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真是倒了八辈子大血霉了,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平日里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吃喝玩乐。”屠夫看了看四周,偷偷地忍不住抱怨道。
见状,在场的所有人都笑出声来。刘少爷拉着钱浅走过来,询问起了刘老爷的事情。
“要说这你爹呀,还真是个好人。看到那屋顶没?就是他将教书的钱全拿出来盖的,还有王家的猪圈、周家的牛棚、马家的大门……”提到这些事情,屠夫不免竖起了大拇指,一副倍感骄傲的样子。
忍无可忍之下,钱浅只好出言打断了他。
“你是说,他现在在哪?这个我也不知道。这几天因为农活繁重,倒也不怎么教书了,整日里奔忙在各家。哦,对了,他那个婆娘也是如此。针线活尤其好,在帮我们照顾孩子的同时,也替别人绣些刺绣来贴补家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的屠夫,依旧滔滔不绝道。
大丫看着刘少爷和钱浅,抱歉的笑了笑,然后随便找个理由,便把眼前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家伙赶了回去,随即说道:“我公公这个人就这样,说起话来总是没完没了的。自从他那天从房檐上摔下来之后,脑子就开始不正常了。老爷和夫人经常喜欢帮助别人,趁着这会有空,我就陪你们在村上逛逛。”
得到这样的答案,刘少爷和钱浅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特别是钱钱,摸着凌乱的发髻,又看着袖子上的那道口子,脸上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个样子出门,肯定是不行。我这边还有几件刚做的衣服,等会我公公来送饭,就让他拿过来先换。”大丫笑道,随即弯下身子,在树丛边把拉了好一阵子,最终拿了个梳子出来。只见,她二话没说,直接往最东边跑去,等到回来的时候,这梳子上的泥土已经被洗刷得干干净净。
按照大丫/的吩咐,钱浅索性蹲了下来,双手支撑着脑袋,望着正前方紧闭的大门,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大丫/的双手,不断地在钱浅的头发上摸索着。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条乌黑乌黑透亮的马尾辫就已经搭在了钱浅的胸前。
“乡下条件简陋,姐姐我手又笨,只能这个样子了。”
钱浅摸着胸前的那个马尾辫,连连称赞道:“这样挺好的,最起码比我编得好看多了。”
这时,一个大概二十多岁多岁左右的小伙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顾不得喘气,拉着大丫/的胳膊就跑。
奇怪的是,大丫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接受,而是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你,你娘,你娘她……”也不知道是跑的太累的缘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小伙子大口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提到刘妈,大丫和钱浅瞬间紧张了起来。她们两个相互拉着对方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先不要着急,把气喘匀了,慢慢说清楚。”站在旁边的刘少爷好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