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商叫吴忧,是做皮草生意,他是齐怀远一位手下的弟弟。
这次奉命带白双双来辽城,最好时间越长越好。
“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想早日回京,如果没有客商要回京,能不能麻烦吴大哥帮我找一家靠谱的镖局?”
白双双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回到京城继续写书。
吴忧有些为难,现在天寒地冻路可不好走。
齐怀远的命令可是要在辽城呆久点,这才过了两个月就回去,有点不好交代。
“现在快过年了,没有镖局会愿意接单。我这边倒是开春后会回京,要不到时我们一起走?”
吴忧绞尽脑汁找借口挽留。
白双双也知道现在回京的人的确不好找,可是她实在不想呆在辽城,只能折中。
“要不麻烦吴大哥帮我找找有谁现在要离开辽城,不一定去京城,只要离开辽城去哪都可以?”
白双双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吴忧。
“那去江南可以吗?”
吴忧在白双双的注目下,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等他回过神来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
这辽城与江南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现在可是冬天,走这么远的路还不得掉层皮。
白双双听后却是眼前一亮,
“好啊!听说江南的风景好,去那也不错。我可以在江南呆一段时间,再回京城。”
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吴忧只好认命安慰自己,去江南也好,将军的意思是不要那么早回京,去江南也不算违抗命令。
“那行,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包袱我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白双双一扫颓废,心里还有几分期待,几分雀跃。
虽然恋爱失败了,但是生活还得继续,她的性格开朗,生性坚韧。
对她来说既然燕王选择了王惜怡,那她就不会再与燕王有牵扯,君若无情我便休,生活不会因为少了某一个人而活不下去。
吴忧听了白双双的话心里一梗,这是有多想离开辽城,连包袱都收拾好了。
“好吧!我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出发。”他无奈的摇摇头。
“那我不打扰你了,告辞。”
白双双回到客栈没想到会看到王惜怡。
“王姑娘这是在等我?”
“不错,我就是想过来问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王惜怡一脸平静,并没有因为胜利而趾高气扬或是出言讽刺。
“我明日一早会离开辽城,先去江南呆一段时间再回京城。”
白双双也没有隐瞒,将行程说了出来。
“你还挺守信,要不你考虑一下留下来给燕王做妾,反正以后后院也不止我一人。”
“与其和那些不懂得规矩的人斗个你死我活,还不如和你联手,你这脾气我还挺喜欢。”
王惜怡不仅不觉得给未来丈夫纳妾有什么问题,反而希望那个妾室是白双双,不过这才是古代女子的正常反应。
她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白双双离开燕王,就会让燕王恋恋不忘。
男人嘛,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得到了永远不会珍惜。这话是她娘在生前跟她说的。
与其让燕王恋恋不忘还不如留下白双双,等燕王得到了就会发现其实这女人也不过如此。
“抱歉,我上次说过绝不与其她人分享丈夫,可能你听后会觉得好笑,但这是我的底线。我还得收拾东西,告辞。”
白双双对古人这种为丈夫纳妾的手法嗤之以鼻,道不同互不为谋,她觉得没必要与王惜怡有交集,转身上楼。
“小姐,这人不识抬举,我让人教训她。”丫环一脸不愤,打抱不平。
“不用了,她明日就要离开,还是少些事端,以免事情有变。”
次日一早,白双双跟着吴忧的车队离开辽城,燕王站在城门上目送着她离开。
“主子,你要是舍不得,我让人把白姑娘抓起来,软禁在别院?”
“不用了,现在让她自由一段时日,等我大业有成,自然会将她追回来。”
燕王怔怔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声音沙哑目光坚定。
“吴大哥,还要走多久才到客栈?”白双双望着天上飘下来的雪花一脸忧愁。
“本来再走三个时辰就到了,现在估计在天黑前很难赶到。”
吴忧也很无奈,明明他们出发时天气还很好,谁知走了一个时辰便开始下雪。
“那怎么办?晚上要露宿在荒郊野外吗?”
“赶不上只能如此,天黑可赶不了夜路。”
车队一共有八个人,五辆马车加上车夫一共十三人。
其中三辆车装着货物,两辆车坐人,白双双与吴忧一辆车,车上还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
虽然他们都知道白双双是个女子,不过为了出门方便,她还是男装打扮。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吴忧只好让大家搭帐篷原地休息。
刚搭好帐篷,山上忽然下来一波人,手里拿着柴刀、锄头怒气冲冲。
“站住,打劫。”领头的大汉长着一脸络腮胡子,声音如雷。
白双双吓了一跳,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山贼,本来还有些害怕,岂料山贼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她笑出声来。
大胡子将手里的锄头重重一锤,“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呵呵,这么经典的打劫句子看来古今通用。白双双心里吐槽,本来有些紧张,现在听了这话反而有些好笑。
再看看山贼手里的兵器,不过就是一些普通的农具,看来不过是些乌合之众。
她知道吴忧几人都有些功夫底子,才敢这么点人行商,因此她也不着急。
“道友,我们只是一般的商人,身上的银钱不多,还得留到路上用。今日风雪在此地露宿一晚,明日一早离开,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吴忧倒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想生事。
“一个个都像你一样,我这帮兄弟吃什么喝什么,少说废话,不留下东西就留下姓名,兄弟们,跟我上。”
大胡子大手一挥,忘了手上还握着锄头锄柄,手一松,锄头自然倒了下来。
“哎幼幼,疼死老子了。”锄头落地时正好砸在他的脚背上。
大胡子抱着受伤的脚直叫唤。“疼死了,我这脚是不是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