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青云学宫内。
秦幽若带着妹妹秦媭前来道别;
“我二人离开逍遥宫已久,再不回去的话,怕是要受罚了。南宫有空可入中州做客,到时候记得一定要来找我?”
她露出期待的表情,看得南宫笛有些不好意思。
“一定!”
“嗯!”
秦媭可就自在从容多了;
“能忍大师,除我姐姐以外,可不能近女色哦!”
……
自从青云剑仙出现后,水幕清也变得悠闲起来了,因为没有人找她打架了。
整天不是在山顶跟小鹿儿说话,就是在学宫的院长室练字。
蒲飞絮喜欢跟着水幕清,二人很是投缘。每天都黏在一起,这让南宫笛又想起了水幕清搞百合的事……
虽然最后也知道她二人是朋友,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怀疑她是不是喜欢女人。
秦幽若姐妹二人刚离开,她便与蒲飞絮出现在南宫笛的祭酒堂里。
想着这一个个来找他麻烦之人,再看了一眼蒲飞絮,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南宫笛身上。
“你到底在外面造了多少孽啊?”
“我……这相隔十万八千里呢,我哪儿知道他们都会找上门来~”
“如此说来,她们所言,确有其事喽?”
“放肆~本座一身正气,岂是那种下贱之人?”
“哼,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干净。”
南宫笛自然是不服。
“怎么?听这语气,难不成还是我给她们下药了?”
水幕清两手一摊;
“在你身上,并不奇怪吧,”
“糟了……我成采花贼了!”
蒲飞絮只是面带微笑,傻傻的看着南宫笛,没有说话。
她心里坚信他不是那种人,最多就是嘴巴毒一点而已……
从祭酒堂离开之后,南宫笛来到自己的洞府中,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来。
不大的空间里还残留着一些女子的体香,毕竟她们姐妹二人住了那么久。
他独自坐在石桌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最后才下定决心,往戊成子的洞府走去。
南宫笛手持黑色天罡剑,负于身后。衣带和头发随风飘荡,潇洒姿态真有一代剑仙的样子。
戊成子似乎知道他要来一样,早早的就摆好了棋盘与茶杯。
南宫笛躬身行礼之后,自然就不再客气,自顾自地就在戊成子对面坐下。
戊成子很喜欢跟南宫笛扯皮,与平时正经威严的大长老判若两人。
“祭酒先生,可是难得有空来老头子的山上,真是贵客,贵客!”
“大长老可别折煞我了。”
“你常说的那位夫子,是什么样的人?”
南宫笛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才回道:
“夫子立于东,是为圣也。惟其为圣也,故莫能先,则弟子遵之。”
“那就是圣人了?”
南宫笛觉得有些被动。他是来提问题的,不是来解答问题……
“大长老,这么久了,也该说让我知道一些了吧?”
戊成子见他不想拉扯,也没有办法。
“既然你会来找我,老夫猜测不错的话,想必你大概是猜到了一些。正如你所想,青云峰,就是乾坤谷!这也是为什么青云峰总有长老在世界各地游走。”
然后也表示了自己的不解;
“你是如何猜测出青云峰就是乾坤谷?”
南宫笛潇洒饮茶一杯,回味一番后道:
“如果按照明面上的实力来看,青云峰还不如青州随意一个大宗门呢!可是乾坤谷既然要在天下游走,同时执行规则。那就需要极其庞大和详细的情报网。而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逍遥宫之外,就是有青云学宫!”
青云学宫门生遍布全界,信息自然最是方便!
戊成子欣慰笑道:
“哈哈哈!不愧是我青云大祭酒!”
“那乾坤池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什么都记在心里,足见心思之缜密。乾坤池啊~哪就是一面镜子,照人内心深处的东西,你害怕吗?”
“我……我一身正气,岂会惧之?”
戊成子嘿嘿嘿奸笑不说话表示不信。
南宫笛将天罡剑放在桌上;
“不辱使命,天罡已经带回。”
“既然你拿到了,那就是你的,不用交给青云峰。对了,许久未见浩然剑了?”
南宫笛心跳勐然加速,暗道糟了。
“浩然剑在我身上,保养得很好,大长老尽可放心!”
戊成子没有过多怀疑,反正已经给他了,那就是他的私人物品,是好是坏也由他去。
“我乾坤谷,掌无崖界乾坤令,对修行之人威力巨大。他们说的纳天地规则为己用,便是此物之功。”
说到威力,南宫笛可就激动了。
“威力巨大?那小笛一介凡人,大长老是不是给个几十块用来防身啊?”
“几十块?张口就来~”
“乾坤令一共就十块,目前青云峰只有五块……”
“???只有五块?”
“不错,另外五块,以不同的形状,方式存在,所以很难找到。”
“老夫到老五几人,每人手中都有一块。”
南宫笛不免失望,那就是没他的份儿了。不过也好,拿着这东西虽然很强,却是要干活,不一定划算。
戊成子神秘一笑;
“你不是一直都有一块吗?”
南宫笛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那一块在哪儿?
戊成子任他自己想,也不打算给丝毫提醒,他知道南宫笛一定想得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南宫笛眯着眼,一件一件的排除。
“大长老说,另外几块,以不同的方式存在。原本有的五块,刚好给了五位长老,那我身上有一块,一定是最新到手的才对。”
如此推测,他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天罡剑的身上,眼神逐渐火热。
“不错,正是天罡!现在知道为何一定要让你去浣州了吧?”
“大长老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自己去取?”
“非命中之人,不可取!就算强行拿回来,它也只会是一柄无用之剑。”
南宫笛终于了然点头。
“难怪二长老会及时出现,救我狗命。不然那麒麟王真是太暴躁了。”
“哦?暴躁?麒麟王是瑞兽,霸气中尽是祥和,不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
南宫笛语塞,想起报上梦海的名号,真是太不凑巧了。谁能知道,麒麟王在千万人中恰恰就跟梦海一人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