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大婚当天,被人丢进猪圈。这件事情想想就让人匪夷所思,更别说是切切实实地发生了。
这不,刘夫人刚听到下人的禀告,便撂下满堂的宾客,匆匆地赶往了猪圈。
刘妈半蹲着,不断地摇晃着自家女儿的身子,希望能在被所有人发觉之前,将她叫醒。
纵使这样,大丫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这双手还抱着一只肥肥胖胖地大花猪。
眼看刘夫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刘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猪槽上的那个水瓢将她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大丫,不好意思了,娘也是为了你好。
一瓢冷水袭来,大丫瞬间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看着身上的那些污渍,以及那只昏昏欲睡的大花猪,差点没把她气死过去。
天哪!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看见刘妈眼神里的愤怒,大丫不顾一切冲了过去,拼命解释道:“娘,这不管我的事。”
这样的情景,搁谁身上不生气?刘妈本来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可看女儿如此狼狈,这心也瞬间软了下来。她掏出手帕,边擦拭着大丫身上的污渍,边说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解释再多有什么用?早说过了,让你这些天小心点,就是不听。唉,现在想想还是瞒过去吧。”
话音刚落,下人们已经推开了房门。刘夫人穿着大红色的拖地长裙,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因过于生气,而变得扭曲起来。
眼看瞒不过去,跪在地上的刘妈打算如实相告。这时,一抹红色的身影走了过来,将大丫扶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瞪大眼睛的同时,心里纷纷为钱浅感到默哀。
刘妈一抬头,正迎上钱浅那对明亮的双眸。情急之下,她只能暗暗地掐了钱浅几下。
钱浅惊呼出声,又干笑了两声,不由地吐了吐舌头。
因为,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们母女三人身上。
好在刘夫人很快便清醒过来。她倒吸了口凉气,挥了挥手。
见此,下人们鱼贯而出。
此时,猪圈里就剩下刘夫人和刘妈母女三人。
由于谁也不愿意先开口,气氛也开始尴尬了起来。
“刘妈,你调/教的好女儿。一个毫无规矩,就像个野丫头。一个不贞不洁,和荡/妇没什么两样。”最终,还是由刘夫人先开了口。
这话着实伤人,向来不肯吃亏的钱浅一时之间也没有了应答之词。
养不教父之过,子女犯了错误,往往都是由母亲被黑锅。刘妈爬到刘夫人的面前,试图将所有的罪过全都给揽下来。
低下头来的大丫,满脸泪水,眼神里全是恨意。
荡/妇这两个字,就像一颗刺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
“这件事说到底,全是我们的不对。可夫人您不分青红皂白,便判了我们死刑传出出不怕影响您的清誉吗?姐姐自幼在您身边长大,她的性子难道您真的不知道吗?所以,还请您给我们母女三人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样话,就算死了,我们也就无憾了。”理清思绪之后的钱浅,抬起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