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周承尧原本还在查看着他的伤势,想要看看这监事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死去的。
耳畔便听到了殷昭质问的声音。
他立刻起身朝着殷昭的方向走去,便见独孤邕嘴角微微一勾。
“讲话可是要凭证据的,适才我离他如此之源,怎么可能会对他做什么呢。”
一听这话,殷昭的脸色自然是越发的难看。
或许方才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微微垂下去的手。
就连自己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下这监事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就算自己方才确实是察觉到了一些异样,那也无济于事。
思虑及此,她的心中便不由得出现了些许的难受。
“你的手势!方才他死之前,我明明亲眼看见你把手垂了下去!”
她以质问的语气开口问道,一双凤眸死死盯着眼前的独孤邕,那目光似是要把他刺死似的。
可独孤邕却不怒反笑,双手一摊。
“你的想象力还真好啊,我也只不过是觉得手酸了,把手垂下去了而已。”
殷昭看着面前的这个笑面虎,心中升起了一种拔凉的感觉。
也不知他到底残害过多少的人。
在他所藏着的这张笑脸之下,到底隐藏着多么可恶的一个心。
周承尧见殷昭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这才来到了她的跟前,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自是晓得此事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只是眼下没有任何的证据,与他如此对峙,也没办法讨个好结果。
殷昭自然是明白这一点。
她长舒了几口气,这才终于让自己的心绪变得平稳了一些。
此刻她倒也懒得和独孤邕再多说什么,随后便来到了监事这具尸体的面前。
此人死得如此蹊跷,让她心中存疑。
殷昭抬起手来不管不顾,这监事的身上到底有多么的脏,便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仔细一诊,但眼下此人已经死了,脉搏再无跳动。
最终她也只能够先好好的看一看这具尸体。
“七窍流血,这也太恶毒了。”
她柳眉倒竖,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这监事不像是那种会想不开的人。
自己适才所看到的手势,肯定有一定的意味。
思虑及此,她便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一眼独孤邕。
可独孤邕的脸上却是一副非常轻松的模样,似乎什么事情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似的。
他越是如此殷昭的心头便越是过不去。
周承尧倒也不可能会一直待在这具尸体旁边,他立马吩咐着旁边那些精兵。
“把剩下的人全部都关进大牢之中,择日问审。”
那些精兵们自然是晓得自己该如何去做,于是便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便把周围的这些危险和傅士同一条船上的人全部都关押了起来。
好戏散场,独孤邕倒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他上前一步,趁着周承尧正吩咐着大家离开此地时,来到了殷昭的身旁。
望着她看着这具尸体疑虑的模样,压低音量说了句。
“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