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渺儿为父皇看看。”禹恒也担心淑妃在的时候对禹显之的身体做了什么手脚。

“也好。”说着，禹显之就坐在了一旁，让司渺儿把脉。

司渺儿微微蹙眉，抬眼看向禹显之，片刻之后才开口：“皇上，臣媳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尽管问。”

“皇上，当初是否总是觉得在哪位娘娘处能闻到能让您心旷神怡的熏香，并且每每闻过之后是否总是觉得房事更有力了……”说着，司渺儿的脸也忍不住红了。

禹恒轻抿薄唇，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

就连禹显之脸上的表情也变了，轻轻咳了咳，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淑妃和敬妃，不过淑妃也并不总是会点那种熏香的。”说着，禹显之又问：“难道这熏香有什么问题？”

“熏香本身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但是如果经常点的话，皇上短时间内会得到放松，时间一长了，就会掏空了身子。不过皇上现在表现得还并不严重，至少从脉象看起来还是十分地健壮，只是平常应该要注意饮食了，这一段时间皇上是否进补过多？”

禹显之点了点头，又道：“近来朕想着那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让御厨做了些滋补的东西。”

“补过头了。”

禹显之有些尴尬，不过听她说问题不算特别大，但要忌动怒，放下了些心。

等禹显之走了，她才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父皇的身体没有我说得那么乐观。”

“怎么说？”

“我觉得皇上日理万机，本就疲累了，最近发生的事又多。他其实很容易动怒，一旦动怒，就很容易得外风……”

“外风？那岂不是……”禹恒皱了皱眉，一旦发生这种事情，只怕皇帝的身体会立刻急转直下，甚至严重的话直接不能临朝。

司渺儿点头，现在看来坞城公主逃跑的事情还好，就怕宫中再有别的乱子。

“我本来以为你要走，现在看来我们是都走不了了。”

“如果贺遂允没有死，也许这一切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如果是这样，他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或许他不只是想要颠覆匈奴，也想要毁掉太宴先帝辛苦维持的江山。原本没有大禹插手的话会更顺利，偏偏他有我这样一个对手……”禹恒皱了皱眉，也觉得事情太多，有些顾及不过来。

“实在没办法的话，匈奴那边的事情就交给我。或者，如果你足够放心把事情都交给太子。”说着，她仔细想了想，又说道：“现在太子并没有什么说得上的敌人，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吧！”

她到现在都还看不透禹止这个人。

禹恒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司渺儿总觉得他有什么话没说出来，感觉有些欠揍。

到了夜里，他邀请她到王府最高的阁楼赏月，看起来神秘兮兮的，等她上了楼，就闻到一阵怡人的酒香。

“桂花酿！”说着，她不由得又嗅了嗅，想到被烧了的那一片药圃，不由得问：“贺遂允让人烧掉那一片药圃，屋后的那几棵桂花树……”

“它们周围没有草，并没有受到大火的波及。我已经让人将他们全部移栽到王府当中来了，就在后院，改天带你去看看。这酒就是用了去年的桂花酿造的，来尝尝。”

她点了点头。

两个人坐在阁楼对饮，难得安静且颇有气氛，忽地听见嘭的一声，他们正对的窗台外面绽放了焰火。

“这是……”她本来因为喝多了酒而感觉到有些头晕，转头一见这绚烂的焰火，不由勾了勾嘴角，问。

“是我安排的，怎么样，喜不喜欢？”

她点了点头，忽地想到上一次与他这样一起看焰火的时候，不由得笑着说道：“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说也会给我一场这样隆重还带有焰火的婚礼。其实，我心里根本就不稀罕这个。”

“因为你就喜欢平平淡淡的那种，其实如果贺遂允真的死了，我也拿不准你们一家团圆后你会去哪儿做什么。”

“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好。”她一手托腮，看着焰火，露出一抹傻笑来。

小的时候她觉得最美的是太宴的篝火，许多人围坐在一块儿，还有好多年轻人靠近火堆一起跳舞，无比的热闹。后来太宴的一些能人根据焰火造了一些很危险的武器，准备用于战争，她听说他们在做实验的时候还有一些惋惜。

从未看过焰火，却要先听说火药试验的残酷。

“要不就就在我身边吧，我做个逍遥王爷，带你一起去游山玩水，用武功和地位打抱不平，就像我们上次帮助那个大姐一样。”

“听起来似乎还不错。”她点头。

“那，你是不生我的气了吧。”他趁机开口确定。

她眼神有些迷离，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很难受，我就是觉得你爱上我保护我是因为觉得我就是我师姐。可其实也是我欺骗在先，我和你之间不就是互相利用而已，我哪有资格生气，现在也都这样了，我当然是选择相信你。”

“只要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就好。”禹恒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什么，又说道：“就算是没有感情，其实我也没打算放手。”

“啊？”司渺儿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笑了好一阵，他也跟着无声地笑。

“一定是我长得倾国倾城，你根本就放不开手！”说着，她又喝了口酒，起身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一只胳膊，仔细看着他的脸，接着说道：“你要是一个女人，也一定是长得倾国倾城，不亏不亏，谁也不亏……”

闻言禹恒就有点笑不出来了，原来她就是这样想的啊！

外面的焰火停了下来，她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外面，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接着说道：“师父摘下面纱之后，我觉得她真是长得挺漂亮，不知道到她那个年纪的时候会不会像她那么好看。”

“会的，你不管怎么样都好看。”说着，禹恒点了点她的鼻头，两个人在这样温柔的对视之间慢慢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