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行!!太子不行!!!这句话简直像是魔咒灌耳。
侍卫打完一个喷嚏都懵了,什么情况,怎么见太子面如黑炭,行风是吓的面色苍白。
他努力回想了下,他刚刚没有说错什么啊,不就说太子不行了吗?
行风‘扑通’一声跪下,“太子,这件事绝对不是奴才传出来,奴才守口如瓶啊太子,还请太子明鉴。”
“那是怎么传出去的……”不是,他也没有不行啊,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
昭国太子这边鸡飞狗跳的,姜离那边倒清净,她从熙广堂离开后,就直接去了山上。
现代因为开采过度,很多物资都已经贵乏,但是这桃源村的山头里却有很多奇珍异草。这不,还不到半小时姜离便又找到了一颗元魂草,这元魂草在现代已经濒临灭绝。
一找到这种宝贝,姜离便会小心拿出帕子,将元魂草小心的抱起来,再放进背篓里。
她几乎每次上山,都不会空手而归,所以姜离是特别热衷于上山。
在山上逛悠了大约一个时辰,姜离才往山下去,走到村头就碰见了一个豪华的大轿子。
其实那大轿子也说不上多豪华,比起睿王府的差了不知几个级别。不过在桃源村里,这种大轿子实属稀罕玩意。
很多婆子和小孩都围在那轿子周围看,都稀奇的不得了,一个小孩调皮,偷熘过去掀开了轿门,众人便看见了里面的陈设,竟然还有一张柔软的小塌,小塌上铺的是上等的锦缎。
“哇,好豪华啊……”大家都惊叹里面的陈设。
一个管家样的男人挥手赶人,“都给我离远一点……不许摸,都离远一点。”
这时,才3岁的狗蛋忽然从林翠翠的手上挣脱,然后往一熘烟便钻打了轿子里,还大摇大摆的坐到了小塌上。
那管家一看吓坏了,这贵人的轿子,岂是这种农村小孩可以坐的,别弄脏了才好。
“小孩,你快给我出来,出来……”管家下手可以也重了点,林翠翠急的赶紧去抱孩子。
狗蛋却被弄疼了,张嘴就咬了那管家的手指一下。这狗蛋牙口可厉着呢,人家小孩牙还没长全的时候,他啃肉骨头啃的比大人还带劲。
所以这一下,差点没将那个管家手指咬掉了,管家顿时恼了,伸手就打了狗蛋的小光头一样。
狗蛋虽然被打疼,但是咬着牙也没哭,眼眶却泛起泪意。
这时,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过来,这人名字叫孙元香,姜离曾听林翠翠说过。说是这孙元香远嫁去了海市一户大户人家做小妾,据说这大户人家的老爷从的可是正六品。
孙元香声音更是厌烦,“都在这闹什么闹,这是在赏猴吗?围了这么多人看,还请不快将人赶走。”
农村人没有几个不怕当官的,官夫人一发话便马上走了一大半。
只留下林翠翠和那管家在理论,其实林翠翠也想走的,但是眼下她被管家拉住了胳膊。
“怎么了这是?还拉拉扯扯上了,这是看上人家小寡妇了,要讨回去当小老婆。”孙元香尖酸刻薄的说。
林翠翠原本害怕,但是见这个女人敢咒她寡妇,她马上就不干了,“你才是小寡妇呢,我相公活的好好的呢……”说着就抽她的手,“快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狗蛋看见有人欺负他娘,也是一身熊胆,他拍了下杠杠硬的小脑袋,然后咬着牙,发狠的冲过去,“啊……铁!头!功!”
小孩说话都不清楚,那管家还没听见这个小屁孩说什么,就见狗蛋用力一蹦,一脑袋顶在那男人的腿中间。
那男人瞬间就缩回了手,捂着裤(裆),他感觉他某处快要爆了。
孙元香好歹也是个小媳妇,她尴尬的掩了掩脸。
林翠翠正要带着狗蛋走,谁知孙元香的手下忽然将林翠翠围了起来,“我家老爷可是朝廷命官,你敢诅咒我是寡妇,就是诅咒朝廷命官不得好死,就是诅咒朝廷,按律当斩!”
林翠翠是一身熊胆,眼下也被吓住了,她赶紧将狗蛋护在身后。
那个管家觉得自己都快要报废了,也是恨毒了这对母女,“按律当斩,污蔑朝廷按律当斩……”也是跟着起哄。
“幼,我倒是没看出来呀,难道着天漓刑法是你们二位写的,失敬失敬。”姜离走了过来。小姑娘依旧穿着灰色的粗布麻衣,身后背着一个小篓子,自是漫不经心的。
“你是谁?”孙云香问。
姜离漫不经心的将一块糖递给狗蛋,这才懒洋洋的开口,“我是谁重要吗?夫人这么厉害,连天漓律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不知夫人知不知道,这恶意解读天漓律历,该当何罪啊。”
孙云香也不是傻的,她马上就从姜离话中听出了警告的意味。
又听姜离漫不经心说,“污蔑朝廷都当律当斩了,这恶意解读最高律历,应该也会直接斩了吧。”
孙云香气的够呛,她告诉自己冷静,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能和一个小村姑胡搅蛮缠。
她愤恨的看了姜离一眼,“我记住你了!”
姜离懒洋洋的笑,“那就承蒙夫人记挂了。”
孙云香简直气的胸口疼,“富贵,我们走!不和这种村妇一般计较。”
林翠翠简直吓死了,她大舒一口气。姜离伸手摸了摸狗蛋的小光头,“没事了,走,和娘回家去吧。”
“刚刚吓死我了,她说按律当斩,我真以为今天没命了。”林翠翠抚着胸口。
“她吓唬你的。”
“姜离你好厉害哦,你现在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林翠翠问。
姜离:“额……是,是我家相公告诉我的。”
林翠翠一脸羡慕的表情看着姜离,她相公就是一个粗人,不过她家狗蛋以后做个读书人就行了。
“狗蛋啊,你以后可要好好读书,像你秦姨夫那样。”林翠翠认真的跟狗蛋说。
狗蛋摸了摸小光头,万分不解的问林翠翠,“娘,‘书’不是哄着人睡觉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