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翔应战者一听来真的,吓的不要命的逃跑,结果被安保人员摁在地上。
他们不是在帮沈浪,而是,在这里,既然对赌了,那就得愿赌服输。
说好了怎样就该怎样,想怂也不行。
不然传出去,人间天上的声誉会受到影响。
几分钟不到,一个清洁大叔戴着口罩提着一个小桶过来。
吃翔应战者直接装死。
“哎哎哎,别在这里灌人家吃翔,把人抬到厕所去,然后开视频让大家看看。”说完,浪哥把目光转移到那些挑战者中,“第一个挑战失败,但是,第二个挑战者资金二十亿不变,你们谁来?”
一把二十亿?
这还是对赌吗?
别说这里,就算放眼全球,敢一把赌二十亿的,除非那些真正的顶级巨富,不然谁有这个胆。
“怎么,刚才一个个叫的那么嚣张那么凶,现在怂了?”
浪哥指了指大屏幕中的现场直播灌翔,“虽然你们没有跟他说的一样怂就吃翔,但,好像在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说出来的话,要么做到,要么投降输一半。
你们自己选,是给一半身家,还是跟我对赌。
我把选择权给你们。
记住,只有你们只有一分钟考虑的时间。”
投降输一半?
次奥,老子连赌都没有赌,凭什么给你一半的身家?
做梦。
一个个都不肯,想应战,但又拿不出那么多钱。
这年头,身家上亿都是三流富豪了,身家有二十亿的绝壁是一流富豪。
可,这些人当中,除了姓吉的敢一把一亿之外。
其他都是起哄叫嚣靠嘴皮子逞能的货。
一分钟很快过去,那些刚才叫嚣得凶的怂蛋没有一个人肯拿一半身家出来。
“哥们,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觉得这人间天山的隐形赌场可以取消了。特么的连消费者的基本利益都保障不了,还开个锤子的赌场。”浪哥指着摄像头破口大骂,得志猖狂是他本性,他也有这底气。
一直在监控室里监看全程的薛丹知道不出面是不行的了,没一会儿,她走进赌场,来到沈浪面前。“沈公子,跪求高抬贵手,你这哪是来娱乐,简直是来赶我的客人。
二十亿一把,谁敢跟你玩。
要不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薛丹的面子大不大,绝壁大,虽然她不是京城四大家族的人,但面子绝对不次于东方家。
为何?
因为她爸是薛一雄。
国院副秘书长,谁敢不给面子,分分钟能扣几百种不一样的屎盆子过去。
“薛老板这是店大欺客啊!”沈浪哼哼唧唧的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果真如此。得,算我倒霉,我一定会记住今天的,走着瞧。”
“等一下。”
薛丹有点怂沈浪这个刺头,听对方说走着瞧,这意味着剑已经亮出来了。也就是说,今后,这刺头绝壁会隔三差五的来挑事。
她很想一枪打爆这刺头的脑袋,但又偏偏不能。
因为她知道这刺头后台硬的一批,一旦被记恨上,北海分店的下场就是当下总店的结局。
顺这刺头的意?
但那将会把这些老顾客得罪的死死,以后谁还来玩。
很是为难啊薛丹。
“沈公子,借一步说话,保证会给你一个满意。”人多眼杂,薛丹不想在众人面前认怂,那样人间天上的威名肯定会大打折扣。
浪哥知道这是对方给自己台阶下,若是再不识趣,那就会撕破脸。
他本身来这里的目的也并非是踢场,他现在还没这能力。
于是,浪哥点了点头,大声的且嚣张的指了指那些刚才想挑战他的人。“你们都等着,别想趁我离开一会儿就开溜,你们的这一张张脸,我可记住了。”
来到总裁办公室,薛丹直接看门见山。道:“沈浪,我知道你靠山很硬,但这并不代表你能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这里是京城,这里的水深得很,别怎么淹死的都不知道。”
“我可不可以理解薛老板这是在威胁我?”沈浪把双腿架在台上,“人生自古谁无死,无非是早死跟晚死而已。我是光脚丫的,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害怕的。但是,有些人呐,就不一样了,位高权重腰缠万贯,真跟我这种乡下孩子一块陪葬。薛老板,你说谁亏谁赚?”
薛丹被气坏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别人这般赤果果的威胁她的父亲,这是自寻死路。
道:“沈浪,你到底想干吗?我知道这里早被内务府盯上了,但我们也没干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要不然早被封了。倒是你,一来京城就来这里找不自在。别以为你身后有谁撑腰就没人敢动你,有些事有些人,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就问你一句,这事能不能过?”
“哈哈。”沈浪砸了砸嘴,“其实我压根就没有想来这里挑事,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行理解我是来砸场子的。我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不喜欢别人威胁,也不喜欢听恐吓的话。烂命一条而已,死之前能拉上一个垫背的,妥妥的稳赚。”
薛丹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跟这刺头分析水的深浅,结果人家不但不听,还要玩命,简直是不可理喻。
“好吧,你想要什么?”薛丹不想把事情闹大,认怂退一步。
沈浪眼睛瞪的老大:“郝经理没跟你说啊?我来这里确实是有目的性的,我不是被公孙权强逼当孙女婿么,我是想跟倾城姑娘发生点绯闻,最好闹的满京城人人皆知,那样一来,公孙权这老滚刀肉再不要脸,也要顾及一下他孙女的名声。嫁给一个不惜砸二十亿吓退其它女表客的渣男,他公孙权不要脸,难道公孙晓晓也不要?”
“休想。”薛丹一听立即不愿意,“倾城是我人间天上的头牌,她是卖艺不卖身的白莲花,少拿她来做文章达到你的目的。”
套路王开始挖坑了,道:“薛老板,不是我说你,就你这商业头脑,如果不是靠你爹的那层关系,你这种人也就只能走街串巷吆喝收瓶瓶罐罐。
懂得什么叫噱头吗?
知道什么叫制造绯闻吗?
你自己补脑一下,明天我跟倾城姑娘的绯闻漫天飞。
后天不少人站出来洗地,说倾城姑娘绝壁不是那种风尘女子,她是卖艺不卖身的白莲花。
这样一来,人间天上的知名度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归根到底,你薛老板还是缺少一个懂得运作、炒作、且不踩线的助理。
如果你想要这方面的人才,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保证天上人间盈利翻几翻的同时,又不会担心踩线而被查封。”
该死的贱人,竟然埋汰老娘不懂经商,而且恰比收破烂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心里暗骂归暗骂,但薛丹还是希望人间天上能永远经营下去,不会又朝一日突然就被查封掉。
问:“不知沈公子有什么高见,请不吝赐教。”
“高见谈不上,只是小小的建议。”浪哥心里乐了,坑算是挖好了一半。“说到底,人间天上太招人眼红,这样一来,势必会遭不少人嫉妒。现在你爸还能压着,万一哪天风头不对时,人间天上不仅仅会被查封,还会成为拉你爸下马的拌马绳。
国家,从来都不允许任何私企凌驾在国企之上,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家国企的员工个个也是人才,凭什么一年下来的工资还没有这里一个月高?
心理不平衡之下就会产生怨言,开始是从一家国企开始,慢慢蔓延到举国上下。
到那时,舆论的威力不逊于豺狼虎豹。
在举国国企的联名施压之下,你爸就算权利再大,也敌不过民声。
最终,有些部门,不得不硬着头皮触雷,直到把你爸拉下马,把人间天上查封为止。
之后,各种负面新闻,各种有的没有的屎盆子将扣在你们头上。
你们一家子,就是现代的罪人,被列入史册,供后人唾骂。”
薛丹张了张嘴巴,想反驳几句,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特么的这歪理从这刺头嘴里说出来,竟然是无懈可击啊!
“沈公子嘚嚒嘚嚒的一大堆,能不能直接说正事?”
浪哥哈哈一笑,“我是一名杰出的评估师,职业习惯是评估风险,见谅,见谅哈。现在来说说正事,人间天上合法不?
不合法,因为涉赌了。
就算再隐晦,也改变不了涉赌的事实。
还有就是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强大后盾。
你爸在强大,他代表的仅仅是他个人,不能代表国家,懂?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内务府经济组的组长,如果我持股人间天上的百分五十一,这说明这人间天上是属于国家的。
从短浅的目光来看,你是亏了,还是血亏。
但从长远的大方向来看,薛老板是大赚。
你想想,有了国家这个强大的后盾,今后谁还敢眼红你?
谁还敢质疑人间天上有见得人的勾当?”
“你滚。”薛丹差点就想揍人了,敢情是来抢钱的。
不,这已经超出了抢钱的定义,简直就是抢身家。
张口就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特么的当老娘是傻缺玩意吗?
“唉,到底还是眼界不高,跟你爸商量商量,照着我的原话一字不落的说。如果你爸不同意,我沈浪这辈子不再踏进这里一步。
如果你爸同意,那……我跟倾城姑娘的那绯闻可要好好的造。”
“沈浪,如果我爸同意的话,我光着身子陪你上头条。”
靠,玩那么大,若是浪哥我不拿点气势出来,可有点掉气场。沈浪豪迈的拍了拍胸膛,道:“你爸不同意,我光着身子在天安门跑两圈。”
“好,你说的。”
“对,我说的。我沈浪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绝不食言。”
“你就等着光着身子跑天安门吧!”薛丹立即给她爸打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