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石砌的小路谢思烟一路飞奔,来到客房也不知道女儿在哪个房间,只好一间间找,刚从第一间退出来准备到下一间,身后神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往外拽。
谢思烟心里哇凉哇凉的,大夏天的四肢冰凉,她不知身后是谁,但想让她乖乖就范绝无可能。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的踩了对方一脚,对方吃痛,“呲”的一声还是没有放开手,而是附在她耳边,“表妹,是我,别出声。”
谢思烟呆愣片刻,满脑子问号点点头,齐怀远这才放开手,将她带离客房,来到一处假山后面,那里还有一个人,正是她要找的女儿,正打算发问,耳边传来议论声,
“你确定人在客房?”是长公主的声音。
“奴婢确定,奴婢刚才经过客房的确听到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男子的声音奴婢听不出来,女子的声音像是......”
“像是什么,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像是丞相府萧大姑娘的声音。”
“岂有此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往客房方向走去。谢思烟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人群心里思索,这是跑去捉奸,看来上辈子女儿就是毁在这里。
转过头谢思烟看着齐怀远,显然这次女儿被他所救,她应该感激但心里有根刺,表哥是怎么知道女儿会遇险,还这么巧救了她,巧合太多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看着谢思烟怀疑的眼神,齐怀远心里很受伤,不过转头一想,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确很可疑,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只能道:“表妹,现在不是详细解释的时候,你先带着云儿赶上人群,免得被人怀疑。”
谢思烟也明白现在的确不是搞清楚真相的时候,福了个身带着女儿往客房的方向赶,一路上吩咐她,不要慌张,一切有她,等会儿不要出声,别人问什么假装受到惊吓什么也别回答,言多必失,一切交给她就行。
“你们围在这做什么?”谢思烟拉着女儿的手走到人群堆里发问。
“你们怎会在这?”
白姨娘声音尖锐谢思烟强忍不适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们都跑来客房做什么?”
这时从客房里传来一阵男女的喘息声,现场的夫人脸色一红,显然都明白里面在做什么。平宁公主眼珠一转,拿着扇面对长公主道:“皇姐,让人将门撞开,看看里面到底是谁不要脸敢在你府上做这等龌鹾之事。”
长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命下人将门撞开,里面的人显然不为所动,继续颠鸾倒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男欢女爱的气味,地上散落着男女的衣服。
谢思烟定神一看,哟,床上的女子不正是韩夫人,这就有意思了,谁都知道韩夫人是长公主的人,她这么做将长公主的脸面置于何地。
“来人,将两人从床上拽下来。”
长公主大怒,牙齿咬得咯咯响,眉毛竖起,怒目圆睁,哪里还有初见时的雍容华贵,像是一头被人激怒的老虎蓄势待发。
下人将床上的两人拖下床,韩夫人才迷迷湖湖从陶醉中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赶紧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跪在长公主脚下,
“公主,您定要帮民妇查明真相,民妇定是被人陷害的,民妇是看到萧大小姐在里面才进来的,一进来就被人从后面击晕,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您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谢思烟立马从人群里走出来,高声反驳,
“刚才公主府的下人不小心将杯子打翻,酒洒在我女儿身上,她便由下人带来客房换衣服,她自幼方向感不强,我担心她会迷路就一路寻到客房将她带走,想着公主府花园的景色不错,刚好喝了不少酒,我们便一路赏花一路醒酒,刚到假山那头便看到一行人往客房方向走,以为有什么事,便跟上来看看,结果就看见你和男子行苟且之事。”
谢思烟又转向众人,“大伙评评理,我们母子是不是在你们后面出现,再说大伙来到屋外门是不是从里面锁上,外面的人进不来,还是公主命人将门撞开,大伙才进来的。要是我们母女做的陷害你,我们又不会上天入地是如何离开的?”她郑地有声,说得头头是道。
“不错,萧夫人说得有道理。”众人点点头。
谢思烟也不怕长公主查,本来就不是她做的,她相信齐怀远能布置这些,定然不会牵扯上她,何况长公主在里头扮演什么角色还不能确定,但肯定不干净,所以她不可能细查,将自己暴露出来。
果然调查的结果出来了,房间从里面反锁,门窗皆没问题,里面的香炉也是,一切指向偷情的两人是自愿的,并不是有人陷害。
长公主闭上双眼深呼吸几口,“这件事本宫自会向韩大人禀明,至于你在府上的所作所为,本宫自会讨回公道,来人,将韩夫人带回韩府,把这侍卫杖毙。”
“不要啊!公主救命,我可都是按......。”
长公主向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赶紧掏出帕子将韩夫人的嘴堵住,拖着往外走。
“好了,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本宫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长公主都发话了,众人自然有眼色纷纷告辞离开。
一坐上马车,萧谷云便扑进谢思烟的怀里:“母亲,我好怕,当时我正在换衣服,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幸好表舅及时赶到,我才幸免于难。”边说边哭,看得谢思烟心里也一阵后怕。
虽然她一直都有留意女儿的动向,也及时赶了过去,可她只学过几年跆拳道,还不知道是不是那侍卫的对手,就算趁他不备将他击昏救出女儿,也没办法做到如今这局面,给敌人致命一击。所以这件事不管表哥是如何得知,她还是得上门感谢一番才行。
谢思烟拍拍女儿的后背,安慰道:“不怕,都过去了,以后再参加宴席,记得多留个心眼,免得着了别人的道。”
“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