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白天,村里的女子门只在午饭前后有活动,然后要一直到傍晚太阳下山后,才会再次出来活动。
傍晚时分,她们会相继从各自家里出来,来到神树下。
当几乎全村人都来到神树处,围坐在神树周围后,一个白衣胜雪的美貌女子出现在神树高处,然后开始施法,不一会,神树接近地表的树干处,慢慢显现出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洞口。
从白衣女子施法的手法以及对灵力的运用和控制上,空空大师不难看出,此女子的法力,远在他之上。
当洞口完全显现出来后,众人开始非常自觉的排队,相继进入。当所有村民都进去后,白衣女子也紧随其后,她进入后不久,洞口就会消失。
看到这一幕,空空大师顿觉里面另有玄机,得找机会进去一探究竟。
他还观察到,村里的女子们虽说进入树洞的时刻是一致的,但出来的时刻却是不同的。虽然不同,但都集中在凌晨2点到破晓时分这段时间以内,并且,白衣女子进去后,没见她出来过。
空空大师思前想后,经过几日的准备,决定利用隐身术,在白衣女子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冒险进入树洞之中,查明此地灵力枯竭的缘由。
他将进入树洞的时间定为每天最后一名村民进入后,白衣女子从神树上飞身下地进入树洞之前,只有这十几秒的时间,是他在隐身状态下,进入到树洞中的最佳时机。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可现实却是骨感的,好几次他都差点被发现,更别说进入洞中了。
原因是,这里的村民,嗅觉异常的灵敏,导致他不能靠洞口太近,可他距离洞口太远了,就无法赶在白衣女子之前进入洞中。
经过了几次艰难的尝试后,空空大师终于找到了不被发现的最短距离,以及最大化隐藏自己身形和气息的方法,有惊无险、如愿以偿地进入到了树洞之中。
进入树洞后,空空大师看到树洞的左右两边和顶部,错落有致地悬浮着发着绿光的树叶,将幽暗潮湿的树洞照亮和同时,还别有一番景致,让人觉得身心放松和舒畅,特别神奇。
仔细一观察,他发现,闪耀着绿光的树叶,跟神树上的树叶如出一辙,一般无二。
沿着树洞走了一段距离后,树洞呈下坡趋势,然后便是蜿蜒如虫子一般往前延伸的平路,沿着平路行进几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了一个大型的娱乐场所,一个让空空大师不忍直视的娱乐场所。
空旷的长方形大厅里,整齐摆放
着很多的桌椅,大厅的左右两侧,是一间间关着门的房间,每扇房门上都有神树的标志,并且还有独一无二的编号。大厅的最里面,有个戏台,此时正由几个赤裸着上半身、肌肉发达、身材魁梧的男子在上面表演节目,而下面的女性观众三三两两坐在桌子旁边,一边饮酒吃东西,一边欣赏着台上的花式表演,旁边还有陪侍的男子。
女子们不仅个个衣冠不整,还不时为戏台上的表演发出沉醉的呼喊称赞声,表演的声音和观众的喝彩声,掺杂在一起,令整个大厅显得特别的吵闹和无序,加上大厅中弥漫和充斥着浓浓的酒精味,如此种种,让空空大师顿感反胃和不适。
他一介修行的出家人,见到如此淫&秽不堪的场面,心里直呼:“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时,最后&进来的白衣女子到了,空空大师小心翼翼地跟在白衣女子的不远处,
只见,她径直穿过大厅,进入到大厅左侧最里面的房间,空空大师从未关严实的门缝中瞥到这样的场景:白衣女子走到房中间,马上迎来两名俊男为她宽衣解带,看到如此不雅的一幕,空空大师立即闭眼,抽身避开。
等他心情缓过来后,再次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有一双单纯干净的大眼睛,头发乌黑柔亮,皮肤白皙细腻,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闪动,特别的迷人。
她用纯净稚嫩的声音,天真地对着空空大师问道:“你也是像他们一样被抓来侍奉姐姐们的吗?”
空空大师用异常惊讶和害怕被发现的眼神望着小姑娘,慌乱中,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眼前的小姑娘,与他早有过一面之缘。
他先是有些手足无措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以为自己的苦苦维持着的隐身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失去了效用,就在他为此惊恐万分、忐忑不安之际,见大厅中除了面前的小姑娘,根本没有人关注到他,这才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小声问道:“你,我,你看得见我?”
关于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小姑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眼睛又不瞎,为什么会看不见?”
“我,我明明......”空空大师原本想说自己施展了隐身术的,可一考虑到还未知晓对方的身份与意图,还是少说话,少解释,免得弄巧成拙,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便转移话题道:“小妹妹,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被抓来侍奉姐姐们的?”
小姑娘:“对啊,你究竟是不是呢?”
空空大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小姑娘:“如果你是被抓来的,我只能说你好笨哦,上次都好心赶你出去了,你还是被抓回来了;如果你不是被抓来的,那就是勇敢的人,你是来救他们的吧?”
空空大师疑惑地问道:“救他们?他们是谁?为什么需要救?”
小姑娘转头朝戏台方向看去,满怀怜悯之心与疼惜之意,略带忧伤地感叹道:“他们就是他们啊,他们原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日升而作,日落而息,虽然简单朴素,却幸福充实,他们单纯善良,却惨遭恶人毒手,妻离子散,村没了,家也没了。”
“你说的他们,是指这些赤裸着上身的男子们,他们身不由己,被迫成为了这里女人们的玩物?”
“对。”
“可是,他们身为男人,完全可以团结起来对抗恶势力啊,是什么力量让一群男人不敢挺身起来反抗的?”
“是因为......”小姑娘正想解释,这时,观众席上发出了吵闹声,空空大师寻声看去。
视线中,一个头发上有着食物污秽的男子正跪在地上,在一个举止傲慢冷漠的女人脚边,不停地磕头求饶,而这个女人,胖胖的身材,俨然就是那天赶他出村的胖女人。
“西西公主,求您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以后一定睁大眼睛,再也不让公主吃到一颗坏了的花生,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求求您了......”
“本公主今天心情不好,不想饶了你,除非你......”
"除非什么?无论任何事,只要您一句话,小的一定为您去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西西公主油腻的脸上,露出戏谑和不屑神色,她低头对着地上不断求饶的男子说道:“那就玩一局射箭游戏吧。”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心怀希望的心,刹那间,彻底绝望了,他呆坐在地上,看着空气,眼神空洞而茫然,直到西西公主一脚踢到他身上,他这才回过神来,朝戏台而去。
这时,原本在西西公主旁边侍候的另一名男子端着一盘水果,先一步来到戏台之上,叫停了戏台上表演,将偌大的戏台让给了求饶的男子。
求饶男子接过另一个男子递过来的水果,放在头顶,双手稳住,用求救般的眼神看向台下的众人。
这时,西西公主已经手拿弓箭,来到戏台正前方,她见求饶男子已准备就绪,便大声说道:“谁愿意来射第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