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钱浅就越容易引起误会。就当她打算好好指责眼前之人几句时,倒在地上的刘少爷却开了口。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摔的”
这样的解释,让钱浅着实难以接受。她将刘少爷的胳膊放在颈子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眼前之人弄到了床榻上,然后开口指责道:“那与谁有关?在御书房呆的好好的,非要过来凑热闹。如今可倒好,这一个没好,又倒下去一个。”
听到这里,刘少爷更加肯定内心的想法。他急忙去向钱浅询问皇上的病情,得到得却是模棱两可的答复。
“什么叫没事?他是我的父亲,做儿子的难道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
看着自家丈夫急红了眼,钱浅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眼前之人推了一把,正好被身后的晋王所接住。
“既然他这么苦苦相逼,我们索性就如实相告吧。”说着,晋王便把所有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当得知了所有的事情后,刘少爷直接愣在原地。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嘴里也开始小声嘟囔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钱浅满脸责怪,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把目光放在了晋王身上。
“父皇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若是想让她安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病情。不然的话,他不是白白挨了一刀?”晋王反问道,言语间有种责怪的意味。
说是这么说,刘少爷依旧是刚才那副魔怔了的样子,听不进去半点的劝告。
坐在旁边的钱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说起话来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他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当我求你,离我们远点好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眼前之人毕竟是天子,刘少爷在整理完思绪之后,打断了钱浅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没事。刚刚不过实在整理思路而已,让你们见笑了。”
回想起刚才的事情,钱浅总觉得有些难受。可经刘少爷这么一说,她也不再敌对晋王了,而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自家丈夫的病情上。
晋王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知道再继续呆下去也是毫无乐趣可言,于是便说了声告辞,直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现在想起来,确实是我太过任性了。为了个人的感情而不顾大局,差点没有……”说到这里,刘少爷满心的悔恨。
“我刚才问过守候在那间屋子里的小太监了,他们说这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虽说脸色看起来苍白了点,不过过几天就会恢复的差不多。其实他说的也没错,身为一个病人理应以安心养病为重。至于那边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操心。再说了,经过这些天来的相处,我看你家的老爷子精着呢!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让自己……”钱浅边说,边比了个自杀的手势。
这一举动看似漫不经心,却也让刘少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