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呼延硕开战的那天起,江程就发现那个蓝布牌子似乎有神功,但是他却没有告诉陆勤和三爷。仅仅告诉了陆老板。
其实陆勤与三爷他们二人非常后悔与自责,那天若是跟着他们,也不至于让蓝姑娘被她的师兄直接带走。而呼延乐,多多少少也吃了一些皮肉之苦,来回颠簸,加上蓝姑娘的师兄,以为他就是江程,掠走了师妹,几个人背着师傅给了他一顿打,他也受了伤。
“蓝姑娘说,让你们不要担心她,师傅对她一直都很好,这次并没有重罚,说师傅也能理解她,只是说暂时不能跟江少爷见面了……”
呼延乐一边连忙跟江程解释了这些,一边回忆着之前那几天,不熟悉路,好不容易才回来,竟然花光身上所有的盘缠,如此又过了三日。他还说,看见蓝家班子真的是开了眼界,各样兵器齐全,他们又会玄术,果真非同凡响,这个门派不一般。
其他人等津津有味的听着呼延乐的描述,还有这一路上的见闻,还有琐事,只是一连五日见不到蓝姑娘,江程有些发了慌,不知道她在蓝家班子,过得怎么样?因为她师傅对江少爷他们的门派,毕竟有敌对,因为他们毕竟都是有一个谋算,都是要寻得宝图。
而且江少爷也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蓝家班子的老师傅绝对没有那么单纯,他告诉蓝笙的只是一部分他的计划,对她从小就如此栽培,反复的提拔,肯定有所用意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对她这么好。
江程看着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那武晓梅挽着陆勤的胳膊,陶醉在新婚的爱意之中,两个人站在楼角的那看台之上,看着那落日的余晖,武小梅轻轻靠在陆勤的肩膀上,江程看着他们的背影是何等的羡慕,蓝姑娘就是因为跟他的门派的关系,到现在两个人互相明白对方的感觉,却不敢表白,不敢接受,是何等的尴尬。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江程的肩膀上,他回头一看是陆老板,陆老板对他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是何等的意味深长,他明白江程他的感觉,因为他跟昔日的恋人十三清,也是有如此的感觉,但是甚至比他还要严重,十三清都已经叛变了,最起码蓝姑娘很正直,只不过是寻找宝图的时候跟他们有过节。
“对没有缘分的来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江少爷,有缘人自会相见,若你和蓝姑娘是有缘之人,将来的哪一天说不定你们的姻缘就能够成了。”
“我知道您这是在安慰我,但是目前来看,我们相见都已经很困难了,现在我只想助您,做您的左膀右臂,好好的把这些情报任务的收集完成,只要能对老百姓能有所帮助,我江程也就值了,至于宝图的下落,搜不搜寻,跟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师傅只不过是让我寻找,他说要是找不到也就算了,他没有像蓝家班子的老师傅,对蓝姑娘要求很严格……”
陆老板却笑了,江少爷不知这笑容里面究竟是何意。
“你若是好好的寻找宝图,将来你们可能还有机会再见,若是你当真放弃了,那么这种见面的机会真的就很渺茫了……”
陆老板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开,江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他的话。
从不喝酒的他,这晚醉了,他在附近走着,走着,就困了,倒在路边就睡了起来。
待他醒来之时,周围却是一片温暖的环境,自己身处一张非常柔软的大床之上,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琴声,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害了,是不是已经在天堂之中?
他连忙坐了起来,发觉这古色古香的一间房子,那不远之处,有一处粉红色的幔子,犹如纱巾。
隐隐约约可见一个身着粉红色旗袍的女子,在那里弹着古琴,身段优雅迷人,面容非常娇俏。
自己犹如身处画中,忽然发现他的衣裳变换为古装,自己这种不伦不类的装饰,让他感觉非常的愁烦,难道真自己当真,已经不在人世间了吗?
“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何地?”这空旷的房子,就连说话都带着隐隐的回响。
“昨夜里看你醉酒躺在街上,着实可怜,有小乞丐在你身上铺了层灰,你都不知道,我以为你是一个落魄的乞丐,又看见你这衣裳,除去了灰竟然是一身少爷的打扮,于是就好心把你救了回来,我不过是乐坊的一位歌女,将你安置在此处,这是我新婚的房子,丈夫不在家,所以请你给我保持一段距离吧!”
女子那扑朔迷离的神态,却让江程看着有些怀疑。她不让江程靠近她,那声音,那身段,那琴声,明明却要在诱导着他,好在江程是一个立场坚定的男子汉。
于是他选择了一处安静的桌子旁边,看着桌上有美食,在女子的允许之下,便开始品尝这些果子,随即感觉到又有些困了,于是趴在桌子上又睡了。
直到听见几声鸡叫,那女子慌慌张张的开始收拾古琴,随即挥了挥手臂,少爷感觉到头晕目眩,待睁眼再看,那房子已经消失不见,自己竟然身处在一处深山老林之中。
他扶着自己的头,那酒醉的状态让他感觉到身体疲惫,再往前走,又看见陷阱,于是他绕了过去,就看到一只被猎人俘虏的小鹿,挂在那树杈之中。
小鹿说这边有陷阱,不让他过来,但是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却让江程忍不住想要救它。只是动物为何会说话,他也不得而知,于是想方设法穿过了那陷阱,用一根藤条绑住了自己,从另外一个树杈上,把自己晃过去,抱住了小鹿。
小鹿在自己怀里却忽然变成了蓝姑娘的模样,他正在诧异间,突然感觉陆勤使劲拍自己的嘴巴子,原来这是一场惊扰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