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庄呆了几日,萧季风终于痊愈,这几日他真是度日如年,本来大热天躺在床上就难受,偏偏齐怀远还时不时涮涮存在感。
每日包了三餐不说,还经常邀谢思烟和萧千策去山上捉个鸟,下河里捞个鱼,晚上还一起散步。
虽说每次都有萧千策陪同,而不是两人单独相处,但是儿子性子单纯,哪能发现齐怀远的险恶用心。
他是每日提心吊胆,深怕谢思烟一不留神就被拐走。
现在身子刚好,本来还有两天假期,他可以多呆两天但他实在不想看到齐怀远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催促着赶紧回京。
谢思烟倒没多大意见,反正在农庄玩了这么多天她也有些腻了。
京城里的生意她虽然都托付给女儿管理,但是她怕女儿经验不足,万一出点什么状况没法应付。
萧千策却有些恋恋不舍,这几日在农庄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每日都有表舅做的可口饭菜,还可以到处疯玩,没人约束。这一回京城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齐怀远也有点舍不得,这几日他能感觉到表妹对他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与他亲近不少,要是回京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可不容易。
回京时因为座驾萧季风与齐怀远又吵了起来。
“表哥,你不是和策儿快马加鞭过来的吗?为何现在非得和我挤一辆马车?”萧季风满脸不悦。
“现在外面日头大,我怕中暑,还是坐在马车里舒服。”
齐怀远这是睁眼说瞎话,堂堂三品将军会怕中暑,传出去谁会信。
萧季风正要反驳,谢思烟却道:“表哥说的有理,这天实在是太热了,的确容易中暑,要不把策儿也叫进来?
萧季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谢氏平日不是挺精明的一个人吗?咋齐怀远说什么都信?
“不用,策儿还年轻应该多锻炼,我这身上有老伤,才比较要注意这些。”
齐怀远编起瞎话来一套一套,反正萧季风一个字也不信。
谢思烟却信以为真,点点头道:“表哥说的不错,年轻人是该多锻炼,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没事,只要多加注意就行。”
萧季风看她们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心里也是醉了,连吐槽的力气也省了,难怪策儿这么蠢,定是像谢氏。
“对了,表哥,你坐马车那你骑到农庄的马呢?”
“它会自己跟在策儿的马后面回去。”
“这么神奇?”
“那是匹老马,陪了我多年,略通人性。”
齐怀远挺起胸脯,骄傲道:“要是在战场上,如果迷路了,它还会直接带人回来。”
“真的?好有灵性。”谢思烟感慨道。
两人就着马的问题聊了起来,萧季风几次想插话都被齐怀远抢先,心里那个郁闷,却无处发泄。
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当着他的面都敢与谢氏聊得热乎,要是他不在,还不知是何情况。
萧季风心里更是坚定要把母亲接来京城,看住谢思烟。
好不容易回到萧府,他赶紧出口赶人:“表哥,你赶紧回去休息,这一路辛苦了,我和思烟也要歇一歇。”
齐怀远这次难得没有反驳,他看出来谢思烟眼底的疲惫,道了声:“那行,表妹多加休息,我先告辞。”
转身便下马车,骑上马儿回齐府。
谢思烟的确是累了,回到浅月居洗漱过后便上床歇息,一觉睡到天黑才醒来。
她脑子还有点懵,这是天黑还是黎明,吃了些糕点,脑子总算清醒过来。
萧谷云拿着账本来到浅月居,将这几日铺子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谢思烟随手翻开账本一看,不得了,这几日铺子的生意翻了一翻。
“最近美容院的生意这么好?”谢思烟疑惑的问道。
“这几日美容院来了好多人,一些是冲着我们的产品,一些则是冲着娘来的。”
“冲着我来的?为何?”
“娘不知道?爹为了帮你摘野果,从树上摔下来,把腰都扭伤的事情京城都传遍了。有些人心里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一国之相治得服服帖帖。”
萧谷云顿了一下,喝口茶继续道:“那些人一进门就问哪位是萧夫人,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人物有这样的手段,都想向你取取经。”
“我便趁机推销了一下我们的产品,告诉她们,这些都是娘研制的,你也是用这些产品,那些人便纷纷购买,所以生意特别好。”
谢思烟听了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合上,“没想到京城里传成这样,不过是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就有人编排成这样,果然人言可畏。”
她又不忘夸奖女儿:“不过云儿最厉害,懂得利用这波热度炒作产品,不错。”
“都是娘平日教导有方。”萧谷云谦虚道。
“那也要你肯学才行。对了白双双最近怎么样?”
谢思烟也没忘记女主,她临走时女主还在写书,不知道现在写的怎么样了。
一听她提起白双双,萧谷云脸上的笑容澹了些:
“她挺好的,就是燕王每日缠着她。娘,你还是说说她,她虽然住的是单间,但周围还有其他人,燕王总是这样进进出出,影响不好。”
“已经有好几个人向我反应这件事,我因她是娘的义妹不好说她,但这么下去早晚会让其他人离心。”
“我还真没想这么多,这确实影响不好。”谢思烟以前没想到女主这么快就碰上男主,因此也没想到这么远。
萧谷云听到母亲这么一说嘴角微微翘起,她就是看不得母亲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格外好。
“要不我给她单独买栋房子,让她搬出来?”谢思烟又自言自语道:“对,就这么办,明日就让人买栋小房子给她住。”
萧谷云的嘴角垮了下来,不服气道:“娘,凭什么给她买房子?她对铺子一点贡献也没有,凭什么特殊对待?”
这让谢思烟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这白双双是书里的女主,她这是在抱大腿,只能道:“她是我义妹,自然与别的员工不同。”
又苦口婆心的劝说女儿:“白双双心地善良,我很喜欢她,希望你能跟她和平相处,别让娘为难,好吗?”
谢思烟都这么说了,萧谷云还能怎么办,没精打采道:“好吧,我尽量与她好好相处,不让娘为难。”
“真乖。”她摸着女儿的头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