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这四个字,就像是根无形的针,刺在刘少爷内心的最深处。他不断地提醒着自己,眼前的这一切不是真的,可这钱浅和展隆相拥的画面,确实那么地刺眼。
“所以呢?你就要打算同这个家伙在一起,而放弃我们之前的种种。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
“那有怎么样?即便是结了婚,也有离婚这一说。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可以为了爱情付出全部。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也可以为了守护那段可望而不可即的感情,而等上个三五年。可这如今,你我早已不再年轻。相比起以前的幼稚,我们也都更加成熟。所以,对于一些事情,还是看开点比较好。”钱浅边说,边挽着展隆的胳膊便要离去。
“那孩子呢?十月怀胎之后,你就忍心让他没有父亲?又或者说你压根就是个冷血无情,不顾孩子感受的无情刽子手?”刘少爷又问道,整颗心就像撕裂那般难受。
提到孩子,许久不曾开口的展隆终于开口道:“既然已经结婚了,那夫妻生活自然就必不可少。至于这孩子嘛!当然是我们俩人的结晶。你不会还傻到认为,这孩子是你那天所遗留的吧?真是愚蠢到家了。”大概是受不了眼前之人的婆婆妈妈,许久不曾说话的展隆,悠悠然开口反问道。
这话一说出口,刘少爷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伤,转身便黯然离去。谁知,也不知道是门槛太高,又或者是太过悲伤的缘故,他整个人差点没栽倒在门槛之上,幸而被旁边的保安所扶住。
“你,你没事吧?”那个保安随口问道,满脸关切之意。
听到这话,钱浅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拼命地想要回头,却又担心会再次给人家希望,只能将那种迫切感强压下来,冷冰冰地说道:“身体不舒服就好好的在家呆着,何苦非要来这里受辱呢?”
有了这句话,刘少爷彻底心灰意冷。他回头最后看了钱浅一眼,心中暗暗发誓要把今日的屈辱讨回来,之后就摆摆手,离开了这个伤心绝望的地方。
大概过了将近两分钟左右,钱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见状,展隆本想好好安慰一番,却被眼前之人当作出气的工具,不问青红皂白地挨了顿痛骂。大概是从来没有受过闲气的缘故,他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彬彬有礼,而是随口还击道:“简直不可理喻,真是荒唐到了极点。”
这时,钱浅才逐渐意识到刚才的行为,确实过激了点。她抹了抹眼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了展隆一个人待在原地。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争斗,并不总是打架斗殴之类的幼稚行为,有时候没有硝烟的战争往往才最可怕。相对于这久经商场的经验来看,展隆确实更胜一筹。况且,他又是个只问结过,不求过程之人,自然不会过多地在乎别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