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只是前几日我才得知,原来王大夫收了老爷政敌的银子,故意抹黑老爷,被老爷发现这才赶出府。你说这误会真是......”
谢思烟一脸惭愧:“都是我不好,没有调查清楚,让姑母白担心一场。”
“这也不能怪你,谁知道王大夫会包藏祸心。”萧姑母反而安慰谢思烟,“这样更好,也不用再担心风儿的身子。”
说开后谢思烟如释重负,至于姑妈会不会又想让沉心月给萧季风为妾,她是顾不上,反正她也不在意,就表妹那性子就算进了后院也不像是会拈酸吃醋的样子。
萧姑母不知是已经放弃这件事还是没想起来,并没有再提起此事,两人闲聊一会儿萧姑母便告辞回府。
谢思烟来到墨云堂的书房,准备将这件事告诉萧季风,刚到门口便看见他在埋头专注的看什么,走进一看原来他正在看手稿。
“老爷,姑母那我已经澄清了,你放心,她以后不会误会你。”她低着头柔顺的道:
“这事都是我的不是,姑母一开始误会时我便要澄清害老爷差点声誉受损,我以后会注意,你别生气。”
谢思烟低头认错,完全是因为希望萧季风消气后能放她出来,毕竟她早点出来,美容院便能早日开张,她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萧季风听着脑海里她心里的小九九,倒也不为难她,
“嗯,这件事到此为止,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明日就取消禁足。”
耶,谢思烟险些叫出来,果然男人都是要哄着,美容院终于可以开张了。
她心里高兴,看什么都顺眼,“老爷这是看我的手稿吗?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再改改?”
“挺好的,我已经看完,做好插图明日便可以呈给皇上。”
萧季风可没打算做好事不留名,他已经想好了,李大人那套方法他是用不上,还是他自己摸索更靠谱。
首先便是投其所好,既然她现在的手稿已经完成,他正好帮她做些插图,让书看起来更精美更吸引人,这样谢氏也会更高兴,她这一高兴说不准就会对他刮目相看。
“插图?”谢思烟好奇起来,“老爷还画了插图?我看看。”
萧季风将做好的插图拿给她,谢思烟一边翻一边称赞道:
“老爷画得可真好,不愧是探花郎,脑子就是聪明。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点,这书被老爷这么一画。层次都高了不少,谢谢老爷。”
谢思烟对着插画赞叹不已,萧季风嘴角微微翘起,谦虚道:“你过奖了,不过几幅插图而已,不算什么。”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道,这回谢氏应该对他有所改观了吧。
“咦?老爷,这幅画不对呀?”她看到第三章插画皱着眉头道:
“你看,这是女儿国国王,既然是国王气质肯定雍容华贵,你这画得咋像个花魁,太过妖艳。”
“还有这幅,”她指着另一幅图道:“这是白骨精,妖精是要引诱唐僧,你画得这么保守怎么行。”
“还有......”她一边看一边挑刺,没有注意到旁边萧季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暂时就是这些,麻烦老爷改改。”谢思烟说完后,才后知后觉萧季风可不是小工,任她点评。
“额?其实仔细看看老爷这画已经画得够好了,不用改了。真的,挺好的。”谢思烟看着面色阴沉的萧季风赶紧补救。
【真是的,还不让人说心里话,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渣男就是大男子主意,自己画得没有和书里的角色相结合,还不让人说,唉】
“呵呵。”萧季风肺都气炸了,本来以为他这么做会得到她另眼相看,谁知适得其反。
不行,他不能生气,要是生气只会将谢氏越推越远。
想到这里,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没画好,我这就改改。”
他自以为态度谦和,却不知他此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多吓人。
“不用了,真的不用,画得够好了。”谢思烟看着他的脸吓得连连后退。
【天啊!渣男的表情也太吓人,这是要吃人的节奏吗?不行,我得赶紧撤退】
“这个老爷,要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这插画真的画得不错,不用改了。”临走时谢思烟还不忘补一口。
这是怕他了?他有这么不讲理吗?至于吓得落荒而逃?萧季风心里郁闷,拿起插画看了看,“我觉的画得挺好的啊?”
虽然他自己满意但为了讨谢思烟欢心,只好拿起笔将她不满意的那几张画都重新按她的要求画了一张。
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错过了晚膳。本来昨日他就熬夜看手稿,今日又晚睡,第二天起来自然顶着两只熊猫眼上朝。
另一头谢思烟从书房离开回到浅月居,拍拍胸口。
吓死她了,最近她的警惕性越来越低,差点将她本来的性格暴露出来。原身的性格是以夫为天,怎么可能给渣男挑错。
太危险了,她得好好反省一番,以免露馅。
反省过后她拿起纸笔开始做详细的策划书,美容院的宣传她总不能找皇上帮忙,那些后宫嫔妃她也不想结交,只能按照传统的做法来宣传造势。
首先得有精美的宣传单,她的美容院是准备往高端市场发展,自然不能在街上发传单。
她打算先在美容院里办一场茶话会,邀请官员的夫人参加,因此宣传单势必做得有特色,到时每家送一份,才能引起她们的注意。
接着是准备材料,宴会上的吃食务必都得用最好的,最后将准备的面膜顺势推出去,先让她们免费体验一把,她相信自己的手艺,只要用过她面膜的夫人自会喜欢。
谢思烟对流程烂熟于心,可这设计宣传画还真不是她强项。
找谁呢?萧季风肯定不行,她刚才已经将人得罪了。
表妹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怕萧姑母又提起纳妾一事,她是无所谓可要是萧季风让她回绝,岂不得罪人家。
她寻思了许久,忽然想到街上不是有许多摆摊帮人写书信或是画画的书生,不如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