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等于说是约法三章,晋王也怕会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以至于名声受损。因此,不管这条件如何地苛刻,他也只能先暂时应承了下来。
“如此便好。这里的情况,想必您也已经看到了,银子什么的,绝对是拿不出来的。要不这样,等到了晚上,我们夫妻两人准备一桌酒席,亲自给您赔礼道歉如何?”说着,钱浅就指了指门外。
言语间的逐客之意很明确,晋王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一步一步地拖着摇晃的身体朝门口走去。这样浑身是伤之人,难保不会出现意外,钱浅使了个眼色,顺势找了凳子坐了下来。
刘少爷本来不肯离去,可架不住眼前之人的晋苦苦哀求,只好跟了上去。
他们两个人刚走没多久,钱浅就因这身体上的疼痛而爬在了桌子之上,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水般不断冒出。就在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却一双有力的大手所扶住。
“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先治好伤要紧。”
这声音是那样地耳熟,钱浅稍加细想,就明白了身边之人的身份。
不是那个久久未曾露面的老板铁柱,又是谁?
此人大概三四十岁左右,满脸的胡子渣,长得虎背熊腰,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很快,他就已经把钱浅抱到了床上。
也不知是这后背的疼痛,还是过于羞愧,钱浅自始至终都是紧闭双目,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为了这么个没用的男人,将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真是蠢的要命。照我说,这天下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何必非要在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铁柱不由地感叹道,又掏出手帕擦了擦钱浅额头上的汗珠。
这话,钱浅又何尝不明白呢?只是,爱到深处无怨尤。若时光倒流,她还是会做相同的举动。
气归气,铁柱还是请来了大夫,抓了药熬好后,又亲自送到了钱浅面前。
直到这药香扑面而来,钱浅才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下清醒了过来。她一把夺过药碗,直接一饮而尽,然后询问起了之后的事情。
原来,这铁柱本在郊外收账,后来因那欠账之人不在家,便匆匆地赶回了客栈。只是,他最终还是晚了一步,那些闹事之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碗筷碟子还好些,桌椅板凳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看样子,短时间是不能营业了。正好,趁着这段日子将身上的伤养好。至于这以后的日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听到这么一说,钱浅倒吸了口气。经过一番斟酌,她还是把晚上宴客的事情讲了出来。
铁柱不是个蛮不讲理之人,可客栈的这种情况,确实不适合再大摆筵席。因此,他便以银钱欠缺,暂时周转不开为由,拒绝了钱浅。
“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了。对面的那家悦来客栈,也是一样的。”说着,钱浅便在床头摸了锭银子出来。
毕竟是生意之人,铁柱也不免有些势力。他迅速地夺过银子,立马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