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有两个师妹,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两个都嫁给了皇子,也就是皇上的儿子。”说着,谢正午拱手表示对皇帝的尊敬。
“所以那位怀了孕的,就是太子妃?而渺……姐姐是奕王妃娘娘?”说着,旗玖学着他的样子拱了拱手。
“女人的礼仪不是这样的,你就别这样了!”说着,谢正午又拱了拱手。
“啊?你是说这样不对?”
司渺儿看着他们俩陷入了“拱手”循环,不由得笑了笑,嘀咕道:“真是欢喜冤家!”
“谁跟她是欢喜冤家了!”谢正午听到了,立刻反驳。
旗玖没说话,只是白了他一眼,又问司渺儿:“奕王妃娘娘,为什么他是你师兄,你们之间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呢?”
“可能因为他不努力学习武功吧……”说着,司渺儿就很不厚道地笑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差距……”
闻言谢正午咳了咳,说道:“这个没有什么为什么,就看父母和自己……就像你是大土司的女儿,寨子里的人都尊敬你,但出来之后你什么都不是,但你是师妹的朋友,所以太师府的人尊敬你。”
“当然,如果你有银子,你走到哪里,一般的人都会尊重你的。”
司渺儿摇了摇头,也不打算跟他们继续说,摇了摇头就回司芸儿出嫁前住的院子去了。
本以为京城无事,没想到她还是没有走成,因为她姐姐的身体忽然出了问题,第二天她还没回奕王府就因为东宫来人而进了宫。
“早知道我昨天进宫就该来看看你的。”司渺儿拉着司芸儿的手,有些惋惜地说道。
“你的意思,孩子保不住了吗?”司芸儿瞬间紧张了起来。
司渺儿摇头,说道:“倒也不是保不住,你的身体原本底子就差,虽然这几年调养过来了,但总有一些娘胎里自带的不足。”
“那应该怎么办?”
“御医也应该说过,你就适合躺在榻上养胎,走动不得。”说着,司渺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是这样的话,到了生产的时候就会很难。你能做的只有控制饮食,但……”
按照这样的话,司芸儿生产的时候还是宛如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司渺儿思量再三,决定不去找父亲了,就留在京城看着姐姐直到她生产。
司芸儿看了看棋儿,示意她带着丫鬟都下去,这才拉着司渺儿的手,问:“王爷近来如何了?”
“他还好吧,暂时死不了。”司渺儿也不好说禹恒的身体已经好了,只能这样模棱两可地回答。
“本来当初以为有你在,他的毒一定能解,没想到拖了这么久……”说着,司芸儿还叹了口气。
“姐姐,我有一件事情骗了你,现在我恢复记忆了,所以想向你坦白!”说着,司渺儿抿了抿唇。她昨天没来东宫,也是没想好这件事情怎么跟司芸儿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你恢复记忆了?”司芸儿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又道:“当初,我答应过你……”
“嗯,其实那些,都是我和师父演戏骗姐姐的。”说着,她又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姐姐,我这样做也只是为了自保,等有一天为我师姐报仇。”
“你师姐?太宴摄政王妃秦夕夕?”司芸儿明白了什么,随即释然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就想有些不对,你和你师父都有武功,当初我装睡着,你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那些话,你们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吧!”
司渺儿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初我若是直接解了王爷的毒,我的身份就会在第一时间被贺遂允怀疑,所以我只是用药王谷的医术暂时排出了王爷身上大部分的毒。然后让他以为救他的人是你,这样他就会保护你,甚至想要娶你。”
当初司渺儿被宁九玄从太宴摄政王府抱走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教了宁九玄催眠的方法,又跟她筹谋布局。直到贺遂允终于向禹恒下手,而她也成功地在云州司芸儿所住的别院住了下来,能轻易地得到司芸儿身边的物件儿。
救了禹恒之后,她们师徒俩就故意在司芸儿面前演了一场戏,让司芸儿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加上她在失忆前留了一本医书,用的是秦夕夕的笔迹。司芸儿嫁给禹恒之后,他们会从师徒俩故意制造的各种蹊跷中推断司渺儿的真实身份。
禹恒一旦怀疑她可能是重生的秦夕夕,就一定会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再因为贺遂允而受到伤害。他们怎么合计这时候失忆的司渺儿不能管,但宁九玄会一直等,等太子禹止即将成亲,司芸儿等不了的时机。
邹若言的事情她虽然没有掺和,但也是知道些内情的。
司芸儿垂眸,又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挺好的,当初我身体虽然大好了,但还是有些虚寒,我本也嫁不成太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多亏了你。我听说了贺遂允的死讯,皇上和太子都很高兴……姐姐立了功,可想过今后该如何?”
“我向皇上求了免死金牌,你一个,我一个……”说着,她又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知道这样很贪心,但是在朝中还是有太多不可控因素了!”
不止是朝中,她身边也有。
“妹妹真是费心了。”说着,司芸儿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也是为难妹妹遭受这么多苦了,只是我有一句话想问妹妹。”
“什么?”
“妹妹年少时是否喜欢过贺遂允?”司芸儿的眼神像是能看透她一般。
司渺儿忍不住蹙眉,随即说道:“如果只是喜欢的话,肯定有的。当初他和师姐的感情很好,那时我也还小,虽然不懂情爱为何物,但总觉得他们俩在一起的样子就是一副画一般美好。有时候也不禁想,将来等我长大,是否也要找他那般英武的男子嫁了。”
“那妹妹得偿所愿了!”
闻言司渺儿一阵疑惑,得偿所愿?
为什么她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雌雄莫辨时的样子?
“妹妹为何是这样的表情?”司芸儿有些不解。
她立刻摇头,说道:“没什么!”
然后转移话题:“姐姐,当初我们初初相认,你发现我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时是什么感觉,很失望还是会气愤?”
“说不出来,或许是我们姐妹俩没有从小就在一块儿吧!当时虽然有些不能接受,但一方面你对我没有恶意甚至特地找到我救了我,另一方面我觉得不管我妹妹发生了什么,只要这副皮囊还活着,只要爹爹不知道,我们一家人还是有团聚的希望的。”
说着,司芸儿舒了口气,接着说道:“之后你失忆了,我反倒更觉得这个想法能实现。但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们师徒会骗我,真是好演技啊,小骗子!”
司渺儿耸了耸肩,又说道:“对了,贺遂允死之前我去见了他两次,遇到了那个我师姐当年收养的人,他和咱们爹爹长得并不像,反而男生女相,特别美……”
说着,她都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爹爹说的,大哥长得最像母亲吧!我们俩都没有那么像母亲……”
“啊?那咱们母亲得多美啊!”然后她不禁开始怀疑,母亲到底是怎么看上一个沼原泽地的父亲的……
司芸儿点头,说道:“我在父亲书房里面见过母亲的画像,是很美,倾国倾城的那种……”
“对了,那个疑似咱们大哥的人,手上有没有马蹄形的胎记?”
司渺儿点头,司芸儿不由拉着她的手,问:“那他人呢?”
“失踪了。”司渺儿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但她相信秦夕夕的独门毒药不是东甲亭能轻易解得了的,就算是要解,解药所需要的一些药材也十分难找。
单说天山雪莲,是在匈奴境内,就算他们能进得了匈奴,也未必能在十分凶险的情况下采得了这雪莲。
“会不会是……”司芸儿立刻皱眉,贺遂允如果真的死了,他没了主子,应该了然一身,更应该尽快寻亲才是,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知道姐姐的意思了!我会让人去暗中调查的!”如果贺遂允假死,那么他一定会有别的目的,以他的身世,第一个要做的应该就是为他母亲报仇吧!
那么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报仇,他应该都会去匈奴!
司渺儿这番与司芸儿谈了心之后心中就起了涟漪,毕竟她当时只见贺遂允昏死了过去,却没有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东甲亭也失踪了,这也是其中蹊跷之处。
她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宫,忽然发现不对,开口:“停车!”
“出来吧!”马车一停,她就淡淡地开口。
坞城公主从马车底下出来,讪讪地笑了笑,说道:“皇嫂,好巧啊!我扒的怎么正好是你的马车底下呢!哈哈……”
司渺儿不由叹了口气,家里已经有了旗玖一个麻烦了,再来一个坞城公主,她只觉得头疼。
所以,坞城公主以往溜出宫用的是这样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