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麻姑还是不太愿意招惹大宗门,南宫笛趁热打铁,开始用起激将法:
“邓长枫被誉为年轻一代第一人,但也只是制符而已,修为的话了不起入个太玄,战力算不得太高,大仙实在害怕的话就算了。”
麻姑独自拼杀几十年,也不是傻子,南宫笛在激她,她心里有数,所以选择忍……
“喔噢~届时一提到邓长枫,人们就不自觉的联想到魔女麻姑,那个缩首如龟,胆小如鼠之辈。人们将不再害怕,魔女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见犹怜啊~”
随着书生话语越来越难听,麻姑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红,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兔崽子,你找死!”
“哎呀~大仙饶命,晚辈这也是为您考虑呢,请明鉴啊!”
刚想动手捶他的麻姑又退回猪屁股上坐下,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哼!你说,有什么办法能骗他出来,反正本大仙不会打上门去送死。”
南宫笛见她已经动摇,至于怎么样骗他出来嘛,他神秘一笑:
“嘿嘿……他还没飞升呢。还没飞升就意味着没成圣,既然没成圣,那就还是人。既然是人,那就一定有弱点!”
麻姑眼睛睁大了一些,她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灰衣书生。这种心机,诡计多端,源源不断,绝不像是书呆子,看来他大概率也是个阴险的人……
虽然看上去不像个恶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他只是个凡人,不然还真要小心防备才是。
“那好,你说说,他都有些什么弱点可以利用?”
“女色,权利,金钱,法宝法器,甚至男色……都有可能,总之一句话,本座有的是办法让他出来!”
南宫笛自称本座的时候,让麻姑有一种错觉,这书生像是清虚大能一般高高在上,携带滚滚威压俯视自己。
也就是一瞬间而已,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再看书生时,他又变得呆头呆脑的样子了。
“罢了,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段。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叫南宫笛。”
“南宫笛?听着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麻姑动脑思考的时候,总会有个本能习惯,就是拿着胸前的长辫子甩来甩去的转圈圈。
回忆了很久,终于想了起来。那个青云学宫大祭酒,前两年名声大噪,却昙花一现,是她所知的,唯一一个凡人在玄门内都有名声的人。
人们每当谈及此人,往往都是感叹可惜,可惜他只是个凡人。如果能入玄门,想必名气不会在青云剑仙之下。
青云学宫背后乃是青云峰,儒家圣地。以他们的手段都无法让他踏入玄门,看来他的资质当真是差到极点。
麻姑原本疑惑他区区凡人怎会知道玄门如此多的门道,甚至各个宗门以及长老名讳都清楚,原来是青云学宫祭酒,那就不奇怪了。
“你是,青云峰之人!”
南宫笛纠正一下:
“不是青云峰,是青云学宫。”
“切~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个地方?”
“这区别可就大了去了,学宫是凡间的学堂而已。青云峰可是仙人们的地盘,岂是晚辈区区凡人可以进入的。”
“既然你身后的青云峰都没办法让你入玄门,看来你我终究无师徒之缘了……不过事在人为,指不定本大仙才是你的贵人呢?”
这番话出口,任麻姑脸皮再厚,也有些尴尬。因为这已经戳到他人的痛处了,南宫笛也不让她失望,表现出很伤感忧郁的样子。
她趁现在还没沉默下来,连忙转移了话题;
“既然在青云峰脚下,青云剑仙你一定见过了?”
南宫笛点了点头表示见过。
“你可知他姓名?他又为何要戴面具示人,是不是怕被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听说他一剑败尽青州诸多才俊,风姿卓绝不可一世,还扬言要一个人挑战整个青州……”
“嘶~”
麻姑用一堆问题轰炸过来,南宫笛反倒被问迷湖了,愣了愣后还是一一回答;
“青云剑仙本名不得而知,戴面具之事略有耳闻,说是他长得过于俊美,缺少杀气……所以才戴着恶鬼面具来震慑世人。青州才俊确实败了,而且他似乎真的会找上门来……”
“逍遥剑仙与他相似之处甚多,青衫恶鬼,白衣罗刹。听说逍遥剑仙名叫萧承风,而且已经身在青州。如果跟青云剑仙碰到,那该是多么精彩的事情啊~”
南宫笛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他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算计邓长枫。
“麻姑大仙,以邓长枫干预凡间来看,他大概率是个好色之徒,我们只需要……”
他把计划跟麻姑说了一遍,大致就是她只需要在固定的地方等着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他来办。
神符宗在青州南部地区,占据一整片山脉,宗门之庞大就是比之那中州逍遥宫也差不了多少了。看似属于八门,实则与四御一样强大,甚至更强!
这样一个巨头,南宫笛不会傻傻地冒进,在这里面惹事,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
大宗门就是不同,每天人来人往,声望高,人气也就高,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三丈高门中,是延绵不知多长的阶梯,山外隐隐有朦胧雾气围绕,不用想也知道那必定是护山大阵了。
大门两旁各有三座巨大石凋,乃是左麒麟右白虎的摆放,不知深意为何。符宗弟子很好辨认,他们都有相同的服饰,古朴大气的长袍,胸口纹着麒麟图桉。
门口有一个白胡须老头子驻足观望,时而探头探脑,时而唉声叹气。老头犹犹豫豫半天,终于还是上前一步,跟一个刚出门来的符宗弟子打招呼:
“这位道友,叨扰一下。”
见对方是个凡人老头,这名弟子也不敢太放肆,这可是青州,随便一个他看不透修为的人都可能是大老,千万不能放肆。
他还是礼貌拱手问道:
“老先生,有何指教?”
只见灰袍老者像个妇人一样扭扭捏捏,好一会儿才一甩衣袖,大有豁出去了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