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
被迫把警服让出去的同事诧异的听着李警员当面就开始栽赃陷害,完全把刚才他的失职推脱的一干二净,全都弄在了他的身上。
他极力的为自己辩解,但是周围有的同事并不帮他说话,因为毕竟李警员在这警署工作的时间比他们长,也算是德高望重,因此有人反倒向着他说话。
小同事叫苦不送,好在这上司还算仁慈,犹豫片刻,斥责道:“上个班竟然被迷药给迷晕了,警服还丢了,让窃贼堂而皇之的出去,你们都好好反省一下,还有你,看在你家里那么困难的份上,好好给我写一份深刻的检查,踏踏实实的工作。”
李警员总算松了一口气,阴险的看着周围笑了笑。
他并不感激那些帮他说话的小同事,因为他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自认为在警署算是德高望重,小同事都需要巴结他。
这同事却无故受了委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座位上,取了一张纸,开始写那摸不着思路的检查。
李警员见上司走出去,随即大摇大摆的走到他的身边,低头看着他在那儿犹犹豫豫下不了笔,轻轻冷笑一下,提醒道:“写个检查还不简单吗?你就照上司所喜欢的那个态度,向他承认一遍错误,管你是怎么想的,应付一下不就交上去了嘛!”
李警员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对工作表面认真,但是背地里敷衍,但是因为他会溜须拍马,因此偶尔会得到上司器重,附近的案情很多,很多时候都是小同事协助他一起破案,但是功劳往往就归在他的身上。
虽然大部分年轻的同事对他这个老同事有所畏惧,但是偶有几个,其实早已经对他不满。
同事握着笔,看着李警员手持一个茶杯,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门,到另外一间办公室接茶水去了,他摇摇头,弃了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忍一忍吧,想想总比以前你当矿井工人强多了。”旁边桌的同事比较善良,连忙走过来小声劝他道:“我不知道你听说没有,现在的矿井工人收入,生活都不太好,受到了宁府的干涉,到现在工钱仅仅给了一部分,还好你有文化,有功夫,你从那辞职,进修做了警员,要不然你跟他们一样的,这日子可怎么过。”
他轻轻拍着同事的肩膀表示安慰,于是同事拿起笔,咬着牙,写了他不情愿的检查。
他默默想着,希望有慧眼的上司,能够好好查看一下这不务正业的李警员,还有类似的狐假虎威的老同事,检查一下他们的所作所为,好给这些年轻的同事一个公道。
戴家。
祝姑娘快步蹭蹭上了戴家门廊,房顶,直线奔走,很快登上会客厅上方。如此轻功飞檐走壁走直线路径最为便捷,比绕道可以提前时间来告知大家,这家禽有毒之事,防备厨房已经将其做成美食。
之南见她已经抵达那处房顶,于是回房,守着那些少爷的化验容器,看着在液态试毒液体里面越来越黑的毒耳坠子,毒液体从耳坠子逐渐分离而出。这是少爷说过的鬼子军营制作的一种毒药。
他看着门外,默默祝福这善良正义的祝姑娘,在面对无理取闹的沈家千金沈美倩面前,不至于慌了神。此女,非一般姑娘可以应付。其嘴巴远远胜过能言善辩的说书先生。
除了宁家小妹那般刁钻,还有谁能说的过她。对了,宁小姐,她干什么去了?今天她早早过来参与恭喜戴家新生意,来登门拜访,老爷请她与其他几位年轻坐不住的,在饭厅好好吃一顿。
之南不由自主的想着。一个早饭,吃到晌午?她两位哥哥在此,她为何不管不问,如此踏实?算了,我不过二少爷助理,担忧她做什么,也罢。
在院里晒衣的丫鬟欲往房里偷看,之南连忙过来关门。目前毒物此事不可以再让别人知道,以免节外生枝。
会客厅。
“呵呵,既然族长都开口了,你真的要好好请我。”沈美倩得意的对戴医生冷笑着,却不知有一双眼睛,正在房顶悄悄看着她。
祝姑娘已经揭开一处小瓦块。下面的一切尽在眼底。
见那戴老二对沈小姐应付般的微笑,远不如对自己那般的坦诚。祝姑娘又听得,“姐姐,你今日来的不巧,我未婚妻病了,我还要回去照顾她。”
“未婚妻?这家伙是要娶谁啊?我怎么没有看见?刚才他不是一直和我这个娃娃亲在一起吗?难道,他家里还有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祝姑娘撇嘴,似乎还生气了。暗自骂自己,我气什么,和我有何关系。明显的醋意却悄悄生出来。他娘亲不是给我们定的亲吗?这算什么?
戴老爷放下故意显摆的大烟斗,欲放置桌上却慌的掉落。这二儿子忽然冒出来一个什么未婚妻,实属重磅消息。
戴老爷从座位纵身而起:“儿子,你有未婚妻?她是谁?”
他甚至以为,是戴老二在大不列颠寻的外国女子。那白皮肤蓝眼睛黄毛的女子,这叫爹变成了爹地,平时话都说的鸟语一般的听不懂,不行,他接受不了。
“儿子,把她带出来让我见见。你如果去大不列颠结婚不回来了,你这婚事,我可不答应。”
戴医生气想:爹啊,我这给你使眼色,你没看出来?还出来冒失,咱们先打发她沈美倩走人不好吗?
另一边。
路上。那陆勤奔的飞快,脚程眼见着已经踏上一半了。
老工人倒是悠闲自在,摇摇晃晃在他黄包车上几乎要打盹睡去。
“我说老头,你可逍遥了,我这都要汗滴禾下土了。”陆勤边跑边幽默的说。
不远处,却传来轰隆之声。
依稀几个人慌张跑过来。
陆勤连忙放下黄包车,拉住一个,问道:“这位兄弟,大家为何慌张快步奔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