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离开杜家的时候,并没有接过杜司徒给他的那两百亿支票,连那顶凤冠也没拿。一来这支票是不是有效也不一定,二来浪哥不想太早收网,说到底就是嫌少。
看着沈浪远去的背影,杜飞撞了一下他爸的肩膀。“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你这混账玩意要是有这小子一半的能耐,我杜司徒也可以说死而无憾了。可偏偏你们两兄弟,一个戾气过重做事不考虑后果,一个狗篮子性格,整天游手好闲混吃等死。唉!老子真担心死后杜家在你俩手里撑不过三年。”这时候,杜司徒又想起了沈浪的那句话,华夏有多少千亿富豪,可真正能富过三代又有几个呢?
真正的富豪应该是世袭制,比如国外的那些十大顶级家族,有些都好几百年了,长盛不衰才是真正的富豪。
“爸,浪哥怎么跟你合作了?他不是说要弄你吗?”杜飞朝他爸脸上喷了口烟雾,一副欠收拾的嘴脸问。
杜司徒早就习惯了这一天不挨揍,一个小时不挨骂就浑身不得劲的犊子玩意。扬扬手驱赶脸边的烟雾,“利益,有句话叫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熙,再大的梁子除非是杀父之仇,不然也可以因为利益而化解。
南面那边的地下估计金矿确实非常庞大,庞大到这位大佬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了,不排除以后会卸磨杀驴。
所以,势力这种东西很重要。
有一点我就很佩服沈浪那小子,那小子眼界高,图谋大,而且还懂得舍取。我调查过他的资料,他目前所有的名下公司,他只占股百分之二十,关镇海的孙女占最大股份。
开路虎他当,得罪人的事情他干,最后得益的时候,赚最多是关镇海的孙女庄梦蝶,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很懂得取舍?
而且,这次,他在没有跟我商量的前提下,把全部家当赞助给了北海军门。
他这是在堵北海军门的嘴,也是在拉拢北海军门跟他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真的万一出了事,跟他一块遭罪的将是整个北海军门。
有句话叫责不罚众,牵连的人数太多,势必这种事最后会压下去。或者说,会另找替死鬼。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自己老头说的这些一大堆嘚嚒嘚嚒的话,杜飞是听不懂的,也不想听懂。道:“老东西,他可以这么做,你就不会吗?咱家又不是没有一百亿。”
“给了,而且是两百亿。但人家不拿,说什么以后分红了再给。他以为我真会相信,跟老子玩心眼,他嫩着呢!”说罢,杜司徒把两张支票塞到儿子手里,“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两张支票送到上官无畏和蒋逸守手中。”
“我不去,要去叫杜谦去。”杜飞转身蹲在地上,跟小孩子一样耍性子。
看到这忤逆子撂挑子不去,杜司徒真想一脚踢爆其的脑袋。
大儿子是那种戾气太重且不肯放下身段的人,让他去办这事,只会把事情给越办越糟糕。
自己怎么说也是北海的一物人物,光明正大的去找那两位大佬,被那些红眼病看到了,谁知道会不会悄悄的捅到京城那边去。
思来想去,杜司徒还是觉得小儿子最适合。再不成,让他去找沈浪也可以,只要能把这两张支票送出去,过程不重要。
好好琢磨,沈浪这小子有什么爱好,投其所好方能把事情办妥。
可别最后钱是赚到了,但日子也到头了。
……
沈浪在路上接到了包轻扬的电话,说他大佬想单独跟沈浪聊几句。
于是浪哥去了北海军门。
半个小时后,浪哥来到了军门大院,包轻扬亲自带沈浪去大佬的家里。
“小浪啊,我大佬在回来的路上跟我稍微透露了一下,说给足了你面子,若是这还办不了杜司徒,你会被他打死。”包轻扬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沈浪聊着。
浪哥很不以为然的道:“干掉杜司徒也就是三两招的事情,难的是把他口袋里的钱全掏出来。有些钱在国外,他要是倒下了,这些钱极难追回来。所以,我这次的目的不是办了他,那是衙门干的事。”
包轻扬也没再说什么,来到自家大佬家门口,按了按门铃,开门的是蒋逸守的孙女蒋须眉,巾帼不须眉的须眉。
“须眉,大佬没睡吧?”包轻扬问。
蒋须眉摇头,然后打量着上校旁边那一脸痞帅的家伙。
白天的时候她出去办事没在军门,所以没看到听到沈浪那激昂的演讲。
现在一见,这小子除了有点帅之外,剩下的就是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蒋须眉把手架在门框上,大有先别进的调调。“你就是沈浪?”
“你不认识我?”沈浪反问。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认识你?”蒋须眉被气乐了,暗骂这家伙自我感觉简直不要太好,真以为他是谁呢,好像不认识他也是一种罪。
沈浪没节操的从蒋须眉的手底下钻过去,“把头发剪了吧,拉低了智商。”
衣领一紧,浪哥被拉了回去。“我有让你去吗?”
沈浪也不知道这吃了炮仗的女子是谁,猜想应该是蒋老的佣人或者私人助理什么的,要么就是警卫员。“呐,你这就叫狗仗人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蒋老也是个恶人呢!毕竟有句话说的好:恶人才养出恶犬。”
“你找死。”蒋须眉听到自己被比作恶狗,顿时火爆脾气收都收不住,扬起巴掌就要给沈浪来一巴响亮的。
可浪哥不是傻子,在膈应完后就躲在包轻扬身后。“打不着打不着,汪汪汪。”
“包叔你让开,我不撕了这货的嘴我就不叫蒋须眉。”蒋须眉要疯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公然挑衅,必须打残这货。
包轻扬被夹在中间立场有点尴尬,一个是挑事精,一个是炮仗脾气,真要是打起来,帮谁都不合适。
“包叔你赶紧让开,这谁家的恶婆娘一看就是欠收拾的货,让我好好收拾收拾她,上梁揭瓦了这德性。她男人怂瓜治不了她,且看我抡起三米长的大棒砸蒙她。”沈浪这嘴欠的犊子货,嘴上说让开,可身体却紧紧的跟在包轻扬身后。
包轻扬心里暗暗叫苦:哥,我叫你哥了,别再火上浇油了成吗?你要作死也挑我不在的时候可以不?须眉可是军门里出了名的火爆脾气,真爆发起来,连她爷爷都拉不住。
下一秒,蒋须眉比六月天变天还快,居然快速冷静下来。“沈浪,我爷爷有请。包叔,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哼哼,以为躲在包叔身后我就拿你没办法?
“鬼才会相信你,女人的脸果然跟男人的嘴一样,都是信不得滴。想支走包叔然后摁住我咬,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胸又没脑。”
气人的话,咱浪哥那叫层穷不出,只要是个女人,被埋汰胸平,必然会暴走。
果然,蒋须眉不装了,抡起拳头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