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是在这一刻到来为止,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人拿九魄狞龙珠这种极其罕见的东西来参与竞拍。
甚至虽然不是自己的东西,怜儿都不禁觉得有些可惜了起来,这次的竞拍物品可多的是呢,九魄狞龙珠用来拍下他们的压轴宝贝都是绰绰有余的了,也不知道那个像小孩子一样的小武僧是在想什么。他真的知道九魄狞龙珠到底有多么珍贵吗?
怜儿看着小武僧脸上的平静之色,似乎并不为九魄狞龙珠的价格所动摇,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想,把目光锁定在了龙行逸晨的身上。现在要说谁还可能会出价,也恐怕只有这一个男人了吧。
“我放弃了。九魄狞龙珠都拿出来了,不死心都不行啊,呵呵。”
龙行逸晨的脸上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摆手表示弃权之后,旋即看向了不远处的小武僧,礼貌地问道:“这次的竞拍是大师您的胜利了,就是不知大师是否是独自前来的呢?如果是随同令师一起来参加的公孙拍卖会,龙行逸晨希望有机会正式拜访一下,不知大师意下如何呢?”
葬师界千奇百怪的人物要说少有多少,要是龙行逸晨傻到会凭一个人的外貌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那他也就不用混了。
现在龙行逸晨显然是不再把这个小武僧当成小屁孩来对待,而是把他当成了刻意伪装成这个模样的葬师了。
实际上,龙行逸晨的猜测其实和乐正应天也是一样的,认为这个小武僧是九魂金僧流派的弟子。但是无论怎么想,用一颗九魄狞龙珠来交换一只小灵狐,这也不可能是一个一般弟子能做到的事情,所以龙行逸晨也自动就认为是九魂金僧流派的长老等级的人物下的命令。
而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龙行逸晨也是不禁微微眯了眯眼。他这次花费这么高的代价,想要拍下这只小灵狐,自然不是为了拿她来满足自己,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小灵狐的一个秘密,所以才要不惜余力地拍下她。
但是,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武僧居然不惜拿出九魄狞龙珠也要拿下自己嘴边的肉,这只能让龙行逸晨认为,这个小武僧,或者说九魂金僧流派的人,可能也和自己一样都察觉到了小灵狐的秘密。
小武僧忽然被龙行逸晨打了招呼,不禁露出了非常紧张慌乱的模样,磕巴道:“贫僧并没有什么师父,今,今天就是独自来到了这个拍卖会……这位施主可能误会了。”
死寂持续了一会儿,龙行逸晨平静地望着坐立不安,目光躲闪的小武僧一会儿,旋即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道:“原来如此,那倒是我失礼了。”
说罢,龙行逸晨微微一点头便不再多说,再次把目光移到了舞台之上。
怜儿四处看了看,见到已经没有人再想提出更高的竞拍价格了,轻轻一笑,大声道:“既然没有了竞拍者,那么就进入最后的倒计时。100万一次,100万两次,100万三次!成交!妖狐一族的后裔小灵狐将由这位大师带走!”
拍卖场中响起了一阵掌声,小武僧满脸通红,被忽如起来的待遇搞得很紧张,但是当他看到拍卖场上的小灵狐的时候,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似乎是了却了一则心事一样。
怜儿笑着道:“因为一个惊喜的意外让我们的第一件物品的拍卖消耗了较长时间,所以话不多说,就让我们赶紧来看一看下一件宝贝吧!
呵呵,怜儿愿意和各位保证,第二件拍卖品的惊艳程度,绝对不会亚于小灵狐的,还请各位拭目以待!”
小灵狐的拍卖落下帷幕之后,拍卖会继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张良生也是集中精力看着一件又一件被带上来的宝贝。
就如怜儿说的那样,他们的拍卖会还真是无奇不有,从生物到天材地宝再到稀有葬术,这些令葬师们足以陷入狂热的珍宝是一次又一次不断地掀起着人们心中的火焰,小灵狐的事情顿时也是被大家忘到了九霄云外之中。
但是纵然如此,能让张良生感到眼前一亮的东西却还是没有出现。
詹景天和乐正应天一边就一件件被抬上来的拍卖品讨论着,忽然发现张良生不知何时就沉默了下来,他不禁呵呵一笑,道:“怎么了张良生,难道没有能让你喜欢的东西吗?”
孤雨也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张良生轻轻一笑,枕着自己的胳膊翘着二郎腿,悠哉道:“这些东西一个个当然都是非常吸引人的,但是对我来说也没到非拿下不可的程度。”
“要我看,照公孙家族的尿性,最后他们估计会把刚才的那颗九魄狞龙珠给拿出来。”乐正应天说道。
“我也是那么想的,这些人现在也都知道公孙家族手里拿着九魄狞龙珠,恐怕有些人已经开始打算争抢最后可能会拍出来的九魄狞龙珠了。”
张良生点点头,认同了乐正应天的看法。
“张良生,我先跟你说好,虽然我们答应你一点会尽全力替你买下你想要的宝贝,但是这一次的预算姑且是100万金元,九魄狞龙珠我们是无法替你买下来的,还希望你能谅解一下。”
听到詹景天苦笑着说出这句话,张良生嘿嘿一笑,道:“老爷子,我还没贪心到那个地步,放心吧,九魄狞龙珠这个东西就是你们不跟我多说我也很清楚它到底有多么珍贵。
别说你们买不起,就是你们买得起我也要不起啊,我可不觉得自己有能耐拿下你们这么厚重的礼物。”
孤雨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张良生,眼里也是闪过了一抹欣赏之色,要说一般人是很难拥有三家合资来替他竞拍一件物品的千载难逢的机会的,但是张良生面对这种巨大的诱惑却并不贪婪,这倒是颇为难能可贵……
忽然,孤雨想到这个人是张良生,而自己居然在欣赏他,不禁小脸一红,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剧痛袭来,那双美眸里都是浮现了一丝水雾了。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会欣赏这个混蛋。
可是这么想着,孤雨又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张良生一眼,发现他居然也在看着自己。
孤雨吓的轻叫了一声,以为张良生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情,立刻显得有些慌乱了起来。
“你怎么了?”张良生不解地问道。
“你,你看个屁,流氓!不许看我!”孤雨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
“呃……”张良生无语了一下,旋即叹了口气。
“算了,有件事情和你说一下行不?”
孤雨忽然发现自己的态度可能有点太过激烈的,正懊悔着呢,又听到张良生朝自己问了一句。
“……什么事。”
抚平心虚,孤雨再次摆出了那万年不变的冷冰冰的表情。
对于孤雨这短时间内表情的迅
速变化张良生是一头雾水,但是还是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说要是一会儿还是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个玉佩给我啊?”
孤雨听了不禁愣了一下,旋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玉佩,疑惑道:“你想要这个东西?”
“嗯,如果一会儿还是没有我想要的,你就把这个给我,也算是报酬了。”张良生轻轻一笑,道。
“……不行。”
孤雨小脸一红,低声说道,但是神色有些古怪的样子。
“干嘛这么小气,我只是想拿来重新炼制一下,研究一下材质而已啊。”张良生委屈地抗议道。
“烦不烦,说不行就不行。”孤雨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干脆不看张良生了。
“哈哈,良生兄弟,我答应你好了,一会儿要是你实在没有想要的,嘿嘿,她的玉佩就给你,随你处置!”
乐正应天听到了两个年轻人的对话,顿时狡黠地一笑,冲着张良生挤眉弄眼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
孤雨咬牙切齿地狠狠剜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一脸恨不得生撕了他的样子。
张良生苦笑着说道:“不就是一块玉佩嘛,不给就算了呗,干嘛这么生气,我不要了好吧,你消消火。”
孤雨似乎想要和张良生解释什么,但是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是冷冷地重新扭头看向了舞台处。
詹景天在一旁看着一头雾水的张良生,不免觉得他有点可怜。
瞥了一眼坏笑的乐正应天,对着张良生解释道:“张良生,乐正家族直系子弟的玉牌并不是可以随便给人的东西,特别是女孩子的。如果她们把自身的玉牌给了别的男人,这就和私定终身是一样的意思,知道了吧。”
张良生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看了一眼小脸不自然通红的孤雨,无奈道:“居然还有这种深意,我靠,乐正前辈,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我要是早点知道了就不会跟她要玉牌了啊,不不不,打死我都不要,白给我都不要啊。”
乐正应天一怔,旋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自己的女儿道:“我说什么了?我就说你丫头这败家的性格不改一改绝对嫁不出去!哈哈哈,人家都把你当成瘟神了!哈哈哈……”
张良生呃了一声,这才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一时急着解释,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而他正想辩解一下,忽然感觉到了腰间传来的剧痛,顿时惨叫了出来。
“你给我闭嘴老实地把眼珠子放在舞台上,好好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听懂了?”
孤雨咬牙切齿地死死拧着张良生腰间的软 肉,一字一句地威胁道,后者连忙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再敢给我说一句没用的废话我就宰了你……”
孤雨恨恨地瞪了一眼张良生,旋即冷哼了一声,才放开了他腰间的软 肉。
张良生立刻捂住了自己刚才被孤雨掐住的地方,泪眼婆娑地揉着伤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一路上要和这姑奶奶一直相伴,这等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他都要折寿了。
其实张良生心里也隐隐想过,这一路上有美人相伴其实也是挺幸福的事情,但是现在他是彻底不这么想了,甚至想把当时有着这种想法的自己狠狠踩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