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怀疑的,牛警员,这是你多疑多虑,所以我看你一天天失眠,就是想事儿想多了,像我,站起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躺下就呼呼大睡,谁能奈我何呀?老叶怀疑就怀疑呗,又没有真凭实据,不过就听了一下枪声而已,你说是不是。”说罢,两个人哈哈大笑。
附近的一个房间里,关着的那位白衣女人,走到铁栏杆的小窗户跟前,往外瞥了一眼,见是他们二人,于是没好气的又回去坐着。
“今天晚上,老牛你在这门口守着,我呢,就去跟她见一见。”
“老李,你这老毛病又犯了,刚刚惹的事儿平息了,你怎么还想……”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这是涉案女,不出供词,总关在咱们这儿,神经兮兮的,咱们还养着她,总得给咱们来点贡献吧。而且又不花钱,总比去窑子强多了吧……”
牛大胆却摇摇头,想着家里的事:“我是没你那胆量了,我家里的老婆强势又厉害,现在又收养了孩子,是因为感觉对老白有愧,所以就把他家大儿子一并收养了,反正我家里口粮多,也吃不了多少。”
“你这厮,什么时候变得仁义了?告诉你一件事儿,附近的老刘头子最近在收人,他们那个山头上缺人,这孩子去了,培养个两三年的,就可以做事了。”
“听说老刘跟匪军都有联系,我本来就对老白有愧,怎么舍得把他的儿子推到火坑里去呢?而且老白他早晚都会出来的,你知道他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一些证据。”
“别假仁假义了……还替他带儿子,若以后他知道你跟他媳妇那些事儿,他还能放过你,你以为他能感激你收留过他儿子一段时间?别傻了你,这儿子就是你的一个盾牌,你好好的把他操纵在你的手里,将来,他们父子之间闹起了别扭,他就顾不上管你们的事儿了。”
在附近有一个身影悄悄而过,是他们的一位小同事,他听见了,不敢作声,还好他们二人并未发现。
“这两位老同事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他们在警署耀武扬威的,上面有人护着,老叶也拿他们没办法。”他气的咬着牙,却不敢吐出一个字,还是先守口如瓶吧!
看守室的门被老李吱嘎一声打开,白衣女人习以为常的冷然的表情,从额前的长发当中,斜着眼睛打量着他,而后铁栏杆的窗户,被一层厚厚的窗帘挡上,今天是李某当值,看来这一宿又要难挨了。
但是这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因为她迟迟不肯招供,像老叶老白那样清廉的警员,对她还关爱有加,有时候开导她,希望她可以说出当时的事情,但是老李和牛大胆,早就已经对她下过手了。
此刻,老李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她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她,不胖不瘦的身材,姣好的容貌,看起来有小家碧玉的样子,可惜生活所迫,被蹂躏的不像样子。经常披头散发,喃喃自语,让人以为她已经精神不太正常。
老李轻轻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握了一下:“我第一次握着你的手的时候,你的手是凉的,你很怕我,现在很正常,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再怕我了。”
白衣女人却冷笑着,不多言不多语,看的他发了毛:“你这个女人又不是鬼,又不是妖精,你的眼神为什么就类似于他们?真是慎得慌。”他见月色已深,于是匆匆忙忙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靠背椅子上,随后走到白衣女人的身边,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就像从前那样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索徘徊。不料却碰到她怀里一个坚硬的东西。取出来一看,竟然是半把剪刀。
“你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带在身上?是谁给你的。”
此物,正是那次赵玉雁逃跑,丢在这里的东西。本是一把剪刀,她逃跑匆忙,掉在了白衣女人的门缝前,她用手指轻轻地勾着,便从门缝够了进去。看这剪刀是破旧款式,已经被摔得不行,上面固定的的铁钉已经松下来了,她索性就拆了下来,半把带在身上,半把藏在一处角落。
老李把半把剪刀拍在桌子上,拽着这个女人的衣裳,拉到自己的面前,一边暧昧着,一边凶巴巴的说:“怎么,感觉我们几个配不上你,糟蹋你了,想自杀不成,竟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女人却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老李之前被江程打的有气,此时正好拿她出气,狠狠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接着就过来硬拽她的上衣,以前她还反抗过,但是反抗没有任何的作用,反倒会遭受更多的毒打,所以此刻她就忍了,但是老李今天却似乎想要把她当作出气筒,见她默默无声,反倒生气了:“你这个女人,如果开口求我,巴结我一点,说不定我还可以轻饶你。”
“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也躲不过,我为什么一定要求你呢!”
她见老李脸上被打的那些青肿,猜测他刚才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老李拽着她的头发,气道:“你这个女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在嘲笑我吗?告诉你,刚才陆老板他们来了,他们的功夫,确实是高深,但是我却跟他们打成了平局,你说我厉不厉害。”
女人却呵呵的笑了,里面带着嘲讽。老李气的使劲在她肩膀咬了一口,一把将她推搡到角落。她在角落摸着什么,然后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站了起来。
老李晃晃头,不屑一顾,故意耍威风的笑道:“你这什么功夫都不会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若是你老老实实从了我,不再用这张哭丧的脸看着我,我倒是可以同情你,对你好一些,每天安排我下属在你碗里多加个菜。”
“不必了。”
她从嘴角飘出来这几个字,随即看着老李凶巴巴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