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悔在萧权那吃过诸多暗亏,一度不愿见他。
实际上没脸见。
萧权给她打电话,“你不给我面子没关系,许绍洋的面子也不给吗,他可是你‘最崇拜’的人。”
隔着长长的电话线,应悔说:“你是不是在吃醋,如果你承认的话,我就去。”
“”
虽然萧权没有承认在吃醋,但应悔还是去见了他,顺便还有许绍洋穆军等一干朋友。
萧权为了获取应悔的欢心,在她面前,将那张妩媚丛生的艳拍照删了。
楼应悔按住自己的小心脏,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放心了吧。”萧权好笑的看着她。
应悔小鸡啄米的点头,很乖的样子,“放心了,你真好,我以后只开温和的玩笑,恶劣的不做了。”
萧权,额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他将她这张照片上传进云盘,永久保存,当然,他是设了密码的。
她还真可爱啊,看见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就欢天喜地!
应悔挽着萧权的手臂走进酒吧包厢,许绍洋吹了一记口哨。
“小应悔,我听你家萧bss说你现在是大忙人,想见你一面都难啊。”
应悔偷偷横了萧权一眼,对许绍洋笑言:“别听他胡说,我随时都有时间。”
一侧的萧权黑了脸,他找她,她就说要看时间安排。
许绍洋锤着沙发,笑得龇牙咧嘴。
在这次聚会上,应悔看见穆军的女伴陈思思可算是意外之喜,陈思思是当红小花旦,外貌出色,演技过硬,铁粉无数,有越来越红的趋势,穆军身边的女伴姹紫嫣红来来去去,但这个陈思思却是一直没有散的。
星光影视只是个二三流影视公司,旗下虽有众多明星,但大红大紫的只有那么一两个,还是倾全公司的资源培养的,不像陈思思所在的华塔影视,手中大咖众多,在国内外享有极高的声誉,别家公司的一姐一哥,拿到华塔去只能混个中流。
应悔现如今接触了影视公司这个行业,和陈思思竟有不少话聊,应悔正好趁这机会多取取经。
另一边,许绍洋的视线,不自觉移向不远处和陈思思相谈甚欢的应悔。
“就她这样,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还想掌管影视公司?”许绍洋马上意识到话中的歧义,纠正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就事论事。她容易信赖人,是好事也是坏事。”
“我在等着她知难而退,但她到目前为止,都只是叫累,从来没提过要退出。”萧权也不是不稀奇,应悔就像蚕丝,看似软,但实际韧到不行。
许绍洋摇摇头,实在不知如何说才好。
他是真心觉得,应悔最适合被养在温室里,不要接触外面的风风雨雨。
“对了,你上次让我留意的事,有眉目了。”许绍洋放下酒杯,双手交叉放于膝盖上,严肃道,“应悔的生父真有可能是北利国莱恩公爵,但莱恩公爵已经消失二十年了,你说一个人消失二十年,从没有人见过,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什么?”
“死亡,或囚禁。”淡淡的两个字,从萧权性感的薄唇中吐出。
“要不要告诉应悔?”许绍洋看着不远处应悔的笑脸,略有惋惜。
有个位高权重的生父,却从未享受过一丁点好处,甚至未曾相见。
萧权淡淡摇头,“先不要,她和那个父亲从未见过面,更没相处过,本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别再惹祸上身。”
“是啊,北利国现在正在闹内乱,焦头烂额,偏偏有一大臣来寻玉,还找上应悔,让人不得不防。你放心,我会继续留意北利国那边的情况。”
从酒吧出来后,萧权和应悔弃车步行,她踩着马路牙子小心翼翼的走一字步。
一个不稳,她的身子倾斜,眼看着就要往马路那边倒。
萧权长臂一伸,当机立快接住她倾斜的身子。她倒在他怀里,扯着他的风衣领口,仰头望着他,“刚刚和许绍洋在说什么呢,你和许绍洋看了我好几回,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她的眼睛像是这深夜里两颗黑沉的星,璀璨迷人,引人**。
“在说你最近怎么变沧桑了,会不会是太累的故?”萧权昧着良心,揪了揪应悔的鼻子。
“真的吗?真很沧桑?”应悔惊恐的双手捧着脸。
对一个花季少女说她很沧桑,不亚于对她说世界末日来临了。
“还行,应悔,其实你就算拥有股权,也没必要亲力亲为,有种职位叫职业经理人,只要付给他足够的高薪,他能将一切事情都为你打理好。”
“但我想要将楼初雪和原黎姿亲手赶出公司,”楼应悔握拳,忿忿道,“她们竟然下毒,实在是太过分了,根本不能得到宽恕。”
而且被下毒的那人是楼敬,虽说她有怨楼敬,但见着别人这样害他,又无法坐视不管。
“萧老师,是不是我这个学生太笨,你都不愿意教我了?”楼应悔仰起头,用满是信赖和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萧权,他根本一点抵抗都没有。
“你想学,我就会一直教下去,但记住一点,累了痛了受委屈了,随时找我。”
“es,萧老师,我绝对做到。”
过了一会儿,应悔娇娇的嗓音传来,有点甜,“萧老师,走不动了,要背。”
“在大街上,老师和学生搂搂抱抱不好吧。”萧权一本正经的回答。
但应悔就站在萧权背后,一直往上蹦跶,想攀住他的背。
萧权只能无奈的蹲下身。
事态明朗,钟希夷同样手握着北利国的资料。
寓言故事里有只猴子,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跟他何其相似,他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一拿到玲珑心就甩掉楼应悔。
要还是楼应悔的男朋友,何愁一个区区的油田开发权
钟希夷将手中资料捏紧,再捏紧,心中的狂怒一时控制不住,他猛地将资料撕毁掉,撕成指甲大小的碎片,然后往空中一扔。
漫天的雪花,落在他头顶、肩上,遮不住他悔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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