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没人敢上前去,大家都看着言希,每个人都神情严肃。
“雅望,听话啊,咋们回家。”言希抱起曲雅望朝转身走开。
“林队,怎么办?”一个警察跟另外一边一个人说。
“没事,让他抱着吧,让他再送最后一程,找几个人跟着,其他人跟我去调监控。”说完警察们开始各自行动。
言希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就那样抱着曲雅望,他也不觉得累,他怕他一松手,曲雅望就会消失不见了。
接到通知着急赶来的曲家父母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曲雅江将曲雅望夺了过去,血迹流了一路,言希好像看不见一样,就像往常一样温柔的看着曲雅望。
“言希,我把妹妹交给你,你怎么做的,我的妹妹呢,你把妹妹还给我!”曲雅江说着一拳朝言希打了过去,言希没有反抗,直直的朝后倒去,任由曲雅江一拳一拳打在脸上,言希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他好像看见曲雅望在看着他笑。
“言希,你把妹妹还给我……”曲雅江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在之后的所有日子里,这一天成为所有人永远忘不掉的一天……
言希想过死,不止一次两次,可是每次他都会被阴差阳错的救下来,言母跪着求他,求他坚强,求他好好活下去。
曲雅江也找过他,“如果雅望在的话也会希望你活着的。”
午夜梦回,言希总是看到曲雅望笑的一脸天真善良,从梦里惊醒之后,他就会整夜睡不着,看着曲雅望的照片,就那样待到天亮。
言希觉得自己也在曲雅望死的那天一起死了,只剩下他的躯壳还游荡在这个人世间,让他接受折磨,接受失去挚爱的痛苦,上天好像是在不断提醒他,曲雅望的死和他有关。
几天之后,调查结果出来了,当天有人在游乐场抢劫,恰好被曲雅望看到了,曲雅望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就冲上去,歹徒一看有人追过来拿着包逃跑了,曲雅望追了上去,根据监控显示,两个人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曲雅望和歹徒争执的时候,歹徒拿刀刺了曲雅望,曲雅望手里捏也歹徒抢来的包死死不肯放手,凶狠的歹徒将刀拔出来之后又连续刺了好几下,就算是这样,曲雅望紧紧捏住的手还是没有放开,直到有人看到报警,歹徒才仓皇逃跑。
曲母坐在电脑前看着这段监控视频浑身发抖,曲雅江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母亲,“雅望啊,我的雅望,你怎么这么傻,我的孩子,你干嘛要去当好人,为什么啊,我的女儿那么善良,她才二十多岁,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
曲母哭的直不起腰来,曲雅江扶着母亲从警察局里走出来,天空一片黑暗,好多人的命运就这样被改变了。
本该计划年底就去国外学习的曲雅江也留下来陪父母,再也没有离开过,已经开始商量婚期的言希如今只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借酒消愁,两家人的生活都完全变了。
十天之后,杀害曲雅望的歹徒被抓到了。
一个月之后,杀害曲雅望的歹徒被判处死刑,即日执行。
曲雅江将这些消息告诉言希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听到的这些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自从那天曲雅望出事之后,言希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
曲雅江出去之后,言希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曲雅望的照片,看着照片上明媚的笑容,他小心翼翼的摸着照片,“雅望啊,伤害你的坏人已经抓到了,你别怕,我会一直在的。”
为了不让言希伤心,言希母亲偷偷的把曲雅望的照片全都收走了,防止言希睹物思人,言希不吵不闹,看着母亲把照片全都拿走,曲雅望一直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消失过。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几年之后,言希也终于慢慢的放下,开始重新生活,他拒绝了继续在公司上班,一个人执拗的开了一家酒吧。
言希父母知道,言希心里的痛一直抹不去,哪怕如今他笑的和以前一样,但是他的眼底却总是一片落寞,好在他不会在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去。
言希不再像一样活泼,他拒绝交朋友,把自己封闭起来,那些被他接受过得女孩子眉眼之间总会多多少少的像曲雅望。
言希贪恋她们的温度,可是每次就快要触碰到她们的时候,言希又会突然惊醒,“那不是曲雅望,曲雅望已经不在了。”
可是洛遥清呢,她没有一点长的像曲雅望,为什么我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
“言总,时间已经很晚了,酒吧该关门了。”找了很久才找到言希的员工一脸焦急的跟言希说道,他找了好几处,没想到言希一直坐在卫生间里。
“好,下班吧,你今天怎么了?”言希看着员工神色不对,随口问了一句。
“我老婆今天生孩子,刚打电话过来。”那人虽然紧张,但是还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恭喜啊,你快回去吧。”言希起身去收拾酒吧,员工们陆续离开了酒吧,不一会儿,空荡荡的只剩下言希了,还有正在房间里睡觉的洛遥清。
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的生活,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过得好还是差,你还是在这个世上,你就得继续生活。
言希收拾着酒吧的残局,心里想着,雅望啊,我该去看一看你了……
第二天早上,洛遥清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她从床上坐起来突然发现周围一片陌生,她立刻警觉起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在,“还好还好。”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起身出门去。
楼下没有一个人,正在洛遥清纳闷的时候,酒吧的门开了,言希提着两份早餐进来,“你醒了,卫生间在那边,你去洗漱一下然后下来吃早餐吧。”言希指了指卫生间随意的把早餐放在一个桌子上。
“什么情况啊这是,我昨晚怎么睡在这里啊,我到底是喝了多少啊?”洛遥清动了动嘴巴还是没说什么,揉了揉太阳穴朝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一个柜子里放着很多洗漱用品,全是没有开封过的,“看来他平时没少在酒吧里边留人啊。”洛遥清这样想着,心里也就舒服很多了,毕竟她也只是众多人中的其实一个。
其实那些全都是言希买来自己用的,酒吧里除了他没人会留宿,洛遥清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