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笛再见南宫瑶之时。
“你老爹走了吧?”
南宫瑶点点头,随手把一本剑谱丢给他。
“我告诉爹爹你一心学剑,想让他帮助你。所以他给了你一本剑谱……”
南宫笛看着这本,《破天剑决》。无奈的笑了一声。
“我知道瑶儿想帮我,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不是一本剑谱,或者一柄宝剑就能解决之事。”
……
最近几日,柳叶城名邸,春香院很是热闹。
有三位公子在此已经连饮两日!醉了席地而睡,醒了再喝~
如果不是学宫那位院长的回归,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可这也仅仅就是不在春香院喝酒了而已,他们直接回家中畅聊,畅饮。
徐焕然父亲最是好客,地点就在他府上。
“修远,你这探的是什么亲啊?一走就是大半年。弄得我们香院三巨头只剩两头……该罚!”
徐焕然端起酒杯,对着一个英俊公子劝酒。
此人是这三人中来历最为隐晦之人。
只知道是来自燕都的世家子弟,名为齐修远,字方平。
身着丝绸衣裳与他二人倒是区别不大,想来家室一般,不是什么王公贵族!
是为昔日三位青楼常客之一……
因其三人经常混迹春香院,所以被柳叶城之人并称为香院三巨头……
这齐修远身形瘦弱,长相斯文。两年未见,言谈举止间有些腼腆。
“徐兄,你别再灌我了~还是大哥比较照顾我!”
被称为大哥的南宫笛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啪!一拍桌子。
“那是~徐焕然你怎能如此对待自家兄弟?用那玩意跟兄弟喝酒?像什么话?用这个……”
砰的一声,两个未开封的酒坛子被他放在桌上。意思很明显,用这个喝~
争执劝酒的二人识趣的开始转移话题……
比如什么燕都好玩的地方……
比如燕都女子有多么多么漂亮。彷佛刚才劝酒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三人之中,徐焕然家中经商。徐焕然在学宫主攻兵法。已略有小成,初显帅才之容。
南宫笛属于烈士之后。
而这位齐修远,说是来自燕都。而燕国皇室也姓齐。
他出门游玩,身后不远处总会跟着几个人,似乎是保镖侍卫一般。
这很难让人不往这上面想,只是几人都没有点破的意思。
徐焕然与南宫笛私下也分析过,几乎能确定齐修远必定是皇室之人!
二人觉得这不怪朋友欺骗,如果换做是他们,也会隐藏低调一些。
人人都知道你是皇子了,那再与之交朋友,岂不是有所图谋?
更何况南宫笛入得青云峰,修为更是达到小天劫,已经不算是个普通凡人了,不也是没有告诉朋友吗?
时隔大半年三人重逢。
不知是酒喝得太多,还是因为其它原因。齐修远话也多起来,说话时一会儿高声大笑,一会儿又是低头抹鼻涕……
“修远有罪~瞒二位兄长许久!”
另外二人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齐修远醉意很重,说话间总会停顿许久。但也还勉强能听明白。
意思大概就是;
本来只想安安静静的过一生,怎奈何生于帝王家。
齐修远本是燕国皇子,排行老三,最得皇帝宠爱。甚至有传言说,皇帝要废除太子,另立三皇子!
这种传言进了东宫太子的耳中,不用想也知道事情会很麻烦。
如果不是皇帝多有袒护,他可能会没命再回来读书了。
其母亲为普通嫔妃,不论在后宫,还是家族背景中,都毫无权势。
可偏偏皇帝越是袒护,就越是增强了东宫的杀意。
听齐修远的意思,好像此次前来柳叶城的途中就遭了埋伏。
如果不是有人暗中保护。他可能会随时没命……
南宫笛二人听得一阵气愤,却也无可奈何。直到齐修远对着二人下跪……
先不说堂堂皇子居然下跪。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逼得要下跪求人之事,怕是很严重了。
“修远恳请二位兄长帮我!”
二人吓一跳,连忙扶他起来。
“除二位兄长之外,修远无一信任之人了。如果再无人帮助,我母亲怕也要遭受牵连……”
南宫笛二人岂能听不明白?
这是要他们出山啊!
能帮他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参与……夺嫡!
只要干掉太子,当了皇帝,危机自然就解除了。
这夺嫡可是要命的勾当,一个不留心就家破人亡,甚至还有灭族之祸!
南宫笛心里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当今皇帝故意让二位皇子相争?
想看看谁更有魄力,更有本事继承大统……
可这三皇子毫无底牌,让他去跟东宫争?简直就是《白给先生》……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眼光还算毒辣。
他两位要好的朋友,一位是专攻兵法的徐焕然。另一位更是了不得,青云学宫大祭酒。
光是这青云大祭酒的身份,足可以在任何一国混口饱饭吃……
二人示意齐修远先冷静下来,不要着急。他们想想办法。
徐焕然表示,他一直是纸上谈兵,总要付诸实践,可以考虑出山帮助齐修远。
南宫笛沉默许久。
“既然是兄弟,我一定会助你。只是身份比较敏感,所以还待我思量一番对策!”
齐修远见二位兄弟表示愿意帮助自己,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增加了不少信心。
南宫笛灵光一闪。
“我有一策。那就是我隐匿身份,且不做你的幕僚,而是做焕然的客卿。我只要一直在幕后,不露脸,应该是没有人会知道我的存在?”
齐修远倒是无所谓,只要愿意帮他,他就很满足了!
徐焕然却有些担忧。
“学宫那边不会有什么麻烦吧?而且……小长老可是已经回来了!要是让她知道,你堂堂青云祭酒,去做个谋士……她会怎么样?”
说到小长老,南宫笛后背也是一阵发凉……
想起她那一双看似娇嫩的玉手。打起人来却是多少有些离谱了~
那股野蛮的力量,他尝试过很多方法去化解。什么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等等……
没有任何作用,她就是那么拳拳到肉的捶下来,不给你任何反抗的机会。
每次有人提起这个女人,他就浑身不自在。
不止是怕人嘲笑他被女人追着打了几条街……他脸皮厚度还在这之上。
更多是奇怪这个女人的怪力是怎么产生的?
常年练习拳脚之人,多少有点伤疤,或者老茧吧?
可那个女人不仅身材非常好,手脚更是光滑娇嫩,一点看不出是个拳脚高手……
第一次与之争斗之时,他丝毫不把她当回事。
认为一介女流,站着让你捶好了~可是从她第一次拳头落在身上之后,他就不敢再抗第二下……
只能是一边跑,一边骂其是怪胎。
三人聊得正欢快。
“哟~挺热闹啊!你们三位终于又凑在一起了?”
门外一个白衣女子带着她的丫鬟走进门来。
是徐焕然邀请了柳悦容来府中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