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指着桌上的包裹,皱着眉头,狐疑的看着孙清,问道:“师兄,你这......是何意啊?”
孙清叹了叹气,无奈的说道:“师妹,师兄想请你帮个忙!!”
“师兄,帮什么忙?”
孙清看了眼桌上的包裹,幽幽的说道:“为兄想请你帮我好生保管这个包裹。【】因为这个包裹太重要了,这里面的东西关乎着天下的黎民百姓,大尧的兴衰!”
颜玉一听,有些犯了难。
“这......师兄,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会交由我保管啊!!”
“哎呀!师妹,你就别问了。今天我已经暴露了,总之这东西放在我这不安全!”
“师兄,这里面装的什么啊!如果你不说的话,就请恕小妹不能答应!!”
孙清看着自己师妹如此决绝,有些犯难的说道:“师妹,不是师兄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大了。知道真相对你没有好处!你就听师兄一句,就当帮帮师兄吧!”
颜玉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不行!!师兄,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如果你今天不说出实情的话,那请恕小妹难相助。”
“哎!行了,行了!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总是拗不过你。师兄告诉你还不行嘛!”孙清一边埋怨着,一边小心叮嘱道:“师妹,师兄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不然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颜玉点了点头,笑着催促道:“师兄,你快说吧!!”
孙清暗暗叹息了一声,极不情愿的打开了桌上的包裹。顿时包裹里面的物件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了颜玉的眼前。
颜玉看着桌上那一摊的东西,伸出双手拿起了那块最显眼的铁牌。只见铁牌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恭亲王府”。
“师兄!这是什么啊?”颜玉手拿着那块铁牌,在孙清面前比划着,不解的问道。
孙清接过那块铁牌,面带愁容的说道:“这是“恭亲王府”的令牌!”
“不对啊,师兄!你不是说这包裹是那位钱大人临死前交给你的吗?难道那位钱大人也是“恭亲王府”的人?”
孙清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了包裹中的那几封书信,递给了颜玉。
“师妹,你看了这些书信就明白了!”
颜玉狐疑的接过了孙清手里的书信,一字不落的看了起来。
颜玉看过书信,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书信中的内容。她拿着那几张纸页,惊讶的看着孙清,说道:“师兄,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弄错了?”
孙清看着颜玉一副惊讶之色,不解的问道:“师妹何出此言啊?”
“师兄,虽然师妹我一介女流,不懂你们朝中大事,但百姓一向对这位“恭亲王”赞不绝口。他又怎么会如同书信中所说一样,通敌叛官,私通辽人呢!”
孙清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走动着,边走便叹着气说道:“哎!其实师兄一开始拿到这些东西,反应何尝不是跟你一样呢!但转念一想,今日凌晨之事实在太过于蹊跷了,让我不得不信。而且当柴荣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的包裹之时,我就发现了他脸上有些异样。总之师兄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能答应师兄的请求吗?”
“师兄,这不行!这个包裹留在我们这太危险了。如果真如信中所说,柴荣真的私通辽人,那我们的处境将十分危险。师兄,你还是尽早把这包裹交给皇上吧!”
孙清眼见自己师妹依旧不肯答应,急忙劝说道:“师妹,你以为师兄没有想过吗!可是如果将这包裹递给皇上,那就等于让皇上去送死,让整个大尧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师妹,皇上刚刚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稳固。如果现在将此事捅到皇上面前,那皇上必定要降罪于柴荣。可是柴荣手握重兵,而且他的精锐部队就驻扎在京城五里外。你认为以柴荣的性格,他可能坐以待毙吗?再加上旁边还有个萧全在那虎视眈眈。哎!头疼。”说到这,孙清不禁的用手捂着头,摇来摇去。
颜玉看着自己师兄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怀恻隐。她低下了头,一声不吭的将那份包裹重新包扎整齐,随后拿起包裹走到了她的内室,放在了柜子中。
“师妹,你这......是答应了?”
颜玉看着孙清愣在不远处,呆呆的看着自己,于是幽幽的说道:“行了,师兄!这包裹既然这么重要,小妹哪有不帮之理。只不过这包裹放在我这始终不是事情,师兄你得尽早决策!”
孙清面带笑容,高兴的答应道:“放心吧,师妹!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定会将此包裹交给皇上!”
颜玉听后,心中不安的点了点头。她指着桌上的热茶,对着孙清说道:“师兄,喝茶吧!!”
孙清端过那盏茶,刚刚送到嘴边,脑海中却闪过了今早柴荣驾着马匹急匆匆的朝着自己府邸方向而去的画面。他冥想了片刻,随即放下了茶杯,脸上变的十分严肃。
坐在对面的颜玉发现了孙清有些异常,疑惑的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孙清望着颜玉,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他咂着嘴,脸上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暗想半天之后才对着颜玉缓缓嘱咐道:“师妹,如果师兄日后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一定要切记关掉杏花楼,带着包裹离开京城,有多远走多远。”
“师兄,为什么?难道现在事情变的这么糟糕了吗?”
“师妹,你就别问了!一定要记住师兄的话。行了,师兄现在有事要回去一趟,你一定要记得师兄的话!!”说到这,孙清匆忙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飞快的朝着房门走去。
颜玉看着自己师兄那匆忙的神情,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想叫住他,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指着桌上的热茶,冲着孙清关切的呼喊道:“师兄,你的茶还没喝完呢!!”
孙清听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回过头来,看了眼自己的师妹,随后又看了眼桌上的热茶,笑嘻嘻的摇着头说道:“不急,等师兄办完这件事情再来好好品尝下师妹的茶艺!”说完,便打开房门,急急忙忙的跨出了房间,走下了二楼,出了“杏花楼”大门。他快步上马,急吼吼的朝着自己的府邸奔去。
另一面,柴荣骑着马匹,火急火燎的赶回了自己的府邸。此时廖云清正带着府内亲兵在巡视着王府的各个角落。柴荣见廖云清后,一脸怒气,怒不可遏的走到了廖云清面前,满眼杀气腾腾的看着廖云清。
廖云清则一脸无辜的看着柴荣,心中直打鼓。他一面望着柴荣,一面急忙向着后面士兵挥手示意道:“行了,你带着人先去巡视。本将随后就到!”
随着一声:“是!”那小队亲兵便朝着前面继续走去。
廖云清见士兵们已经走远,对着柴荣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哼!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本王怎么了?你给我过来!”
廖云清见柴荣赤红着眼,急忙低着头,轻轻的回了声:“是!”随后便跟着柴荣一起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书房前。柴荣狠狠地推开了书房大门,顿时书房门发出了“啪啪”撞击门板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廖云清原来提着的心越悬越高。
柴荣径直走进书房中,打开了书房中的暗门,气冲冲的走了进去。廖云清随之也跟了进去。
在青云会总坛上,柴荣身着一袭黑衣,头戴“阎王”面具,威严的坐在了大殿之上。廖云清身着黑衣,头戴“判官”面具,右手拿着一支长笔,左手捧着一本厚厚的“生死簿”,站在了柴荣身边。
九婴和鬼车跪在坛下,俩人浑身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柴荣怒怕面前案桌,手指着坛下的鬼车和九婴,怒骂道:“你们这两个废物!简直是坏了我的大事。来人啊,将他们二人拉下去,丢弃在“华怨池”里,喂蛇!!”
跪在坛下的九婴和鬼车听后,面露恐惧之色,连连磕头求饶道:“掌座,饶命啊!掌座,绕了我们吧!!”
柴荣冷眼看着坛下的九婴和鬼车,嘴中连发冷笑:“哼!饶了你们?你们这两个废物怎么也好意思说出口的!让你们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都杀不了,还好意思腆着脸来向本座求饶?如不严惩,我青云会,我“阎王”的威严何存?拉下去!!”
“掌座饶命啊,掌座!”
“是啊!掌座,你就看在我们二人这些年为青云会略尽绵薄之力的份上,您就饶我们一回吧!!”
鬼车和九婴见柴荣仍然无动于衷,于是向着柴荣身边的廖云清投去了乞求的目光。他们二人磕着头,哭喊道:“判官,判官大人!求求你为我们说句话吧!!我们不想死......更不想喂毒蛇。”
廖云清见鬼车和九婴在坛下连连磕头,心中也有些不忍。他扭头望着柴荣想要替二人求情,可是当他看见柴荣那满脸怒气的样子,刚到口中的话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