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军何在?”
“在!”孤独夜回应道。
“彻查,有关者全部,格杀勿论!”炎帝卿冰冷的眼眸扫过四周。
南宫羽菲淡淡一笑,迈开修长的双腿,抬步走向阁楼之上。
“夫人?”秦以南担心道:“此事交给我,夫人身负重伤,不宜走动。”
“一点小伤,不碍事。”
南宫羽菲声音很平淡,自始至终,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血煞军一个个不由看向她,身上那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都沉默了。
夫人说这么深的伤口为一点小伤?
南宫羽菲往雅间走去,背后却是响起轰隆隆的地动山摇声。
众人疑惑的望去。
只见一头头凶兽犹如暴走般,疯狂地追上南宫羽菲。
那凶神恶煞的架势,以及狰狞的血盆大口,仿若前面是凶兽的仇敌般。
“小心!”秦以南惊得大喊。
就连十八护法都担忧不已。
“夫人放心,有我等在,不会让凶兽伤你。”
秦以南护在南宫羽菲身后,认真道。
南宫羽菲眸光轻颤,微愣片刻,便来到一众凶兽的面前。
众人疑惑不解,
不明白好端端的,这域后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
下一刻,却叫他们大跌眼镜。
凶兽们非但没有伤南宫羽菲,反而还欢愉守护在她身旁。
南宫羽菲则是伸出了手,轻轻摸了摸其中一头凶兽,道:“我没事,在这等我。”
凶兽巨大的头,竟在南宫羽菲手里蹭了蹭,一脸乖巧,眼巴巴地望着她。
所有人如化石般,不可置信。
要知道,驯服凶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在血腥的刺激下,失控程度,会高出平常的数倍不止。
更何况驯服数量如此之多的凶兽,
太匪夷所思了。
圣域十八护法,俱有些傻眼。
秦以南更是吓了一跳,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如此凶残的女人!
而炎帝卿却是眼睛一亮,他知道,他家姑娘与众不同,没想到这御兽能力简直无人能比。
南宫羽菲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撸了几把魔兽毛,分别揉了揉几只脑壳,这才款款起身,步步生风,走入那雅座之内。
秦以南在跟上南宫羽菲前,看了看堆在一起的乖顺野兽们,突发奇想,手痒了一把,走上前去想撸一把。
“吼!”
适才还被撸得鬼迷日眼的魔兽,忽而呲牙咧嘴,面露凶光,赤红的眼睛如见杀父仇人般,恶狠狠瞪视着秦以南,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
给点脸不行吗?
秦以南顿时感觉丢脸,手僵在半空之中,尴尬的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般,箭步跟上南宫羽菲的步伐。
”哈哈~“
血护法忍不住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众人见血护法肆无忌惮的笑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的秦以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堪堪稳住了身形。
此时,
南宫羽菲和匆匆跟上的秦以南,踏步在雅座的雕花檀木门前。
雅座之内,正是秦寒池等人。
“砰~”的一声。
紧闭的门被一脚踹开,叶双双和秦寒池等人惊讶地看去。
南宫羽菲立在门前,微风下血衣翻飞,微抬起下颌,邪肆地睨向了屋内人,妖冶而笑,慵懒而张扬地发号施令:“魔植!”
“等等!”秦寒池怒瞪南宫羽菲:“父亲,你就让她这么明目张胆的诬陷孩儿?”
“任凭夫人做主!”秦以南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秦寒池,心里祈祷着,此时一定不要和这个蠢货有关。
南宫羽菲冷笑一声,玉手轻挥,魔植听话的摇摇晃晃飞入雅间。
雅座有部分人,颇为慌张,想要离开。
南宫羽菲倚天赤羽剑猛地挥动,剑刃内传出龙吟之声。
一剑斩下,
南宫羽菲眸色嗜血,戾气氤氲,张扬道:“擅自离开者,皆以畏罪潜逃罪,格杀勿论!”
“南宫羽菲!”秦寒池怒不可遏,“冤家宜结不宜解,劝你三思而后行。”
“若你清白,便还你一个公道,但如今慌慌张张的样子,倒像是做贼心虚吧。”
南宫羽菲冷笑一声,缓缓落座在主位,雍容端庄地扫视着雅间内的每一个人。
而魔植在雅间内的每个人身上都发出了亮光。
”不,我没碰过那什么魔核,我不过是拿过血液···“
叶双双瞬间崩溃的喊出来,可喊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一副惊恐的模样。
中年男人和秦寒池都扭头看向了叶双双,一副恨铁不成钢。
”看来无生阵以及巨人傀儡是你们的手笔了。”
叶双双着急地辩解:“这一定是诬陷!”
此刻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被南宫羽菲一眼神,自己不打自招了。
“南宫羽菲,你诬陷我,你好狠毒的心思!”
叶双双慌不择言的同时,求救地看向秦寒池。
”拿下!“南宫羽菲一声令下,血煞军上前扣人。
”南宫羽菲,你有什么证据?“
叶双双眼睛通红,歇斯底里,在血煞军的桎梏下,恶狠狠的怒视南宫羽菲。
不论是圣尊的宠爱,还是众人的欣赏,都让她万分唾弃南宫羽菲,只因她是生在帝都,骨子就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尤其是圣域老祖的话,让她险些精神崩溃!
”你可以不承认,不过我也没认为你会承认,但是吧,我圣域够大,多关那么几个人还是可以的,等我查清楚了再放你出来,
听说,地牢的人进去不出一月,都是·····“
圣域地牢的事,身为帝都的人没一个不知晓的,其中恐怖程度,是个人都知道不能进去,进去是人,出来可能连白骨都不全了。
叶双双瞪着眼睛,惶然地如见修罗般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的眼角余光朝秦寒池看了去,却是发现,心目中顶天立地的丈夫,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懦夫。
“夫人明见,此事乃叶双双所为,小儿是被蒙鼓里的。”秦以南低声道。
闻言,一直紧绷着的秦寒池,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南宫羽菲戏谑地看着叶双双,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看来事情是花殿所为,炎帝卿,把花殿全给屠了吧。”
南宫羽菲把玩着落在肩前的一缕青丝,对着炎帝卿撒娇道。
白青青忍不住地开口提醒:“南宫羽菲,你是傻子吗?他们俩是夫妻,怎么可能只有一宗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