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封住了他的穴道,毒暂时没那么快流入五脏六腑。”见她来,禹恒便用十分娘气的声音说道。
她蹙眉,有些不适应,还是很快给楚业把了脉。
“王妃娘娘……”楚业有些为难,毕竟大禹民风保守。
“我现在只是个大夫!”说着,她已经从他的脉象以及中毒反应知道他中了什么毒。
“没事,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把毒逼出来!”司渺儿这话一出,禹恒就不悦地挑了挑眉,她也太不把男女大防当回事了吧!
楚业也不愿意,她只好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就穿着中衣可以了吧!”
让他穿中衣的结果就是她为了精确穴道位置拿手在他身上比划,要不是旁边还有禹恒,楚业都怀疑她是故意**自己。
最后楚业把毒血吐出来的时候,他才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你中毒不深,中的也不是什么很快要命的毒,他们给你下毒应该是想控制你。”
“控制?”
“因为这种毒不能用药物彻底解毒,却有药物可以抑制毒发,但也只能抑制几天而已。毒发的时候你会感觉生不如死,意志稍微薄弱一点就会屈服于给你下毒的人暂时提供的解药。”她以为贺遂允会找人捉走楚业,用他引禹湘桥出公主府,没有想到他竟然用了这种杀手组织里控制杀手的办法。
“那我还不如自裁了事!”楚业说着,又对司渺儿拱了拱手,说道:“多谢王妃两次相救之恩,以后若有用得着楚业的地方,尽管开口!”
“儿子!”楚将军这个时候才来,推门而入就看见司渺儿在这里,愣住了。
“楚将军!郡马爷中的毒已经解了,将军不用忧心!”禹恒先拱手开了口,还是那一副公鸭嗓。
“王妃娘娘,您怎么会在此?”
“我白日证明了那女子不是如意郡主,刚解了将军府的嫌疑,怀疑有人会对令公子下手,便潜入了贵府。没想到不但遇到有歹人意图灭口,还有人给令公子下毒!”说着,她就开口:“怎么,你家大人来了不打个照面的吗?”
那侍妾这才从屏风后出来,跪在了楚将军面前。
“这是……”
“她联合太宴细作里应外合,将那具女尸埋在了将军府,刚刚她已经全部招认了。刚刚就是她差点被潜入的黑衣人灭口!现在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还在她的房间里面!”
“好啊你!”楚将军指着这侍妾,一脸的痛心疾首。
“还请将军将她交给我,等大理寺接手此事,我便把她交给大理寺。”司渺儿适时开口,解了这侍妾的难堪。
“罢了!”楚将军拂了拂手,又对司渺儿拱手道:“多谢王妃替我将军府解了围,也救了犬子,无以为报,只有……”
说着,楚将军就要对她下跪,禹恒及时拉住了他,又回头对她使眼色。
“将军这是哪里的话,我这样做也是不想让太宴狗贼的奸计得逞,我家王爷缠绵病榻,最为忧心的便是此事了。”说着,她就是一脸的伤怀。
“王妃对王爷还真是一往情深啊!”楚将军这话极大地愉悦了禹恒的心,连带刚刚那点儿不愉快也散了。
“最近一定要事事小心!”说着,司渺儿又回过头来看着楚业,接着说道:“郡马现在旁的事不要管,只用专心协同和亲王爷的人寻找如意郡主就行了!”
她在含蓄地提醒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再去招惹禹湘桥,否则落了什么口实搅黄了和亲之事,只怕将军府才真是要大难临头了。
闻言楚业点了点头,说道:“就有劳王妃娘娘费心调查此事了!”
回到王府,他们将那个侍妾交给飞鸿安排在私牢之后。禹恒突然开口:“渺儿,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么晚了,王爷不困吗?”她蹙眉,问。
本来他之前就受了内伤,她刚刚也担心他会不会因为遇到贺遂允或者难缠的刺客而伤上加伤。
还好没事,结果回来了他还要折腾?
“不是很远的地方。”说着,他低低笑了笑,又对她伸出了手。
司渺儿无奈地笑了笑,这才抬手拉住他。
他领着她直接去了一处靠近城郊的庄子,她看着围墙里的几间小小的屋子,有些错愕。
跃过围墙,她才发现这里面种了不少少见的珍贵药材。不由得回头问他:“这里是你的地方吗?”
“是啊,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熟悉?”禹恒这话一出,她才愣住了,转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他刚看到这一片药圃的时候是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怎么知道的?
禹恒温润地笑了笑,又拉着她往小屋子走去,她依稀闻到了桂花的香味。
“这屋后种了桂树?”
他点头。
她加快了脚步,拉着他的手绕到屋后,这几棵桂树长得并不算多高大,只比他们高上个两尺而已,但也开了不少的桂花,或黄或白,星星点点的。
“这是我两年之前回京后亲手种下的,那会儿我想趁着我的身体还好,一定要种下这么一棵树。”说着,他转头对她笑了笑,而她戏谑地笑笑,一把扯下他的面纱,说道:“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禹恒笑得十分宠溺,在月光下显得十分好看。
司渺儿不自觉地搅了搅手上的面纱,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忽地,禹恒听到破风的利刃飞来之声,猛地抱住她就往后一闪,有那么一支箭就正射在了这桂花树上面,树的枝干猛地一摇晃便晃下了许多细碎的桂花花瓣。
一时间空气中的桂花气息更加浓重了,司渺儿在他怀中错愕地回过头来看着插在树干上的那支箭,不意外地正是火焰箭头。
“贺遂允!”她猛地推开禹恒,眼中浮出几分恨意,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却被禹恒从背后抱住了。
她刚刚想要挣扎,就听他说:“他既然不敢出现,就说明他知道他打不过你我二人,只能使阴招了。”
禹恒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入贺遂允的耳中。
她立刻明白,这是激将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