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萧府谢思烟赶紧吩咐管家搜查一下水云阁,看看方姨娘是否有遗落,然后写信给萧季风,最后才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
一夜无梦,谢思烟睡到自然醒,齐怀远竟然把琦兰亲自送了回来,她赶紧去客厅。
“表哥,你亲自送人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个丫环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她却交代,自从伺候方姨娘以后,她时不时就会莫名其妙的睡着,看过大夫都说没有毛病。”
“莫名其妙的睡着?难道是迷药?”
谢思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迷药,毕竟电视剧里迷药可是出场最多的药物。
“我也是这么想,方姨娘很可能每次出去时都把丫环迷晕,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我这次过来还想看看方姨娘的住处,说不定会有线索。”
齐怀远想的竟然与谢思烟一致。
“我昨晚已经吩咐管家将水云阁搜寻了一遍,并未发现有用的线索,不过表哥既然来了,不妨随我一起去看看?”
两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水云阁,齐怀远环顾四周开始搜寻。
他将梳妆盒和抽屉都翻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又在墙壁和地砖仔细的敲击,谢思烟站在门口看着齐怀远的举动。
她并不懂得这些机关,也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看着。
“咦?”齐怀远在敲到一块靠床头的地砖时发出惊讶之声,又轻敲了几次,从怀里拿出匕首将地砖撬了起来。
谢思烟走进一看,这块地砖竟比别的地砖要薄,地下放着一个铁盒。
齐怀远将铁盒拿起来,撬开锁,里面放着两三个瓷瓶,他将瓷瓶打开,放到鼻子地下闻了闻,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表哥,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装的应该是‘一日香’。”
“这香有古怪吗?”
“不错。”齐怀远点点头,
“这‘一日香’是江湖中彩云阁的独有之物,据说配方里面有一味香非常独特,除了彩云阁阁主没人知道是什么?”
“江湖上传言这‘一日香’只要用上指甲盖那么多的香料点燃,人闻过之后就会昏睡一整天,所以才叫‘一日香’。”
齐怀远在江湖中有朋友,这些消息也不是秘密。
当初有个朋友无意中得到一瓶‘一日香’拿来与他炫耀,他闻过一次,因为香味独特所以印象深刻。
“彩云阁是做什么营生?”谢思烟对这些江湖帮派还挺好奇。
“彩云阁里面从阁主到婢女都是女子,女子若是进了彩云阁终身不得嫁人,她们的阁主是个制香高手,听说能制出天下任何一种香料。”
“她们虽然是江湖人,不过却是以卖香料为生。就这‘一日香’这么小的一瓶没有黄金千两根本买不到。”
“黄金千两?”谢思烟高声叫道:“这么贵,方姨娘拿来的这么多银两?总不可能是老爷给的?”
齐怀远摇摇头,“应该不是,萧大人是个清官,哪有这么多银两给一个妾室?”
他虽然看萧季风不顺眼,不过对萧季风的两袖清风还是比较欣赏。
“说的也是。”谢思烟又道:“看来只能等老爷的回信才能知晓。”
昨日齐怀远的人去追方姨娘,没想到她在水里竟游得奇快,他的人愣是追不上,让她跑了。
“据你所说萧大人将人领进后院便不曾碰过她,看来她的底细萧大人应该知晓,那按理应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她又为何要害浚儿,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齐怀远一直想不通萧季风这么做的用意。
“是啊!太奇怪了。”谢思烟点点头,心里暗道渣男的脑子就是与常人不一样,有病。
“对了表哥,柳飘飘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的人还在查,最多两三日就应该会有消息。”
柳侍郎前世在齐怀远去世前都是个小透明,也没有传出柳家有什么大事情,因此他在柳家并没有安插眼线。
“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时辰也不早了,表哥要不要留下用午膳?”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对谢思烟而言什么桉子也没有自个儿身体重要。
以前只要她开口,齐怀远必然会同意,没想到他这次竟然拒绝了。
“不用了表妹,我还有要事要去处理,改日再和你一起用饭。”
等齐怀远走后,谢思烟心里还有一点点失落。
“齐将军走了?”
老太太今日一早就去了美容院打牌,她现在是哪怕天塌下来,牌也一定要打。
刚回来准备吃午膳便听说齐将军来了,没想到人已经走了。她还想问一下方姨娘的事情,不过现在问儿媳妇也是一样。
“他有没有说方姨娘的事情?”
“表哥说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便先走了。至于方姨娘的事我正准备告诉您。”
谢思烟将她与齐怀远的发现以及推测都告诉了老太太。
“一千两黄金才能买一小瓶香,这香也太贵了!我的乖乖,这在乡下都可以买下整个村庄的良田。”
老太太的关注点在银子上,丝毫没有想过方姨娘怎会有这么多银两。更不会把银两与萧季风联系在一起。
她到现在还以为萧府的开销绝大部分都是谢思烟赚的,因此方姨娘买香的银两谢思烟肯定不会给。
“这方姨娘到底是谁的人,这么大手笔?”老太太摇摇头,“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方姨娘唯唯诺诺,谁知道会是个武林高手。”
“幸好当初我们没有得罪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京城里的人各各都不简单,还是我们乡下好点。”
这话谢思烟可不好接,她也是京城人,只能陪笑道:“乡下的人比较淳朴,好相处,看婆婆的模样就知道。”
老太太一听这话,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就你会说话,不过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下,我过几天想回乡下,这京城除了打牌也没什么好玩的。我还是喜欢乡下,过得更自在也更习惯。”
“您要回乡下?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您尽管说,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