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幼卿忐忑的看了夜九域一眼,发现对方的脸色依旧黑沉,整个心都沉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被这黑脸色吓了慌了神,池大朗连忙磕了好几个头,不停解释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摄政王,饶了我吧。”
“而且我也没有对堂妹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我……放过……放过……”
“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
冰冷凌厉的声音,周身的煞气更是将池大朗压得喘不过气。
他无助的眼神朝着池老爷子救助,却发现自己的爷爷跪在地上,尽显卑微。
夜九域神色冷漠的看着他,薄唇微动:“将他的腿折断,扔到山野,自身自灭。”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让池大朗奔溃的哭了起来。
池家人和一些尚未离开的宾客一听这话,都害怕的地下了头,生怕一个不注意牵连道自己。
其实池老爷子也十分的痛心,说白了池大朗也是自己的亲孙子,但是和池家的利益对比起来,必须要舍弃一个的话。
只能让他牺牲了,所以他一直没有去看池大朗求助的眼神,而是尽心尽力的跪在地上,求夜九域饶过池家。
匆匆赶来的慕容麟一到,就发现在场的氛围十分的不对劲。
刚想问发生了什么。
却被自家皇叔冷漠的目光吓得噤了声,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过如此可怕的皇叔了。
但他怀里的皇嫂还等着自己救,所以他只能冒昧了凑了过去。
“你要是治不好,你的那些鸡全都杀了,给她补身子。”
夜九域的话让慕容麟嘴角一抽,但是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那些鸡可是他从西域引进而来的,上次被自家皇嫂弄没一只,他心疼的不得了。
这会儿可不能在没了。
随后他便开始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确定没有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皇叔,皇嫂只是中了特殊的迷香,一炷香后便可恢复常态。”
闻言,夜九域冷飕飕的剐了他一眼,明明这天才叮嘱这慕容麟要好好看着池幼卿,今天就给她整这出。
就在她抱着池幼卿离开池府时,突然有听了下来,微微转身将目光落在了慕容麟身上,声音冷若冰窟。
“将池家处理一下,你皇嫂之前送的东西都拿回来。”
话音刚落,便抱着池幼卿离开了……
星光璀璨,月光皎洁。
街道两旁的民宅透着点点灯光,马蹄声被繁闹的夜市声给遮盖住。
良久,夜九域才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来到人烟稀少的小路,长发随着晚风轻轻的飘扬着。
池幼卿则是坐在她的怀里,身体僵硬的搂着他的腰,防止自己掉落下去。
【幸好,夜九域来就自己了,要不被池大朗得逞,她宁愿投湖自杀也不活了。】
【虽然夜九域平时是坏了点,脸色也是黑了点,但不得不说,他的这张脸还真是俊美。】
此刻他坐在夜九域面前,而他手握着缰绳,双手环着她的身体,自己瘦小的身子缩在她的怀里。
莫名的有安全感。
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胸膛跳动有力的心跳,身上还有一股清香的幽兰气息,好闻又不甜腻。
池幼卿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今日他踹门冲进来后,霸气拔剑将她搂在怀里的场景,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比平日帅的不是一点点。
而她脑子也一直在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殊不知头上的男人嘴角悄悄地勾勒出一抹浅笑。
该死的,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池清莹出事离席之后,慕容霆跟了上去。
她总觉得太子对池清莹是有意的,但是今日无法抽身离开,不然说不定能揭出点什么。
慢慢的,身体的知觉也恢复了过来,池幼卿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麻了,便使劲动了两下,但是这一动,她就感觉自己坐的马鞍变得更加不舒服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她了。
下意识地想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避开那硌的难受的东西。
“别动。”耳边传来了男人隐忍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异常的好听。
“我……我动一下……不然我做的难受。”池幼卿没有理会夜九域的命令,依旧怎么舒服怎么来。
“奇怪,这马鞍一开始做的不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却硌得慌,是不是买到什么劣质品了?”
“我让你别动!”夜九域的声音充满了命令,似乎池幼卿动一下她下一秒就死翘翘一样。
但是池幼卿的确坐的很难受,并没有把对方的话当成命令,而夜九域见怀里的人不听自己。
连忙用力将手里的鞭子往马肚子一挥,马儿感受到疼痛之后,跑起来的速度更快了。
好在街上没有什么人,不然这马的速度随时都能要人命啊。
池幼卿被这飞快地速度弄得身子有些不稳,下意识整个人都贴紧了夜九域,以防自己坠马。
殊不知她这一靠近,夜九域整个人都不好了。
到了摄政王府,夜九域直接纵身一跃从马背上跳了下去,凌铩和凌统匆忙地围了过来:“王爷,你回来了。”
他的身后,池幼卿颤颤巍巍地爬着下马,因为身上地药效还没有散去,此时差点就甩了过去。
幸好她的双手攀住了马鞍,心里还不忘哭喊着:【该死地夜九域,就不能照顾一下她这个行动不便的人吗?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们回去吧,本王没事,顺便去协助一下青石。”夜九域拍了拍身上没有的灰,面无表情的回到。
听到池幼卿骂自己的心声,才慢悠悠的转过去,发现她一脸心酸的下着马。
身体竟情不自禁的上前搂住她的腰身,。
“王爷?”池幼卿没有想到夜九域还会来帮自己一把,清澈的眸子闪过些许诧异。
等回过神来,池幼卿已经被夜九域抱进了竹苑,眼看着离床越累越近。
池幼卿胆儿都颤了。
【她这是逃了一个魔爪来到了阎王手里?】
抓着夜九域衣袍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