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成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却底气十足。
同时,它引起的动静更是不小。
在听到聂文成这句话,四周的人,纷纷将目光停留在聂文成一行人的身上。
“嚯,聂家家主居然从聂啸天变了聂文成,实力居然越来越弱了!”
“弱?等着吧!马上就要没有了!”
“是啊,得罪了孔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聂文成太冲动了,势必会因此付出代价的。”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而此刻!
孔隆看向聂文成的目光也是越发玩味。
眸中闪烁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孔隆淡淡道出二字:“跪下!”
“你说什么?”聂文成。
“我说!跪下!”
孔隆突然冷喝一声,一概方才的虚假笑容:“聂文成,刚才我是在给你机会,可惜你不争取,眼下聂啸天既已不再,你聂家为何不投靠一个新主人呢?如若你现在选择臣服于我孔家,那么今后,我孔家不介意保你聂家太平!”
“你!”
聂文成眸中寒光乍现。
他就知道孔隆这么说一定没安好心,没想到,果然如此。
一想到这,他下意识的看了江跃一样,在看到江跃冲着他微微点头之后,顿时,聂文成好似得到神灵辅佐一般。
他立马看向孔隆,冷冷道:“孔隆,想我聂家臣服,我看你分明是吃人说梦。”
“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孔隆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顿了顿,他戏谑笑道:“聂文成,我很好奇,倒是什么支撑你有这么大的底气。”
“很简单,因为此番魔皇令的归属,非我聂家莫属!”聂文成淡然道出。
熟料,此声一出!
无论是孔隆,亦或是在场的其他人先是一愣,而后口中狂笑不止。
“哈哈哈,我没有听错吧,聂文成居然说此番魔皇令的归属,非他聂家莫属?”
“搞笑!正是搞笑!他算什么东西?”
“就是,你们瞧瞧他们这批人实力最强的也不过天罡境八重,一个天罡境九重的武者都没有,也妄图参加魔皇令的争夺,别在这里笑死人了!”
一时间,众人口中的讥讽此起彼伏。
但聂文成的脸上却是充满了自信。
甚至此番随同聂文成到来的每一名聂家族人的脸上都是一幅自信的神情。
望着他们如此模样,孔隆眉脸色依旧不变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居然还活在梦里,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提前恭喜你们聂家收获魔皇令了,哈哈哈!”
“孔隆,你只管讥讽,如果你不信可敢与我打个赌。”聂文成道。
“打赌?”
孔隆眉头微微一皱,而后看向聂文成道:“你想赌什么?”
“就赌魔皇令能不能落入我聂家手中,如若不能,我聂文成愿自扇耳光,以自省狂傲自大。”聂文成道。
“好,如果你们能,那我也自扇耳光,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孔隆呵呵一笑,而后摇手一指众人的身后。
众人寻指望去,却见一行身着华服之人,缓缓从港口走来。
尽管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十分沉默,并没有在说笑,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充斥着一股傲然一切的气概。
恍若出现在这里的所有人,根本不堪进入他们的眼帘之中。
而这群人之中的为首之人,更是气势非凡。
此人身材修长魁梧,身穿一件墨绿色华服,五官如刀削过一般,看起来既英俊又坚毅。
乍看之下,更有一股不俗的王霸之气从他身上发散而出,使得众人一看见此人,口中便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惊呼。
“太黄岛黄家家主黄剑龙,没想到十年不见,此人的修为越发可怕了!”
“是啊,十年前此人从夺到魔皇令时,已是天罡境九重,而今十年过了,此人的气息相较十年前,却是强势了十倍有余!”
“难道他已经晋升神通境了?”
众人暗暗议论着,但无论是谁看向黄剑龙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之情。
“孔隆,好端端的指着他做什么?”
不知为何,看到孔隆先前出手指着黄剑龙的时候,聂文成的心里陡然浮现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然而,不待孔隆开口,就听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因为现在的孔家已依附我黄家,是我让他替我劝服诸如你聂家在内的小家族,臣服于我的!”
声音,充斥着无边的霸道。
“什么!孔家居然已经臣服了?”
“这就难怪了,我说为什么孔家要打聂家的主意呢,原来是后台了!”
“喂,刚才聂文成说什么来着?”
“这个白痴说过这一次的魔皇令,是他聂家的,现在完蛋咯。”
一时间,众人似笑非笑的望着聂文成。
而此刻!
在得知真相之后,聂文成的脸色亦是微微一变,万万没有想到这居然是黄家的吩咐,一时之间,他只感觉呼吸有些急促,只因黄剑龙所爆发出来的气势实在太过惊人。
“黄家主,方才的话想来你也听到了,既然聂家主对这次的魔皇令争夺,如此势在必得,依我看这种蠢货,应该没有资格臣服在你的麾下了吧!”目光看向黄剑龙,孔隆谄笑着说道。
闻言,黄剑龙神情冷漠的扫了聂文成一眼。
只这一眼,聂文成顿时感觉置身极冰炼狱一般,无论是身躯亦或是灵魂,竟都是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望着他这幅模样,黄剑龙道:“我还没出手,你便吓成这样,也配我和争魔皇令?”
“这...”
聂文成心头猛地一颤。
熟料,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传来。
“谁说聂家是由聂文成出战了?”
此声一落,众人寻声望去,却见说话之人居然是一名十来岁的青衣少年。
一时之间,众人眉头尽皆皱起。
“笑话,聂文成身为聂家家主不出站,难道要让你这个无名小卒替他出战不成?”黄剑龙冷冷扫了江跃一眼。
他本以为说话之人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谁到纵使他的目光如何冷寒刺骨,江跃的神色任就未曾改变。
“当然!”
江跃淡然一笑:“对付你,只我一个无名小卒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