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昭目不转睛地看着周承尧，却见他别过脸，忽然想到什么，同样变扭地直起腰版，挪着屁股准备离开。

“我就是想跟你说，你别担心我，我能保护好自己。”殷昭又重申话题。

“知道了，我尽量不插手。”周承尧将落在肩上的乌发一甩，起身将她抱起放在地上，“跟我说话不用爬那么高，我可以蹲下。”

殷昭落在地上，这么一看其实自己也长高了不少，现在已经快到周承尧的腰了。

嬷嬷从屋里出来打破尴尬，拿出两个鸡蛋出来，一人一个道，“这是溏心蛋，你们拿着路上吃。”

殷昭甜甜一笑，道谢接过后便握在手里离开。

周承尧随后离去，直接回府等待明日的结果。

次日，殷昭来得晚，也不知道成绩如何，坐着马车赶来，奈何各自矮，在层层人群中也挤不进去。

“第一名，路遥，路遥是谁？”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转头问向身后的人。

“路遥，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个小孩儿。”

“小孩来凑什么热闹，国子监又岂是他那样的小孩能进的，第一名，我看是开了后门。”

殷昭还没张口饭煲就听人群中出现一个低沉的声音，“所以你是觉得你很厉害？”

“怎么你认识路遥，你既然认识他，你就告诉她，小孩子不适合国子监，家产迟早被他败光。”学子说的嚣张，穿着也不是普通百姓，应该是富家子弟。

殷昭看着逐渐散开的人群，将周承尧与那名学子露出来，轻笑，这人都没周承尧高，怎么能这么嚣张，这样的弱鸡，周承尧一拳一个吧。

抱着手臂，翘首以待。

“我认识路遥，我也知道她的学识如何，就你张口不善，怕不是你的第五十名是花了钱的？”周承尧浅笑着，全然看一个傻子。

“谁说我五十名，明明是四十八。”学子感觉自己收到了侮辱。

周承尧看了眼四十八的名字，不认识，转头挑眉道，“我是第二，周承尧。”

“第三，周承煜。”周承煜上前两步，笑意满满地看着那人，伸手想要与他打招呼。

学子嫌弃地连连后退，道，“周承煜，你走开。”

谁能料到，这前三，两个都是周家的，还有一个叫路遥的要不知道什么来让周家两兄弟这么护着。

周承尧谁没听过，他也曾经是未出阁少女翘首盼嫁的少年，只不过那会儿一战成名，周承尧也还就十岁左右，等不到他长大，少女们都已为人妇。

周承煜更不用说，整日在衙门转悠，身上总是带着点血腥味或者腐臭味，总是与尸体打交道的人，或多或少都人觉得有些阴森，但眼前这个笑得十分灿烂的少年，哪里都没有阴森的感觉。

“别走啊，”周承煜顿时就觉得有意思，上前去抓男人的衣袖，“别跑啊四十八，我跟你聊聊身上有几根骨头呗？”

殷昭差点笑出声，周承煜这恶心人的方式也是天底下独一份，大概听完晚上都睡不着了吧。

周承尧转身出了人群，看到殷昭，便勾起嘴角，“恭喜啊，第一名。”

殷昭‘唰’地打开折扇，骄傲地抬起头，道，“同喜啊第二。”

“今晚就能入住国子监，东西都带了没？”周承尧询问。

“带了带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