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沈浪瞥了一眼在不停干咳的耗子,“副厂长,难道不打算请我进去聊几句?”
“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滚。”
谢家旺见来的不是司徒家的人,一点也无所畏惧。
白天的时候,他知道眼前这小子跟吴家少爷是一路的,而吴家跟司徒家一直不对付,所以完全不担心会告密。
“得,希望还能再见。”沈浪晃了晃手机,“很不巧,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也不知道把你们的这些事告诉司徒成功,能不能换百来十万。”
“我可以给你一百万。”要不是身体胖担心追不上对方,谢家旺会掐死威胁自己的小子。
于是,他想引沈浪进屋,然后弄死。
浪哥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捕捉不到谢家旺眼中轻微的细节变化。
玩套路,十个谢家旺也不够沈浪玩。
关上房门后,谢家旺凶光毕露,张开双手想掐沈浪的脖子。
“杀人灭口对我行不通,劝你最好别冲动。”沈浪半侧着头,“你来的时候,在小区对面应该有看见一辆警车吧?那是我让我小姨夫安排的人,换句话说,现在,你的小命捏在我手心里。”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沈浪,自身家世不显赫,不过神队友很多。我小姨夫叫徐志铭,我未来岳父叫叶展鹏,我小弟叫吴靖轩等等,总之一句话,我靠山硬得很。”
被沈浪一通忽悠,谢家旺硬生生的把双手缩了回去。
“能不能聊?”沈浪往沙发上一坐,把腿架在桌上。“我找你不是要弄死你,只想借你一样东西。”
听到不是要弄死自己,谢家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想整死自己,别说借一样东西,哪怕一百样都不是问题。
“什么东西?”谢家旺问。
“账本。”
这时,谢家旺的前妻已经换好衣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沈浪招了招手,“这东西对你们来说非但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利益,反而会成为你的催命符。我能找上门来,司徒家同样也能,无非是我比他们更快到达。”
“账本记录的账目根本不能用来做证据,你拿它来干吗?”女人很好奇。
“不白拿,一百万。”沈浪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是想通过账本来断司徒家的路。
司徒家,家大业大,可以不怕。但其他人呢?
比如沙场,水泥厂等等,都跟司徒家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只要做过违法的事,都会做贼心虚,浪哥就是抓住这个心理从而要挟那些人。
“钱我不要,我想问一句,你打算怎么对付司徒成功?”谢家旺不缺那一百万,他想看看司徒成功怎么完蛋。
浪哥收好账本,踢了一下躺尸的耗子。“别装了,回家。”
“浪哥,我脖子好痛。”
“是蛋疼吧?”沈浪白了耗子一眼,“你也够奇葩的,人家男人在也想搞他女人。要不是及时出现,现在你已经凉透了。”
耗子感觉要掉坑里了,“所以呢?”
“救命之恩得以涌泉相报。”
“直说不想给钱呗,何必绕那么一大圈。”耗子脑力里还在不停涌现那女人的身材,邪火又窜了起来。
……
次日,浪哥出现在金融公司的经理办公室。
“浪哥,这支股票还在继续稳定上升,真的要抛啊?”吴靖葶越来越看不懂沈浪这人,这时候抛掉会下金蛋的金鸡,嫌钱多烧身吗?
沈浪很确定的回答全抛。
一股涨了一块三,林林总总算下来,他用三百万赚了一亿多。
大方的浪哥不要零头,多出来的全给吴靖葶。
当然,他知道吴靖葶这位吴家大小姐不缺这千儿百万。
“浪哥哥,你好棒哦!”一次性获得上千万佣金,吴靖葶还是头一次,有点小激动的在浪哥面前不是露沟就是露底。
白色的,缕空的。
咱浪哥一本正经的假装在看股市,他觉得今天戴墨镜出门装逼,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样,就不用再担心偷瞄被发现。
“嗯,这支股可以,得留意一下。”这货煞有其事的手指在屏幕上比划着。
小坏蛋,真能装,太好玩了。吴靖葶抽了几张纸巾过去,“来,擦擦,口水都流一地了。”
咱浪哥为了配合,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感冒了可能。”
“咯咯咯咯……”
吴靖葶大笑,“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戴着墨镜看不清。”
“别瞎说,这话在这里说说可以,可不敢在你弟弟面前造谣,不然他会跟我玩命的。”沈浪摘下墨镜,“老规矩,一百倍杆,依然买绿色科技。”
“原来你这小坏蛋早就知道我是谁啊?”
“不然你觉得你弟弟的面子在别人面前能融资到三亿?”沈浪很爽快的交出底牌,这点没必要隐瞒。
“唉,你这小坏蛋要是大几岁该多好啊!”年龄是硬伤,吴靖葶是喜欢沈浪这种类型的。
可惜太年轻,相差一轮有多。
“要不拍几张我的照片,寂寞空虚难耐想那啥的时候,可以拿出我的照片幻想一下。”说完,浪哥起身准备走人。
下一站,去土地局。
“撩了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吴靖葶拦住沈浪,张开双臂,大有想走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的调调。
对于吴家大小姐这人,沈浪还是很欣赏的,等时机成熟,可以挖来当门面。
“吴靖葶同志,说话要负责任哈,毁我清白你居心何在?”
见小坏蛋绕开自己,吴大小姐也没苦追不舍。“我弟那人比较单纯,你别老坑他,昨天差点被我爸打死,还好他跑得快。”
“他穿着那件冠军牌白褂在你劳资面前嘚瑟?”
沈浪单手扶额,有点高估了猪小弟的智商。
“玉不琢不成器,总有一天,你们吴家会多谢我把一个二愣子,培养成带领吴家走上巅峰的人。”
吴靖葶很坚定的表明立场,“你想收购那些厂的事,我们吴家不方便出面,得靠你自己。”
“有个忙你母亲还是能帮上的。”
“又想贷款?”
“不,断了岭南砖厂每个月的贷款,然后追债。”
吴靖葶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砖厂有十几间,偏偏要收购司徒家附属的岭南砖厂。 “有何用意?”
“欲断其臂,先废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