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守刚回来,就看到刘夫人紧张兮兮的样子。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晋王的那句好久不见吓得跪在了地上。
趁这个空档,刘夫人先是让下人们离开,然后又拉着钱浅关上了房门。
“君子当以诚信为主,刘太守你说是不是?”晋王笑问道,似乎是在试探某些事情。
“下,不,小民如今无官无职,仅仅是一介平民而已。不知皇上今日前来,可否有……”刘老爷随即问道,当看到晋王铁青的脸颊时,只能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
“玉玺不见了。”晋王直接说道,脸上还有隐约有些期待眼前之人接下来的表情。
果不其然,当听到晋王的话后,刘老爷吓得魂不附体,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几个轿夫拿的,他们三个高个,一个矮子。那个矮子眼睛有颗痣,手臂间还有个疤痕。”在把教父特征讲述一遍的同时,晋王还特意给了刘太守破案的期限。
“这,这个,小民现已没有实权,只怕那些官员们未必听话。”刘老爷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如实说道。
世间冷暖,人世百态,归根结底不过是个利字而已。有钱有势的时候,万人敬若神明。一旦失势,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乞丐,也会吐上口唾沫。这种感觉,晋王深有体会。经过再三考虑,他决定恢复刘老爷的实权。
“玉玺失踪,我这个做臣子的,自然应当出一份力。皇上放心,臣定会在三日内,将偷盗玉玺的强盗绳之于法。”刘老爷坚定地保证道,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官场生涯的种种,晋王也是亲身经历过。说句老实话,他也不想如此。可当面临那些乱七八糟的国家大事的时候,确实也需要个人手来帮忙处理。
“好,朕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说着,晋王便打开了房门,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相比起晋王府的百花争艳,太守府的外院却仅仅只种有几株菊花。正值初夏,钱浅蹲下身体,用手支撑着额头,忧心忡忡地盯着那光秃秃的花盆。
“菊花,秋天方能盛开。你如今到这里,怕是还有别的心事吧?”晋王走过去反问道,眉宇间全是淡淡的愁容。
钱浅与晋王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自然能听出这声音里的难过。她回过身来,开口反问道:“姐姐,她那边怎么样?”
“据说毒已经解了,就是需要休养两天,这身体才能完全康复。皇儿这次受得惊吓不轻,你这边……”说到这里,晋王满心的愧疚,实在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情绪确实有点不稳定,安抚了好久才好的。不管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姐姐现在也是伤透了心,出家也极有可能在逃避而已。有时间多去静心庵看看,或许能回心转意也说不定。”撂下这么两句话,钱浅便直接离开了这里,留下晋王一个人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