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她两姐妹每天就是观看战斗。本来有些看不起水幕清,可是慢慢的她们也服了……
同样大天劫的修为,挑战者中,没有一个能抗住她一拳。
她们自认不比那些人强多少,对上水幕清多数也是一拳都扛不住。
有的人见打不过水幕清,便说是要挑战四长老新收的爱徒。这种欺软怕硬之辈,她甚至会下死手。
大部分人都是围观,没有打算出手。这些人里面,还有一部分是冲着那位十一长老而来。可惜一直见不到人罢了。
玉清宫重光就是一个,他自从听说十一长老是位剑修开始,这几个月就经常来青云峰。希望能与之一战!
他身负一柄桃木剑,独来独往。能拜入玉清宫门下,修为不用多说,大天劫是最低的门槛了。
同样的剑痴,还有剑宗的嫡系后人独孤影也来了。
独孤影年仅二十岁,修为已至大天劫巅峰。若是再有感悟,恐怕随时都能跨入大仙人的行列。
青云峰每天都打得热闹,只是青云峰只有水幕清一人顶在前面。彷佛除了她之外……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七日之后。
南宫笛骑着野猪,悠哉悠哉的进入了燕国地界。
回家的感觉很美好,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盘,他多少可以放松一下了。
这一放松,就有一些倦意,想要眯一下……
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啪啪两下,给了自己两巴掌……
勐然坐起,运转土系护盾,小心的戒备起来。额头都冒出丝丝冷汗。
“差点又中招,斐红!”
虽然没看见她人,但是他能肯定,此人就在附近。心里骂道;
“真他娘的有病病?这不是变态是什么?没多大仇怨吧?至于追着追着打吗?”
呸~
嘴里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拿出三张隐身符。一张归自己,两张归白鬃……
它个头实在太大了,一张符纸不足以遮挡住它的身躯。
几个月来,一刻休息的时候都没有,都处于警戒状态。他实在是有些疲乏,只想早点回山,好好睡上一觉。
戴上了面具,换上青色长袍,白鬃飞驰前行。耳边风声骤起,他青衫衣带飘飘,神色平静。
当晚,他到了燕国都城门口。换回灰色书生打扮,打算找徐焕然喝酒叙旧。却是突然又转身看向身后~
“你是不是变态啊?”
“呵呵呵~本仙只是顺路前往青云峰。不巧是冤家路窄,又碰见了你。”
红衣女子两只耳朵上挂着圆圈大耳环,耳环的个头都有她脸那么大了!
她站在百尺之外的树叶上,呵呵呵笑着回答。
“本座神剑之威,道友应该见识过了。别以为你是木淑仙子的门人,当真就不敢杀你?”
斐红红唇轻启;
“本仙是打不过你,但想跑你也留不住。我就缠着你,等你疲惫时乘虚而入,你能奈我何?”
南宫笛也心里没把她当回事儿,表面上还是很气愤。
“欺人太甚,看剑!”
嗖~
金色剑气速度太快,斐红躲避开了,却也在她**上留下一条口子。
这还仅仅只是一道剑气,接下来嗖嗖嗖~数十道接踵而来,如何能够抵挡?
斐红筑梦之术了得,可惜不能面对面战斗。这种程度的剑意,她挡不住。
铿~轰!
剑气将红衣女子斩成一堆红色雾气。雾气消散之后,绯红也不见踪影了。
南宫笛知道她已经逃了,没有要追杀的意思。这种大能传人,岂会没有逃命,保命的手段?
空中回荡着绯红的怒骂声;
“臭小子,好自为之!惹到我斐红,有种你永远别睡觉,不然本仙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回音一阵阵传出,过于好一会儿才消散。南宫笛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燕国都城。
黑市中,王晓生正与徐焕然下着棋。
“主公这一子,想必也该弃了!”
“徐某此生,发誓不弃任何一子。”
“可是只有它死了,主公的大局才能继续下去。”
说到这里,徐焕然叹了一口气~
“哎~要是大哥在,岂会会有如此之多的麻烦事?”
王晓生点点头表示认同。
年节已至,旧岁当除!
尽管是夜间,燕国都城依然热闹非凡。天上轰隆轰隆炸响的烟花,地上一对对夫妻带着孩子散步。
可容五车并行的宽阔街道,两边挂满了灯笼。在无数灯笼的照耀下,年前是一条没有尽头的璀璨大道,不知通往何处。
南宫笛漫步前行,这等景象他看得有些呆住了!
心里不禁感慨;
“如果人间都可以如此繁荣昌盛,如此安宁祥和,那这样的人间,难道不比那万年如一的仙界精彩吗?如果让自己选,那一定是会选人间。
一世之盛开,总好过永生之枯燥。
可惜~人心的变化莫测,远超天上风云。今夜星光灿烂,阖家团圆。天亮之后……还是免不得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他骑着白鬃走在街道上,大家时而将目光投向空中绚烂的花火,时而看向路中间那个……骑着猪的灰衣书生。
有些孩子冲着他哈哈大笑;
“爹爹,娘亲。你们看,那个哥哥怎么骑着猪啊?”
父母随之望去……嗯……都是强忍着笑意,义正言辞的教训孩子。
“多嘴!小儿不可无礼。”
南宫笛漫步半个时辰,这期间他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在意也没用。总不至于当街杀人吧?
感觉好像快到目的地之后,低头看了看手中不知是何时收到的书信。嘴里喃喃道;
“王小二说是入城三里往右走到底,那应该就是这里了!”
黑市的守卫绝对不止明面上的几人。
大过年的,他也不想惊扰别人。走到角落里,三张隐身符拿出,悄悄的进去。
这几个月来,每次用符纸都心疼得不行。偏偏这死肥猪还得用两张……
“回去之后再画个几万张当柴火……”
有两座墨玉石狮子的大门里,徐焕然与王晓生对弈正酣。
这时徐焕然看准了棋盘,果断落子。
“徐某这招请君入瓮可还有点门道?”
“我看啊,这是一招臭棋!”
书房门口响起了二人都很熟悉的声音,并且出现了那个消失半年之久的灰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