还是否记得妹妹?”
张良生见怜儿只是对自己浅浅一笑就走向了孤雨不免心里有些失望了一下子。
对于孤雨来说,怜儿并不是什么熟悉的人,但是虽然她是这样的性格,但是却又是一个心软的人,面对主动热情前来的人,她也不太好意思过于明显的露出厌恶的神情。
于是张良生就看到孤雨看着一下子就亲昵地落座在自己身边,挽住了她手臂,满面微笑的怜儿,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这不禁是让张良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到现在为止张良生还是第一次看到孤雨脸上露出这种诡异的表情,他都可以对天发誓,孤雨的笑容绝对是他目前为止见过的最为假惺惺的。
“姐姐,我还记得你呢,呵呵,记得当时我还在4岁的时候,姐姐你带着我玩,那时候好不开心……可如今时间一晃,你我也已经分离了这么多年呢,真是很遗憾啊。要是知道了那次一别就是这么长时间,我当时应该再多黏着姐姐一些的。”
要说怜儿不愧是拍卖会的主持人,口才是真的出色,这种讨好人却丝毫不会留下拍马屁痕迹的好话是张口就来,张良生似乎也多少可以理解怜儿会一直很受男性欢迎的原因了。
其实如果真的就是要比外貌的话,虽然二人是各有春秋,但是在张良生看来,孤雨还是要更胜一筹。但是一个女人的美丽并不只是要看她的外貌,甚至反过来,性格才是最为关键的。
像怜儿这种贴心温柔,又能言善舞的女人其实会更加容易受到男人们的欢迎。
像孤雨这种类型的冰山美人偶尔尝一尝虽然也会有着她独特的味道,但是时间一久终归是会有些受不了。
“……已经过去了,而且以前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
孤雨似乎是想要从怜儿天的手臂里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但是怜儿却带着一脸开心的微笑亲昵地把她抱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