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药先放着,我等一下再喝?”谢思烟对着白兰吩咐。
“这......夫人这药要是凉了味道会有些苦,您还是趁热喝比较妥当?”
白兰一脸为难,刚才小姐可是特意吩咐她要喂夫人喝药。
“好吧,那你准备好蜜饯,我一喝完必须吃一颗压压药味。”谢思烟商量道。
“好,夫人稍等片刻。”白兰去拿了一碗蜜饯,她不知道谢思烟喜欢哪一种索性每样都拿了几颗。
蜜饯拿来了谢思烟再也没有借口推托,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苦死了,赶紧把蜜饯给我。”谢思烟垮着一张脸,赶紧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人才觉得好受些。
刚才药一喝下肚子,肠胃立刻难受起来,一阵阵的反胃,吃了蜜饯才好受点。
这药也太苦了,大夫是不是故意开这么苦的药,不行,下次得找大夫商量一下,这么苦她可不喝。谢思烟心里暗道。
她这边抱怨药苦,萧谷云休息过后直接乘马车去了齐府,找齐怀远算账。
齐怀远见她一个人,脸上怒气冲冲还挺意外,“云儿,你这是......”
“表舅,昨日你是不是带母亲去游湖?”萧谷云板着脸,语气不善。
“是啊!你不是让我尽量盯着表妹吗?怎么出了什么事情?”
“表舅,你就算要盯着母亲,也要考虑一下天气和环境吧!哪有人大冬天的去游湖,不嫌风大吗?”
萧谷云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母亲因为昨日游湖受了风寒,昨晚一直在发高烧。”
“什么?发高烧?那现在怎么样?不行,我得去看她才能放心。”齐怀远满脸焦急,抬脚就准备去萧府。
“表舅,我祖母还在家里,你这样冒然去见母亲,岂不是让她怀疑?”萧谷云对齐怀远的智商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那怎么办?不去看过我心难安?”齐怀远急得团团转。
“表舅放心吧!母亲上午已经退烧。我这次来是想告诉表舅,麻烦你下次带母亲出去玩能不能动点脑子?”
“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还是这么不靠谱,我可是不会赞同以后母亲和你在一起。”
萧谷云嫌弃的看了一眼像是无头苍蝇在屋里乱转的齐怀远,心里暗道,
表舅以前看起来挺精明的呀,没想到思想这么幼稚,真不知母亲喜欢他哪一点,还没父亲一半聪明,哼。
被人嫌弃的齐怀远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道:“我知道了,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还差不多。对了,白双双那怎么样了?”萧谷云觉得自己简直是操碎了心,这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人。
“哦!她应该明日就会离京。”齐怀远只要不是碰到谢思烟的事情,脑子就不会犯湖涂,智商绝对在线。
他将如何安排商队接近白双双,又将以后会让商队互送白双双离京的事情说了一遍。
萧谷云听后点点头,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这还差不多,以后就不用但心母亲会被狐狸精拐跑。”
“表舅,最好让白双双嫁给燕王,这样她就会留在辽城,与母亲见面的机会少一些。”
这话齐怀远深以为然,“不错,我会让我的人留在辽城,尽快帮白双双达成所愿,免除后顾之忧。”
“嗯。”萧谷云对他的安排很满意,这让她的心情好一点。
这个表舅也不算太笨,对白双双这事安排就很妥当。萧谷云心里暗道。
齐怀远虽然不能去萧府见谢思烟,不过他亲自去库房挑了一些上好的药材,交给萧谷云。
“云儿,这些药材你帮我拿给表妹,如果还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没有的我会托人去买。”
萧谷云看着一车满满的药材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表舅这是把库房的药材都搬空了吧!药材就算了,这一盒盒的珍珠和宝石是怎么一回事?能吃还是能治病?
她刚刚因为白双双的事情对齐怀远有些改观,现在又打回原地。
“表舅,你这东西是不是多了点?这药材我拿几样就成,这满满的一车东西你是深怕我祖母不起疑吗?”
“嗯?”齐怀远一时卡壳,“要不就说你买的?”
萧谷云真想抽他一顿,没好气道:“你觉得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会买这么一车名贵的药材和首饰?这得多败家啊?”
“要不就把珠宝拿出来,带上药材?”齐怀远小心翼翼的商量。
“就这两盒药材就好了,其余的东西你都放回去。”
萧谷云才没有谢思烟这么好说话,一锤定音,随手拿起最外边的两个药盒转身就走。
“要不多拿两盒?”齐怀远抓起两个盒子,急忙追上去。
“你留着自己用吧!”萧谷云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要不多拿一盒也行?”齐怀远拦住她的去路,将一个礼盒放到她面前,赔着笑脸道:
“就多拿一盒,合起来也就三个礼盒,一点也不扎眼,你祖母定不会怀疑。”道完一脸恳求的望着萧谷云。
这都什么人啊!萧谷云心里呐喊,没好气的接过礼盒,不耐烦的警告道:
“行了,就再加一个,事不过三,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好。”齐怀远目送萧谷云离开,转头看见剩下的礼盒还一脸可惜,眼睛一转。
有了,明日带上这些礼物,就说是去看望萧老太太不就得了,说不定老太太还会让他看望表妹,不错,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齐怀远将礼盒一个个放好,还仔细擦了擦盒子,生怕有灰尘落在上面,一一检查过后才放心。
谢思烟这边为了不喝苦药招来府医:“大夫,你看我这烧也退了,这药是不是得换一换?最好是不这么苦的?”
“回禀夫人,老朽开的方子是比较温和的方子,里面是有一味药材有点苦,不过良药苦口,喝了才好得快。”
大夫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医术,这要不是主家早就拂袖而去。
“真的不能换一换?哪怕好得慢点也成?”谢思烟都要哭了,这药的味道实在难以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