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词与楚如意对这无极殿可不熟，现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又奈何无极殿没有门人，想问路都找不到人……

他们跟随外门长老来过几次，但实在不像南宫笛那般熟门熟路。

老剑神对南宫笛解释着剑意混乱的解决之法，像是开玩笑一般:

“你不是会吃剑吗？继续吃，增长剑意。想要破而后立，需得让它有个破而后立的条件，这才是解决之法。”

南宫笛听得直皱眉头，伸手拿掉脸上的面具，吞吞吐吐的说着:

“师……师父，有没有风险小一些的办法……”

老脸神果断道:“有啊，现在，立刻开始，放弃修剑，回青云学宫教书。”

“……”

“既然有师徒之缘，为师自然会助你。剑道有三境，是谓天地人！能使出剑气者，为人。领悟剑意者，为地。剑气化盾者，为天。如此看来，你已至最高的天剑境界。”

剑道三境，南宫笛还是头一次听说，也许这只是在剑修之间独树一帜的分划。

“人们称老夫为剑神，实则难当。在剑之一道，其中之奥妙无穷无尽，又岂是区区三境能划分的？”

“那意思是后面还有境界？”

“嘿嘿～那当然。不过很少有人到达过那种境界，所以鲜为人知。”

南宫笛很安静，没有出言打扰，剑神继续说着:

“后面两个剑境嘛……一为破虚，再为长生！”

“破虚，指的是剑意可以不受空间约束，可御剑千里，斩敌于剑下。最后是长生，此境界老夫尚未见过，仅是在书中所见。老夫猜测此境应该是岁月，剑可以不受时间约束，甚至可冻结时间也大有可能！如此境界……当真是天人了吧～”

南宫笛看得出，老剑神对此境界也很是向往，可惜他为心魔所困，不然应该早就突破了瓶颈才对。

良久，老剑神回过神来，开始考虑着南宫笛修为的事情:

“你这修为倒是个麻烦事，你自己亦不知修为几何，无法衡量自身修为，就好比凡间武夫一般，无非就是攻击力更强罢了。”

他听得认真，同时点头认同剑神的说法。可不是吗，玄门讲的是个玄，而不是单纯的比打架……

“那请问师父，清虚之上是什么地方？”

老剑神愣了愣，深有其意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小子的眼界很高，所图巨大。

“清虚之上？结顶上三花，证玄门道果，从此天上地下，任君纵横！”

见南宫笛没有再追问，老剑神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想知道你的修为水平，倒也不难。从今日你那金色剑意的攻击来看，其强度介乎于上玄与太玄二者之间。”

说到这里，老剑神话音放低，沉沉说道:

“前题是你已经用出全力，如果你还有保留，那就自己估摸一下。人人都有秘密，老夫不会多问。”

三天里，从南宫笛走进剑神的院子就没有出来过。他在剑道追求上，倒也算是虚心好学，老剑神也的确是知无不言。

只是不知道是当真喜欢这个弟子，还是看在柳仙儿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