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双眼冒火,手中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特别是那略显粗/重的喘/息声,让钱浅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
奇怪,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莫非真的是熟人?
只是,她刚来这个地方工作没多长时间,人都还没来得及熟悉呢!再说了,就算是熟人间的玩笑,那应该很有分寸呀?
既然是相识之人,钱浅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她转念一想,照着那个黑衣人的鞋上便是几脚。
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谁也没有想到。黑衣人不由地呻/吟了几声,抱着脚连续大跳起来。
趁着这个功夫,钱浅赶紧扯下了那人的面巾。当看到眼前之人的面庞时,她差点没有直接甩上两巴掌。
“怎么是你?”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刘少爷也顾不得这剧烈的疼痛,抬起头来看着钱浅笑而不语。
过了片刻,钱浅立马反应了过来,随即又问道:“一定是我娘跟你说的吧?”
刘少爷看着钱浅的脸色,察觉到眼前之人神情里的怒火。他先是说了着客套话,然后又解释道:“不是,是我让下人们打听到的。”
听到这话,钱浅的脸色才稍微好了点。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不愉快事情,她背过身去,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
“孩子的事情,那个柳如烟天天来闹,娘就是不肯。”刘少爷如实回答道,特意看了看钱浅,又低下了头,生怕眼前之人在下一刻会火山爆发。
出乎意料的是,钱浅只是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又随便迎合了两句,而后又刻意强调道:“人家的孩子,自然又这个权利。既然事情已经得到了证实,又何必步步紧逼,强人所难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刘少爷这次前来,本身就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看着钱浅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索性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还是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吧?其实你走后,皇上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还说要把我爹发配到边疆去呢!后来,幸好娘苦苦哀求,才不至于落个如此下场。后来,这个太守府虽然还在,可远远不如之前那样风光了。对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其实就是座金字塔。坐在最上方的那个人,永远是最终的受益者。其实没过几天,钱浅就后悔了那天的所作所为,甚至还有当众道歉的想法。可就是因为面子两个字,再加上刘少爷那天的冷言冷语,她才迟迟不肯登门拜访。
如今,刘少爷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就连说话的语气比以前也成熟了不少,怎么不让人感到意外?
“还行吧。凭本事吃饭,比寄人篱下好的实在是太多太多。”钱浅回应道,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有了解脱。
“那就好。你别误会,我自己之前是调皮淘气了些,这次前来不过是想来看看而已。等待会有时间,我自然会离开。只是,在这离开之前,你能否和我说上两句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