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相信我吗?“
炎帝卿突然问。
“信!”南宫羽菲毫不犹豫的回答。
炎帝卿一只手捂住南宫羽菲的双眼,
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
噗嗤~
一声,
插入南宫羽菲的心脏。
”炎帝卿?“
南宫羽菲感受到胸口传来的疼痛,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菲菲,相信我。“
说完,他拔出匕首,用南宫羽菲胸口的血,
涂抹到南宫羽菲手里光系幻化而出的剑上。
抱起她,飞身来到木盒前。
带着她高高举起剑,狠狠劈向木盒。
木盒上的黑雾碰到南宫羽菲的剑纷纷消散,
而带血的剑砍在木盒时,
木盒忽然光芒大盛。
随之打开,里面一件银色战甲发出无限战意,
直冲天际,朝当空暴掠而去,
同时,天地震颤,
天穹撕裂开了一道口子,渐渐出现了一轮朝阳!
所有黑雾在战甲发出光芒时,
如受到召唤般,纷纷消失,
来的快,去的也快。
凶兽的双眼也慢慢转黑,恢复安静,
发现这么多人类强者后,散开脚丫子拼命逃了。
虚空幽幽传来了古老声音。
“吾生来为皇,骁勇善战,吾却愿和平为上,殊途同归。
天麟战甲,以万物之魂而炼,战神之意而成,乃所有战士鲜血渲染而红。
但愿传承机缘者,能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让这八荒无冤魂,要这盛世不愧黎民,
愿你撕开黑暗,迎来武道黎明。”
那声音响彻四方。
整座幽灵谷都已沸腾。
只有南宫羽菲,她死死盯着炎帝卿。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疼的,
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菲菲!”炎帝卿伸手接住。
而无上战甲却缓缓飞了起来。
化作一团七彩之光,飞入南宫羽菲是胸口,
那原本受伤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直至恢复如初。
南宫羽菲微微睁大了眼眸,脑海里回荡着那声音,热泪盈眶。
天下再无冤魂,盛世不负黎明,那是何等的壮志!
“菲菲,你别哭,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只是我怕你知道了,
害怕疼,我···”
炎帝卿语无伦次的解释。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惊慌失措。
南宫羽菲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颤动。
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温暖的大手里紧紧地握住。
眼眶微红,颇为湿润
“下次还是说一声,疼!”
“没有下次,一次够了。
谢谢你相信我,此生,你在哪,我的尽头就在哪~”
男子的声音,是暗哑的,亦是藏进了半生温润。
南宫羽菲眸光颤动,复杂地看着他。
“菲菲~我本不管正邪,
但愿以后,我陪你走一走这正道之路!”
他的心声,宛若散开的涟漪。
霎时。
天穹七彩之光,幻化成龙,凰,
浩瀚奔赴,龙凤交缠,
在上空竟是交织成红色喜服。
落入了两人的身上。
随后,
幽灵谷四周,万兽狂奔,前来贺喜!
灵气氤氲的麋鹿,雀跃地围绕着二人。
天边尽头百鸟,送来祝福的声响。
天地万籁俱寂,仿若定格在这一刻。
瞬间,已成永恒。
炎帝卿轻微低头,正欲轻吻,
南宫羽菲细嫩的手指,堵在了男子的唇边。
他茫然地望着她。
南宫羽菲笑靥如花低语:“回家再亲。”
炎帝卿微怔,旋即失笑,
妖冶眼眸,宛若星辰,笑时能让整个凛冬变成春日。
长指勾起她下巴,猝不及防的吻住,如蜻蜓点水般。
“好,余生还很长。”
白护法擦了擦没有泪水的眼睛,
亦有我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
“圣尊觅得良人,嫁出去了,甚是欢喜。”
众护法:“····”
“嫁”?
好有魔性。
护法们皆如老父亲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们陪着他熬过了尸山血海,
亦想看到他成家的那日。
血护法依偎在黑护法的身上,
笑眯眯地说:“居然让我见识到 什么是铁汉柔情。”
其余护法齐齐点头如捣蒜,
“终究是美人难过英雄关。”
白霞双眼发狠,手指握拳,忍不住颤抖,
“南宫羽菲!”
两行泪水滑于面颊声线轻颤,
满是痛苦的压抑:“你为什么要和我抢?”
沉吟许久,
白霞猛地一挥袖,周身气息变得凌厉,
“你别得意,等着,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淡漠地瞥了眼远处的两人,才转身离去。
叶双双表情有些扭曲,满眼写着羡慕妒忌恨。
无上战甲的强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们有那么多战意,为何没用?”叶双双问道。
“圣域是连四殿都不敢惹的人,圣尊看着温和,实际极为残忍。”
秦寒池说着还打了个颤:
“我们趁他们没注意赶紧撤吧,
回去禀明殿主,就算要罚,我们也认了。”
叶双双两人达成一致,悄悄溜了。
南宫羽菲攥着炎帝卿,朝山谷外走去。
“不回家?”炎帝卿道。
“饿了,要吃荷叶鸡。”她浅浅的笑。
“收到。”
炎帝卿望了眼血护法等人。
众护法一怔,旋即任劳任怨去寻找荷叶鸡,
不由心生感叹。
他们纵横四海,睥睨天下,
到哪不是令人闻风丧胆,
本该是踏破铁骑战江山。
怎料
满城寻找荷叶鸡
杀鸡焉用牛刀,却也是心甘情愿,满怀欢愉。
南宫羽菲回到酒楼,还未落脚,
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幽灵谷的请柬。
今夜,设宴,款待四方宾客!
南宫羽菲看着请柬挑起了眉头。
····
时间很快,就已日暮西山。
谷主府张灯结彩,酒香四溢,丝竹声声,
“父亲,听说幽灵谷主成府有护国刀,
今日我们就借用赴宴会之名探虚实。”
三个男子站在宴会楼门口,低声谈论着。
“陈伯伯。”
娇音响起。
白霞美眸含笑,行礼如仪,
“多年未见,陈伯伯还是雄姿英发,身强体健。”
“姑娘是……”
老者眯起了眼睛,细细打量,只觉得似曾相识。
“陈伯伯,我是白家的白霞。”
老者恍然大悟:“原来是圣女,多年不见,越长越漂亮,都认不出来了。”
白霞十二岁时,在外历练,误入险地,
是老者与次子陈世龙路过,将其救下疗伤。
“当年的救命之恩,白霞一直都铭记在心,莫不敢忘。”
陈世天吊儿郎当的立在一侧,犹如个纨绔贵公子,
修长如玉的手,轻执玉扇,微微摇晃了数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