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塔会击杀轩辕以外的血脉,
她非让你去,肯定想报那垃圾之仇,
不过,那塔里有东西!
原本是想让主人今晚去偷,如今倒好了,光明正大!
“···!”正欲拒绝的南宫羽菲听到小凤的话,
安静了,居然想利用塔杀死她么?
不过怎么感觉小凤说的她好像是江洋大盗呢。
南宫羽菲抿紧了唇瓣,若有所思。
旁侧,
却是响起苏贵妃带有病弱之气的声音:“白贵妃,
等圣尊来了,再一起去祈福吧,毕竟她未曾见过。”
白蔚蓝唇边,是一抹浅薄的笑。
她轻瞥向苏贵妃,笑道:“无妨,本妃带着她,
择日不如撞日,既是缘,姑娘就同我一起去吧。”
轩辕笑用胳膊肘猛烈地撞击南宫羽菲,低声说:“千万别去。”
她不喜她,却不至于要她去死。
更何况,比之南宫羽菲,更厌恶这个总是欺辱她母妃的女人!
“那便去吧。”南宫羽菲笑意盈盈,浅声说道。
“姑娘,时辰不早了,请吧!”
轩辕笑跺了跺脚:“你怎么不听呢?”
“笑笑,不得对你师父无礼。”
苏贵妃说完,轻握住她的手:“你不必怕,本宫定护你周全。”
南宫羽菲淡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与苏贵妃拉开距离。
“我也想去看一看。”
言罢,
南宫羽菲挺直了脊背,走向东方的那一座塔。
“母妃,你为何要对她那般好,
她压根不将我们放在眼里!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多年以后,你就会明白母妃的用心良苦了,
母妃并非对她好,而是希望你能平安百岁。”
她说的高深莫测,这个女孩必定不凡,
她定能护她的笑笑在这个乱世好好活着。
轩辕笑似懂非懂,眼眶微微发红。
她的平安百岁,又和南宫羽菲有何关系了?
御书房。
轩辕祁正在与皇帝请安。
与此同时,王公公正吩咐人将桌椅搬进来。
轩辕祁皱紧了凌厉的剑眉,颇为不解。
父皇不是对那桌子爱不释手吗?
竟也舍得丢掉?
皇帝才挥手让轩辕祁离开,
王公公悄然而来:“皇上,苏贵妃的人来了,
说白贵妃邀请南宫姑娘去玲珑塔祈福。”
皇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一夜未眠,正打算去睡个觉。
得,又没戏了。
他就是个操劳命。
被那女孩顺拐了心爱的龙涎香炉,珊瑚案牍,
还得去看着点她,别一个不小心,被白贵妃整没命了。
这皇帝,当的是苦不堪言。
·····
玲珑塔。
南宫姑娘要去玲珑塔祈福的消息,如秋风卷落叶,席卷整个帝都。
各家之人,都来看了个热闹。
几个锦衣玉服的公子哥儿,凑在一起,
义愤填膺,似如杀父仇人般,瞪视南宫羽菲,
“这个女子心思真毒辣,为了一棵植物,竟害死了圣尊的未婚妻。”
“看圣尊闭关出来不找她碎尸万段。”
这些贵公子的声音,并未有刻意的压低。
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侧轩辕笑,微垂下了头,碎发轻遮眉眼。
“要我看,就该把她赶出圣域!”
其中一位青年,正口吐飞沫,说个喋喋不休。
“说够了吗?”左侧响起了森寒的声音,青年扭头看去,便见轩辕笑。
“公主?”青年毕恭毕敬,不敢得罪。
右手握拳,从下往上,蕴满了十足的劲道,砸向青年的下颌。
青年惨叫出声
“还敢废话吗?”
青年被打掉了一颗牙,口吐鲜血,惶恐不已:“不不敢了。”
南宫羽菲突然看向轩辕笑。
微风吹拂她的青丝,扬起了红裙。
俩人对视一眼。
这一刻,却有冥冥注定的羁绊。
奢华的轿辇之上,白蔚蓝轻抚凸起的小腹。
侍女躬身伸手,似要扶她走下。
白蔚蓝明媚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让南宫姑娘扶我吧。”
南宫羽菲蹙眉,淡淡道:“有手有腿的,是不能走了吗?”
噗嗤~
才下马车的小侯爷,一来就听见了精彩的话语,竟是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
轿辇前方的侍女怒喝道:“我们贵妃是看得起你,才让你扶,你别不知好歹。”
“再说了,我们贵妃身怀龙嗣,
是金贵之体,自要有人搀扶才好。”小侍女扬起下巴, 骄傲的如一只孔雀。
南宫羽菲轻蔑地笑了一声。
白蔚蓝肚子里装着什么货,她一眼即知。
气损伤严重,早已是个死胎,
只是强行用丹药吊着,再做出一副胎气平稳的样子。
这会儿让她过去,岂不是讹她吗?
“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一个奴才插嘴了?”
南宫羽菲眸光清寒,睨向了颐指气使的侍女。
侍女还想张牙舞爪
“吾皇到~”
尖锐的声音响起。
便见王公公走在最前方,掐着嗓子喊到脸红脖子粗。
“皇上~”
白蔚蓝被侍女搀扶下轿,含情脉脉地望向了皇帝。
“既然怀有身孕,就该在寝宫好好呆着,你来这里做什么?”皇帝没好气地问。
“我身为皇上的妃子,理当尽一份力。”
“你有心了,南宫姑娘近来受了惊扰,王公公,把她送回去吧。”皇帝摆了摆手。
“皇上,玲珑塔我今日要上去。”南宫羽菲故意似的,说的很肯定。
皇帝轻蹙眉头,似是不悦地望着她。
他连觉都不睡,火急火燎赶来救她。
这姑娘倒是好,自个儿往火坑里跳。
“玲珑塔上有星辰之火,你不是轩辕血脉,容易被灼伤。”
皇帝苦口婆心地劝解
南宫羽菲神色泰然,淡漠如霜。
她望向了那一座古老的塔。
那一股神秘的气息,还在召唤她。
“适不适合,去了才知道。”
“皇上,这也是姑娘的一片好心,你就让她去吧。”白蔚蓝娇声说道。
皇帝欲言又止,最后见南宫羽菲执意如此
,便说:“你尽力而为就好,若感不适,随时下来。”
南宫羽菲轻点螓首,不再言语。
南宫羽菲和白蔚蓝并肩走向了玲珑塔
牌匾雕镂着祥云金纹。
玲珑塔,潦草间宛如龙飞凤舞般。
快要走进塔时,白蔚蓝惊呼一声,捂着腹部。
侍女们蜂拥而至,将她扶住,
白蔚蓝颦了颦眉,惊出冷汗,
扭头望向正快步而来的皇帝:“皇上,臣妾不舒服。”
白蔚蓝脸色苍白,溢出了细密的汗珠, 苍白的唇哆哆嗦嗦。
她颤颤巍巍伸出的手,抓住了皇帝明黄的龙袍,
“皇上,不碍事的,臣妾要去塔里为受苦受难的子民们祈福。”
南宫羽菲淡漠地看着,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这莫非戏精上身了?
这么能演。
这娘们的戏演还要演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