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心芯再次醒来时,她只感觉身上很疼,就像大车碾过一样。
虽然之前发生了什么她没有记忆,但是她却记得非常清楚,她走进了信陵王的帐中。
因为这样想着,所以身体的痛便成了一种难言的幸福,薛心芯情难自抑的笑起来。也真是想不到那风度翩翩的男人,在暗地里竟然也这么的禽兽,真的要将她折腾死了。
但是这种感觉好幸福啊,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赶紧摸摸自己的肚子,若她能怀孕成功,为信陵王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正当薛心芯想入非非之际,几个小丫鬟端着衣服走了进来,薛心芯有些厌弃,她还想着成为女人后,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他。
“你们王爷呢?”薛心芯趾高气扬的。
“我们王爷……”小丫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你们王爷可有说过什么?”薛心芯满心欢喜,会不会直接封她为王妃,哪怕侧妃也行,她不嫌弃,反正来日方长。
却听小丫鬟说,“我们王爷从来不过问军妓之事,不过此等秽乱之风是我们王爷严令禁止的。”
军妓!薛心芯差点晕倒。
“你快换好衣服,有人要问你话。”小丫鬟将一套衣服扔下。
“等一下,”薛心芯赶紧拉住小丫鬟,“我昨晚不是和你们王爷……”
小丫鬟满眼不解,“你在说什么,王爷的声誉可是你这种女人可以玷污的,你昨晚和军中……”小丫鬟有些厌弃的掩了掩鼻子,“军中十几个士兵大战……”
一个小丫鬟隐晦的说,另一个小丫鬟碰碰她的胳膊,“哎呀脏死了,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口。”
薛心芯如遭雷噼,怎么可能,昨天和她共度一夜之欢的不是信陵王,而是十几个低贱的士兵……天呐,薛心芯简直不敢想,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她的清白之身,怎么能被一群低贱的士兵折辱。
“不可能,你们都骗我,你们都是嫉妒我……”薛心芯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疼,跳起来怒骂,“你们这群低贱的奴隶,你们就是羡慕我可以和信陵王上(床),所以才会骗我……”
小丫鬟都觉得这个女人疯了,若不是个疯子,怎么能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呢?难道这个女人的目标是信陵王。
若是这样,那这个女人就不是军妓这么简单了,小丫鬟赶紧将这件事上报……
薛心芯想出去找人求证,她刚下地,就极其狼狈的摔在地上,身体耻辱的某处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走路都合不拢腿,活生生的像螃蟹爬。
薛心芯忍着痛走出了营,她忽然看见了秦子湛,男人一袭玄青色祥云暗纹镶边长袍,百玉缎带,面如凝脂白玉,刀削斧噼的绝美五官似是上天最杰出的作品。
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似是从她梦中走出来的人,薛心芯一肚子委屈,她现在笃定昨夜和她有一夜之欢的男人就是信陵王。
那些人都来欺负她,“王爷……”如此想着,薛心芯忽然朝秦子湛扑去,“王爷,我是昨夜伺候您的……啊……”
还没摸到秦子湛的衣袖,就听薛心芯忽然发出一声惨叫,秦子湛轻一挥手,薛心芯就瞬间被打飞,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她早晨起床时稀里湖涂的,衣服都没有系好,如今忽然被扇飞,竟狼狈的漏出了里面的肚兜。
古代女子这幅尊容可是大忌,但是薛心芯只觉得脸上和身上都火辣辣的疼,更疼的是心,王爷竟如此这样对她。
薛心芯哭的像个泪人,“王爷,您不要这样对心芯,心芯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心芯愿意一辈子都像昨夜那样伺候王爷。”
“你在说什么?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还不快滚。”秦子湛觉得看她一下都脏了自己的眼。
薛心芯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性,她忽然爬起来朝墙上撞去。
而同时间薛太尉府里,薛太尉刚吃过早饭,便听下人来报,说是大小姐撞墙自杀了。
薛太尉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心芯怎么可能撞墙自杀。”
“真的,太尉,他们说,说……”那下人不敢说,脸色苍白一片。
“他们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薛太尉急了。
那下人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他们说小姐和十几个低贱的士兵秽乱,今天早晨还朝信陵王投怀送抱,直接被信陵王打成重伤,小姐不忍其辱,然后就……就撞墙自杀了。”
薛太尉听后简直震惊,他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下人哭丧着脸,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奴才也想刚才所说都是胡言乱语,但是那都是真的啊,太尉还是赶紧去救救小姐吧。”
“快,快备马,快……”薛太尉急匆匆的走出来,正好和太尉夫人撞了个正着。
太尉夫人难得见他漏出如此匆忙之色,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薛太尉颤抖着说,“这天要塌了。”说着便不管不顾的往外走。
太尉夫人马上跟上,听到下人那番话,立马脸色也煞白起来,“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心芯一直很乖,她是不是被谁陷害了。”
“成王败寇,并且现在也是事成定局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哎……”薛太尉又是重重叹息一声。
薛太尉骑马紧急去了信陵王的军营中,见薛心芯像是个青楼女子般,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漏出里面红色的肚兜。
“信陵王容禀,她是我的小女,她不是有意冲撞了王爷,一定是被人陷害。”薛太尉单膝跪下,声音都颤抖。
“赶紧带着她滚,别脏了我的底盘。”秦子湛声音冷冽,似覆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般。
秦子湛的话像是冰刀一样刺在薛太尉的心上,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不知怎么才能薛心芯带回了王府中去。
薛心芯的守宫砂确实没有了,昨夜被人所辱这事肯定是真的,薛太尉的心冰凉,他什么好算计,似乎都没有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