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崆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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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武盟之中又来了三个人。

这三人乃是崆峒派的三位长老,分别是潘海天,金何在与段小楼。

此三人师从崆峒派掌门凌虚子,成名已久。三人在剑法、刀法与拳法上各有建树,乃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三人年少时便一同闯荡江湖,在武林中留下显赫名声,但是今日这三个名震江湖的宿儒,却很是狼狈。

潘海天右手断了三根手指,金何在左边耳朵被削去了一半,段小楼则是左眼被人刺瞎。三大高手都负了伤,用白布裹着,渗出殷殷鲜血。坐在武盟大厅的椅子上,唉声叹气,哪有丝毫武林前辈的样子?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赵延发埋进大厅,朝着三人抱拳道:“晚辈不知三位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三人急忙起身,向赵延发还礼,口中叫道:“赵盟主言重了,不敢不敢!”

赵延发突然瞧见了三人的伤势,心头一震,惊叫道:“三位前辈受伤了?是何人所为?”

潘海天长叹一声,道:“赵盟主,实不相瞒,今日我们兄弟三个前来,是想请您为我们做主的!”

赵延发急忙叫三人坐下,道:“三位前辈别着急,请坐下慢慢说。”

三人复又坐下。潘海天缓缓开口,道:“赵盟主你大概也听说过我们兄弟三人的名字。我三人师从凌虚子掌门,各自修习了崆峒派的刀法,剑法与拳法。虽不是天下无敌,但数十年间行走江湖,也从未吃过败仗。”

赵延发点点头,道:“三位前辈的大名晚辈自然听说过。潘前辈的‘大阖刀’,金前辈的‘凌霄剑’以及段前辈的‘虎贲拳’可都是名震江湖的一流武功!”

潘海天长叹一声,道:“可是那只是以前了,自从我们三个在三天前遇到了那个人之后,这不败的神话,就彻底被打破了!”

赵延发一惊,问道:“潘前辈,那人是谁?”

潘海天又是一声长叹,道:“赵盟主,你且听我慢慢与你道来!”

三天前,一个深夜,在崆峒山主峰马鬃山上,潘海天、金何在与段小楼师兄弟三人正在期间饮酒赋诗,山间赏月。崆峒山位于甘肃平凉城,自古便有“西来第一山”的美名,传说是道教仙人广成子修仙得道之地,又被尊为“天下道教第一山”。其间山峦雄峙、危崖耸立,似鬼斧神工,林海浩瀚,烟笼雾锁,如缥缈仙境。

他师兄弟三人在山间一处凉亭中,对酒当歌,好不快活。酒过三巡之后,三人都有了些醉意。潘海天有意献技,便抽出他的大阖刀,借着酒意,在月色下演练起他的刀法来。

他这套刀法乃是崆峒派掌门凌虚子亲传,有七七四十九招,一招一式都高深莫测,玄妙无比。刀光璨璨如星,刀气烈如劲风,似蛟龙出海,云海翻腾,似猛虎下山,震啸山林。

一套刀法演化完毕,博得二位师弟连连喝彩。金何在叫道:“潘师兄的刀法,在江湖上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是数一数二,若是再练上几年,恐怕真的能天下无敌了!”

潘海天哈哈一笑,道:“师弟不要夸赞我了,谁不知道你的‘凌霄剑’尽得师父真传。师父剑法最高,当年他又最喜爱你,不出几年,你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金何在摇摇头,转头望着段小楼,道:“大师兄谬赞了。若说真的厉害,当属三师弟的‘虎贲拳’了。这套拳法乃是师父年轻时所创出来的,力道强横,当年与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对战都不落下风,若说真的厉害,当属是三师弟才对!”

金何在话音未落,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一个声音传来:“崆峒派的三位长老还真是谦虚为怀,我这个做晚辈心里着实佩服啊!”

三人齐齐一震,四处望去,却不见人影。三人知道这是用了千里传音的武功,心头一惊。潘海天叫道:“是哪位英雄好汉,可否现身一叙?”

突然间,只见一道人影宛如一支利箭般从对面的山峰之上飞奔而来。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凉亭之外。三人趁着月色朝那人影望去,只见那人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一袭黑衣如墨,似在夜色中裁剪下来一般,衣袖在山风吹拂之下徐徐飘动,飘飘若仙。他生的也是极为清秀,面容有些孤傲冷峻,眉宇间充斥着杀气。

那黑衣少年哈哈一笑,抱拳道:“见过‘大阖刀’潘前辈,‘凌霄剑’金前辈,‘虎贲拳’段前辈。”

潘海天见他方才施展千里传音的武功,又施展绝妙的轻功奔来,知他武功高强,恐不在他三人之下。又见他深夜造访,眉宇间杀气冲冲,知他来者不善,便问道:“你是何人?深夜来我崆峒山有何事?”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道:“素闻崆峒派三位长老刀法、剑法、拳法乃是天下一绝,晚辈斗胆,想来讨教一番。若是三位胜了,晚辈自当离去,若是晚辈侥幸胜了三位,那晚辈便要想三位讨教一些东西来。不知三位前辈能不能答应?”

他师兄弟三人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潘海天嘿嘿一笑,道:“好狂妄的小子,还敢挑战我们三人。只消你能赢了我,我们三个便任由你处置!”

他喝醉了酒,一腔血气涌上心头,当即跳将出来,举起大阖刀横在胸前,闪闪生寒,叫道:“小子,你可有兵器么?”

黑衣少年点点头,道:“既然潘前辈用刀,晚辈便也用刀。刚好晚辈这几天才学习了一套刀法,还未曾实战过,今夜便让潘前辈来试试晚辈的刀法吧!”

说着,他自袖中滑出一柄约三尺长,形状是柳叶的刀来。刀身黑黝黝的,黯淡无光。潘海天嘿嘿一笑,叫道:“小子,接招吧!”

说罢,便挥起大阖刀,朝着黑衣少年的左肩头劈来。这一刀带着他浓浓的杀气与怒意,刀身虎虎生风,刀光闪闪生寒,转瞬间便已经逼至少年的肩头。却见那少年不慌不忙,站在原地也不出手。眼见刀刃砍来,脚下一动,身子一侧,刀身贴着他身子一寸的距离划过,重重的看在了地面的石头上,顿时石块碎裂,溅起几粒碎石。

潘海天、金何在与段小楼齐齐一声惊呼。金何在与段小楼震惊大师兄潘海天这一刀力量迅猛,竟然能劈山裂石,而潘海天则是震惊眼前这黑衣少年。他这一刀力量迅猛且速度极快,寻常人是绝对无法闪避,但这个黑衣少年竟看似风轻云淡的避开这一刀,当真的武功高强,不能小觑。

潘海天不敢大意,在刀身击碎巨石,碎石飞溅的瞬间,快速变招,握着刀柄斜着向上一砍。朝着少年的腰间砍去。

此刻他与少年相距不过一尺,大阖刀与他相距不过五寸。且他又出手极快,这一刀若是真的砍实了,定能让他一招破功,再也站不起来。但是潘海天却还是低估了黑衣少年的轻功与应变能力。

在潘海天变招的瞬间,黑衣少年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在潘海天

挥刀向上的那一刻,黑衣少年身形突然一动,竟然向后跳开一丈,令潘海天这一刀再度劈空。刀刃砍得空气嗖嗖作响。

潘海天惊出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大半,嘿嘿一笑:“好小子,武功不错,只是潘某不知你是来跟我比试刀法还是比试轻功的?”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道:“潘前辈不要误会,我不还手却是为了你好,我这柄刀乃是一柄神兵利器,若是与你的到互剁,定会将其削断的。”

潘海天脸上阴晴不定,叫道:“你小子是故意来消遣我的么!”怒吼一声,纵步而来,施展开他七七四十九路大阖刀法,刀光霍霍,化作数道寒光,直袭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道:“潘前辈这是要动真格的了,我若再不还手,恐怕真的要被你伤到了!”举起手中的那柄黑黝黝的刀,没入那杂乱纷扰的道道寒光之中。便似一只雄鹰冲进了鸟群,在里面大开大阖,左右开弓。数道寒光尽数被黑衣少年挡下,接连黯淡下去。

潘海天仗之横行江湖数十年的大阖刀法,竟被这黑衣少年全部破解了!潘海天惊的冷汗直冒,心中顿时慌乱了。这一慌乱,出刀的掌法就乱了。本来他就被黑衣少年克制了,这章法一乱,更是大忌。

黑衣少年也瞧出了他章法已乱,微微一笑,向后撤了一步,伸手将刀向前一递,刀刃极为锋利,竟瞬间切断了他右手的三根手指。

一时间血溅长空,潘海天惨叫不止,大阖刀掉落在地,他也躺在地上捂住伤口疼的直打滚。

金何在与段小楼惊呼一声,纵身而来。段小楼急忙封住潘海天的穴道,血流减缓。看着师兄被他削断了三根手指,二人都是怒火中烧,金何在叫道:“你既然破了师兄的刀法,就算你赢了,为何还要断了他的手指!”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道:“既然他刀法比不上我,那他也不配再用刀了。我断他手指,是想让他金盆洗手,回家颐养天年去。”

“你这邪魔!看我不杀了你替师兄报仇!”金何在怒吼一声,自腰间拔出凌霄剑,朝着黑衣少年刺来。

这凌霄剑乃是曾经崆峒派掌门凌虚子的佩剑。凌虚子当年号称“武林三绝”,乃是刀法、剑法与拳法三绝。但是凌虚子最厉害的当属是他自创的凌霄剑法。

据传凌虚子年轻之时乃是崆峒派的翘楚,天赋极高。但是性子冲动,易怒,经常在江湖上为了一点小事便跟人大打出手。他武功极高,很少有对手,经常打的别派弟子鼻青脸肿,腿断手断。别派弟子经常会来崆峒山上找他师父理论。虽然他师父经常责罚他,但他也是屡教不改。后来他师父一怒之下便将他关进了后山的一处山洞中叫他面壁思过。却未曾想让他再山洞深处发现了道教仙人广成子留下的一幅壁画。他百无聊赖之际,便照着壁画上的动作练习起来,竟然发现壁画竟是一套玄妙无比的武功秘籍。

他天资聪颖,悟性极高,竟依照这套壁画中的武功,创出了一套同样玄妙无比的剑法。便是这凌霄剑法。比之武当山的太极剑法、龙虎山的两仪玄光剑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套剑法总共只有三十招,乃是凌虚子化繁为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留下来的,每一招都玄妙无比,变幻无穷。金何在一剑朝着黑衣少年眉心刺来,乃是凌霄剑法中的“轩辕问道”。

黑衣少年脚下一动,避开这一击。向后一退,收回那柄黑黝黝的刀,转而又从袖间滑出一柄软剑,道:“既然金前辈用剑,那晚辈也用剑想你讨教!”

“随你用什么,都叫你死在我这凌霄剑之下!”金何在大叫一声,向前一个纵步,朝着他肩头劈去,乃是一招“番天神印”。黑衣少年不慌不忙,挥起软剑朝着凌霄剑撞去。

这一招“番天神印”乃是走的力量强横为主,只求一击斩断对方兵器,达到一招制敌的效果,所以招式虽迅猛有余但凌厉不足。凌霄剑撞在那软剑之上,软剑被它撞的剑身弯曲如虾,却并未因此而折断。

因为金何在这一招极为迅猛,若是与之硬抗,恐剑身早就折断。但是这柄软剑却反其道而行,不与之硬抗,而是随着它的攻击而一点点弯曲,卸掉剑身的大部分力道。但如同狂风之中,大树多会被风吹断,而比大树弱许多倍的小草却能稳立在风中的道理一样。大树不懂得顺势而为,硬与狂风抗衡,自然会断,而小草会随着风势而摆动,懂得低头,故此能活下来。

以柔克刚自古传承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所在。金何在的凌霄剑用力向下压,压的那柄软剑都要画成一个圆形却依旧没有被折断。金何在怒吼一声,将长剑一抽,使出一招“晴空扫霞”,横着朝少年胸口砍来。少年不敢与之硬抗,而是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攻势,伸手将软剑一抖,剑刃朝着金何在的面门刺来。金何在侧身一闪,却避之不及,左耳被剑刃削掉了一大半,登时整个面颊都鲜血淋淋。

金何在惨叫一声,手上一松,竟被那黑衣少年一把将凌霄剑夺在手中,反手将其丢下了深谷之中!

黑衣少年哈哈一笑,道:“金前辈你也败在了我的手下,以后这凌霄剑便也不能使用了!”

话音未落,却见一个黑影拔地而起,双手化拳朝着黑衣少年袭来。拳风呼啸,迅猛无比。黑衣少年一声惊呼,纵身向后跳开。段小楼双拳击在山石之上,顿时山石碎裂成数块!

黑衣少年哈哈一笑,道:“不愧是凌虚子前辈年轻之时所创的拳法,果然是迅猛刚劲,比起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毫不逊色。”他突然脸色一变,将软剑收回,露出一双肉掌来,道:“晚辈不会拳法,便用一套掌法来领教段前辈的虎贲拳吧!”

段小楼向前一迈,双拳递出,双臂似有千钧之力,带着浓厚的拳风直袭黑衣少年。少年只觉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沉重起来,好像被他拳风吸引,化作一股股力量朝着他周身压来。

黑衣少年不敢大意,运起玄功去抵抗这浓厚的拳风,伸手右掌拍了过去。段小楼双拳如风,拳势如龙似虎,迅猛无比,招式变幻莫测,拳速极快。但黑衣少年却只用一只手便能见招拆招,与他打的难舍难分,当真也是厉害。

两人一连对了三十几招,未分胜负。相反段小楼已经满头大汗,体力不支,出拳速度减缓,力道也逐渐弱了下来。黑衣少年瞧出了端倪,微微一笑,一掌打在段小楼的拳头之上。一股炙热的内力自他掌心传来,顺着血脉直袭丹田。

段小楼啊的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只觉体内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烧的他疼痛难耐。他急忙运起内功想要压下这股内力,却不曾想这股火劲竟似活物一般在他体内四处乱窜。

黑衣少年的哈哈大笑,道:“我这一掌可是暗含明火之力,你需要用强横的内力将它逼出来才行。否则火劲在你体内乱窜,会将你五脏六腑全部烧化!”

段小楼知他所言非虚,急忙盘膝

而坐,沉下心来,打座调息,将内力集于丹田,催动那股火劲顺着喉咙而上,竟是想要在口中喷出来。黑衣少年似乎瞧出了他的意思,哈哈一笑,一步迈到他面前,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竟是不让他从口中喷出火劲。

段小楼此刻正在专心逼出那股内力,不能分心,否则前功尽弃。潘海天与金何在也受了伤,无法前来阻止黑衣少年。此刻他便如同案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

段小楼用内力将火劲逼至口中,却被那黑衣少年封住了口鼻,竟然喷不出来。若是这股火劲在口中待的时间略长一些,定要将他的喉咙也都烧化了。段小楼脸上显现出一丝决绝之色,用力将火劲向上一逼,突然间,他左眼眼球呈现出一片血红之色,黑衣少年一惊,叫道:“好家伙,竟是在这里出来么?”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段小楼左眼眼球炸裂,一股血箭喷涌而出,左眼只剩下一处空荡荡的血洞。

转眼之间,崆峒派三位成名已久的三大长老皆败在了这少年之手。却见少年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衣袂飘飞,宛如仙人一般,道:“三位都败在了我手,那便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我要向你们三人讨要一个东西,你们若是不答应,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三人虽都败在了少年之手,但都愤愤不已。潘海天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来崆峒山又是想要什么东西?”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道:“那样东西一个月前我曾派人来讨要过了,但是三位长老非但不给,反而将我派来那人打伤,难道三位都忘了么?”

三人一听,齐齐一震,异口同声叫道:“你是玄冥教教主萧天宇!”

原来在一个月前,萧天宇曾派四大护法之一的原振北前来讨要崆峒派的一个至宝,名叫《阴阳经》。传说乃是广成子留下的一本奇书,里面有高深的医术,可令人起死回生,千百年来一直都被崆峒派奉为至宝。

一个月前,一位自称是玄冥教四大护法之一原振北的少年曾来到崆峒山上讨要此书。此人武功极高,连败崆峒派二十几位高手,万夫莫敌。最后还是三大长老出手才将其打败。

金何在恍然大悟,叫道:“怪不得我刚才看你那柄软剑特别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原来你就是姓原的那个魔头的主子,你这个心狠手毒的大魔头,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交出《阴阳经》的!”

萧天宇长叹一声,道:“我来讨要《阴阳经》也并不想将其据为己有。我只是想借阅一下,看完便会返还。你们崆峒派真是小气,不借便罢了,还打伤我的护法,这笔账,不能不跟你们算!”

“呸!”潘海天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这魔头作风谁不知道?只怕此书借给你之后,便再也回不来了。我们师兄弟三人既然败在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天宇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你三人却是很有骨气。今日我也不杀你们,就让你们留在这世上苟活下去吧!”

言毕,萧天宇纵身而起,身形没入茫茫夜色之中,消失不见了!

听到潘海天三人讲述时,赵延发已经猜到那个神秘的黑衣少年便是萧天宇。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听得三人说出他的名字了,赵延发依旧是愤愤不已,双拳紧握,叫道:“未曾想这魔头竟这般得寸进尺。前些日子他派人血洗了关外的飞雪派,现在又打伤了三位前辈。若是任由他继续作恶,恐怕整个江湖都将会是血雨腥风了!”

潘海天,金何在,段小楼三人突然齐齐起身跪倒在赵延发面前,涕泪纵横,叫道:“赵盟主,以你如今的声望,俨然已经是正道武林的领袖人物,还请赵盟主为我们三人做主,为正道武林做主,为整个江湖做主,不能让萧天宇这个魔头在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了!”

赵延发连忙将三人扶起,道:“三位前辈不必行此大礼。晚辈已经叫武盟兄弟广发英雄帖,召集正道武林中人,举行武林大会,推举出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带领我们正道武林,一同对抗那些魔教的魔头,有我在,定不会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恶下去!”

三人一听,更是激动万分,一直说赵延发深明大义,心怀天下,乃是大英雄大侠客。赵延发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三位前辈可知道萧天宇那魔头讨要贵派的《阴阳经》所为何事?莫非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潘海天叫道:“赵盟主也太看得起他了。魔教自古便心狠手辣,行事诡异。《阴阳经》恐怕只是他想要大开杀戒的噱头罢了!”

赵延发也觉得有道理。但是他曾与萧天宇接触过一段时间,觉得他虽然做事心狠手辣,却也是一位识大体之人,为何自从在北极回来之后,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莫非是当时他一直在隐藏自己,回来之后本性便暴露了出来?或者说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突然间,他又想起了徐沚微,心中闪过一丝落寞,暗暗叫道:沚微,你在那里过的还好么?他待你可好?

……

祁连山火神峰上,此刻夜色已深,玄冥教教主萧天宇正背负双手,望着身后的墙壁出神。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声音嘶哑,叫道:“教主在上,第七堂口柳千云拜见,恭喜教主出关!”

萧天宇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柳堂主回来了,辛苦了,东西带回来了么?”

柳千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长长的木匣,举在手中,道:“飞雪派的长白山千年人参就在里面,请教主过目!”

“不必了!”萧天宇微微一笑,道:“柳堂主做事滴水不漏,我很放心。”他一挥手,一个玄冥教弟子从一旁走出来,接过柳千云手中的木匣。

萧天宇道:“你明日一早便将人参给张护法送去,让她去神仙谷给圣女熬了!”

“遵命!”那弟子领命去了。柳千云也道了一声:“教主圣安,属下告退!”

萧天宇却叫住了他,道:“柳堂主留步,本座有事要跟你说。”

柳千云停住,道:“教主请吩咐!”

萧天宇轻声一叹,道:“你可还记得第七堂口中有一位灵犀使叫颜争的之前无缘无故的丧命在江南一带的事?”

柳千云道:“属下自然记得,属下一直派人在江湖上打听凶手的下落,却一直都未见成效,还请教主责罚!”

萧天宇摇摇头,道:“颜争之死与你没有关系,你不必如此。我是想告诉你,杀死灵犀使颜争的凶手,玄冥教的弟子已经查到了!”

柳千云眼前一亮,问道:“那人是谁?还请教主明示!”

萧天宇点点头,道:“提起他的名字,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就是那个曾经令江南一带帮派人心惶惶,闻风丧胆的‘三字令’的主人,如今在扬州与张士诚、方国珍分庭抗礼的合纵三十六帮的帮主叶林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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