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涯走了你能打得过明月这活了那么久的家伙么!
陆涯轻蔑的看了看我,问:“还有疑问吗?没有我走了。”
我瞅了瞅打不过明月偏偏还不承认的林晋枫,严肃的对陆涯说:“借我一把扇子。”
陆涯丢给我一把扇子,道:“这把要是还坏了,你就提头来见!”
我刚打算上,就看到明月一个俯冲下来,对陆涯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陆涯:“……”
我:哈哈哈哈哈!活该!现世报啊!
不对,明月那么快就跳出来,肯定是因为她打伤了林晋枫才有时间截住陆涯的。
林晋枫似乎有点狼狈,脸色有点苍白。
我早说了你是打不过人家的,你偏说你能打得过……
结果那么快就被人家秒了……
这些话我不敢说出来,因为我要是说出来,他分分钟会拔出月华剑戳死我的……
此刻,我装作好人去扶他,并亲切的问:“你没事吧。”
林晋枫似乎过于了解我的人品,冷冷打开我的手。
我:……
陆涯轻蔑的看了一眼林晋枫,道:“什么盛唐除妖司,不过如此。”
林晋枫冷笑一声:“什么鬼差,临阵脱逃,也不过如此。”
陆涯讥讽道:“至少我不需要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帮助。”
我:还是先用排除法吧,他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肯定不是他自己,从性别上看肯定也不是林晋枫,明月那姑娘绝对跟手无缚鸡之力搭不上边……那么……他口中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就是……我?!
鬼差大哥,虽然你没要我帮助,但你也坑了我不少次好么!
至少林晋枫没咋坑我啊!
要不是鬼差大哥你啊,现在我应该在家舒舒服服的休息呢!
人品如此恶劣的你怎么好意思说林晋枫啊!
林晋枫冷冷道:“我没要她扶!哼。”
我:“你们两个能别吵了吗?大敌当前,你们两个当着大敌明月姑娘的面打情骂俏,打打闹闹真的好吗?”
林晋枫和陆涯异口同声的愤怒叫道:“打你妹啊!”
我恍然大悟,道:“不喜欢打情骂俏这个词吗?那我换个别的,相爱相杀?”
林晋枫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想宰了你。”
明月姑娘提着软骨鞭,盯着陆涯,目光寂寥似寂寂冬雪,迷离若漠漠夏夜,“潇湘,你怎么可以轻易的放下我!怎么可以!!”
明月的声音像是愤怒的野兽一般,手挥舞间,那软骨鞭带来一阵令人胆寒的冷风,那迅猛的鞭子像是闪电贴地疾行,鞭子与墓室碎石相接触的地方,那零散的碎石就像被高温烙焦的木头一般迅速焦枯卷曲,然后脆的化为粉末飞散。
陆涯急剧后退,扇子扇出罡风削弱鞭子威势。
那鞭子并未打到陆涯,只是把他手里的三生石打下来了。
三生石咕噜咕噜滚了好久,一直滚到我们面前。
看来三生石还真不是普通的石头,因为一般的石头碰到明月的小皮鞭早就化为齑粉了,这三生石很结实呢。
陆涯也怒了,他的脸色变幻不定。但从他展开扇子的动作中还是令众人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姐姐,我很给你面子了!别太过分!”
陆涯随手一扬,无数鬼火像以闪电的速度罩向明月!
明月微微转动软骨鞭,迎著气劲斜划而出。迅速旋身!整个鞭子如一条游飞的青龙,以一个幽美的弧圈斩破开气劲!
只闻轰隆隆的声不绝于耳,软骨鞭挥洒间,无数鬼火在鞭子周围熄灭殆尽!
陆涯忙用扇子迎战,两人打的热火朝天。
我额头悄悄滑落一滴冷汗,问林晋枫:“我们要帮忙吗?”
林晋枫挑高了眉毛看我,问道:“你不是说我打不过明月吗?那怎么帮?”
我:……
您真的打不过啊!
我说错了没?一个字都没错好么!
咋这么记仇呢!
你打不过明月,陆涯也打不过,但是你们双贱合璧说不定就打得过了啊!
难道你要等明月干掉陆涯再来干掉你吗?
唇亡齿寒啊亲!
林晋枫没搭理我,他看看地上的石头便拾起那三生石。
我也凑过去看了一下。
可能因为这块三生石不完整,所以看到的前世是随机的。
而人有无数个前世。
我便看到了林晋枫的某个前世,当然,不是林敬业那一世……
三生石里的那一世,他似乎是个得道高人,穿的打扮很像是道士。
林敬业是道士,他收小骷髅的那一世还是道士,这一世仍然是道士,现在是驱魔人,也算是道士,这令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生生世世都是道士呢……
他拿着某种我认不出来的法器,他似乎在根据那法器找东西。
夜幕沉沉,明月隐于乌云之后。
远方草丛中有一丝声响,常人不可能听到,但这位道士明显注意到了。
他提着剑缓缓走过去,远远地就看到一片片黑影浮现在昏暗的烛火之中,地上透过隐隐约约的草丛,依稀能见到暗褐色的血迹。
他满面惊怒交加,惊疑不定。
提着灯笼全身是血,满嘴都是血的少年站了起来,邪气横生的笑着问:“道长大人,你也是来收我的?”
道长语气凝重,问道:“是你,你就是吸人血的妖人?我问你这些人全是你杀的?还有单家八十多口人,全都是你杀的?”
少年擦擦嘴角的血,满不在意的说:“是啊。我就是你们那些仙门追捕了一年的邪魔外道呢。”
道长眉峰一凛,厉声问道:“你为何这么做?你可知他们也是有父母,有妻儿的?”
少年鼻子里无声地哼了一下,随机哈哈大笑起来,道:“道长大人您的问题真是蠢啊!就像你们要吃饭一样,我也要吸血啊!你们不吃饭会死,我不吸血也会死啊!”
道长好看的剑眉皱了皱,提着剑怒道:“荒谬!”
少年说:“我必须吸血,否则就会死,这就是我获取力量的代价啊。”
‘嘻嘻嘻……’少年的衣服里,一只普通的小木人发出那种诡异的笑声,笑声仿佛带着凄清的寒意,从脚底进入,慢慢上移,直到深入骨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