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冉,岁月如梭,半年时间过去,柳叶城南,虫鸣鸟叫尽欢畅,月下人儿多怀忧~
落儿西终于学会了那一曲春江花月夜,南宫瑶就静静地坐在她旁边。
远处桥头的灰衣书生负手而立,眺望远方。身旁不远处有一只银色盔甲的大野猪,自顾自的拱地。
一曲作罢,落儿西对着灰色背影喊到;
“南宫先生,此曲如何?”
南宫笛正闭目倾听,听到她的呼喊才转过身,走上前去,一阵勐夸。
“此曲,非静心者不能弹,非心善者不能弹,非落仙子不能弹……指尖波动之处,似有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入耳时,似存乎山峦之间壮阔魏然~仙子之手……”
“够了!你夸得越多,我越是不信。”
“仙子多心了,笛某真诚之心,日月可鉴。仰慕之意,天地可表。”
落儿西被他逗得发笑,与南宫瑶对视一眼。
“不愧是青云祭酒,这嘴巴真是会说。”
“落仙子,人间美食可还合你胃口?”
说到吃的,落儿西动人的脸上,又流露出垂涎的表情,傻乎乎的说道:
“那自然是太美味了!”
“看来瑶儿招待得不错啊,我怎么就没这种好事~”
南宫瑶都着小嘴,不好气的说道;
“你都忙着招待你那些花花草草呢,乐在其中。秀色可餐嘛,岂不是美事?”
话中透露着些许醋意,南宫笛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恰好此时迎面飞来一只白鸽,他伸出手让它停留,算是为他解了围。
白鸽送信,这是凡间传达信息的方式。能用这种方法给自己传信的人,除了燕都的徐焕然还能有谁?
从白鸽脚上取下小纸卷,上面的内容竟聊聊数字而已;
“兄长,愚弟有难,望相助!”
他知道徐焕然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顶不住的情况下,绝不会让别人帮忙。如此看来,他确实是遇到**烦了。
转头一想,就觉得不对。因为王晓生在他身边,如果有什么大事,自己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何需他亲自写信?
疑惑之余,决定去看一眼。三百里路程,对现在的他而言不过两刻钟的事。
他对着落儿西说了一句:
“朋友有难,笛某失陪一下!”
说完就唤来白鬃,准备前往燕都。
二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南宫瑶跟落儿西解释道:
“他有一位发小好友,应该是徐焕然,是他为数不多的凡间好友之一。”
落儿西感慨道:
“倒还真是重情义的小子,他很好……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说着往前一步,隐隐将南宫瑶护在身后。同时爆发出强大的灵气气场,除了她身后的南宫瑶以外,其他树木花草被冲击得唰唰做响!
天空之上一道白光闪过,先是传来尖锐的剑啸,接着叮铛一声……一柄银色长剑插在坚硬的石板里。
黑色锦衣绸缎的中年男子飘然落于剑柄之上,如此潇洒,如此熟悉的出场方式,除了长空剑气洛长空之外,还能是何人?
南宫瑶一见到自家父亲,便开心的向着他跑去。洛长空收起长剑,将女儿拥入怀中,满是疼爱。
南宫瑶委屈巴巴的眼眸,令人心疼。
“爹爹,你总算来了~”
“怎么?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臭小子?为父替你收拾他!”
一想到有人欺负自己女儿,洛长空顿时怒气冲天。他这一生,除了死去的妻子以外,女儿是他唯一的牵挂。
再想到自家的宝贝白菜要被猪拱了,想必天下没有哪位父亲心里能好过~
而能欺负他女儿之人,他想都没想,直接把黑锅扣在了南宫笛的头上……
南宫瑶自然是疯狂摇头,深怕父亲怪罪到南宫笛身上。
“才不是,瑶儿只是太想念父亲~”
洛长空摸了摸女儿的头,看着眼前那位美丽动人,仙气飘飘的女子。疑惑着她是何身份,以她这种气势来看,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这位是?”
“爹爹,她就是白狐落儿西。小时候你常跟我讲她的故事呢~”
说完又向落儿西介绍了一番自家父亲。
“秋水姐姐,这是我家爹爹,不要紧张。他本是剑宗长老,因为与逍遥宫结仇,所以常年出逃在外……”
听到南宫瑶如此介绍,洛长空脸上微微发红,觉得有些没面子。
但一想又释然。试问无崖界又几人能在逍遥宫面前嚣张?自己一定算一个,已经很了不得了。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至善仙子,久仰大名!”
落儿西似乎对剑宗的印象不太好,她秀眉微皱;
“剑宗?想起来了,独孤白是个小人,我不喜欢。”
南宫瑶对自家那外公也没有多少感情,甚至面都只见过几次,还是小时候的事了。
洛长空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彷佛……她说的是事实。
“我不管她是独孤瑶也好,南宫瑶也罢,希望洛先生千万不要再让她回剑宗。”
三人一起回了南宫庆的府中。
已经到了都城外的南宫笛,没有直接进城,而是贴着隐身符悄悄的绕行。
他现在对隐身符很满意。
“啧啧,新的隐身符真是好用啊!贴着这玩意儿,片刻时间可取人贞操几十次,偷窥,下药什么的自是不在话下!”
一人一猪绕着城墙走,最后从东城侧门进入,一进门就碰到了熟人。
是那萧太师之子,萧承风。
本来以南宫笛的身份与实力,根本不屑理会,奈何听到他与家仆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华,信送去多久了?”
“回公子,应当已经到了。三百里路程,快马加鞭最快天黑之时,他就能进城。”
“公子,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要他一进城,就会被发现。”
“哼!任他青云祭酒多么高深莫测,只要不是死在我们手里,没人能怪到我们头上。青云学宫又如何?”
阿华连忙拍马屁。
“嘿嘿~公子英明!除掉南宫笛,如此一来,三皇子一定会更加器重于公子。届时荣登大宝,必将是高官厚爵,虚位以待了!”
尽管他们在角落里交头接耳,南宫笛却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这是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