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应悔去找钥匙,本想将门打开,却左右找不到。
“糟糕,我想起来了,我将钥匙扔在桌上,”楼应悔看向客厅桌子,上面空空如也,“应该是奶奶反锁门的时候,用的是我的钥匙,然后又把我的钥匙带进她房子里去了。”
楼应悔压低声音,小小声的说,那娇柔的嗓音在空寂的夜里格外迷人。
为了从长计议,两人只得先回到她的卧室。
“要不然我去奶奶房间把钥匙偷出来?”楼应坐在床上,苦恼至极。
“你有把握?”萧权靠墙站着,灯光下,傲然的身姿令人怦然心动。
楼应悔的心不由漏跳一拍。
“……没有。”
能不能偷到还是两说,要是被奶奶抓到,为什么要钥匙,她该怎么说好呢?
恐怕到时萧权会暴露出来。
思索未果后,楼应悔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要不然,你今夜就在这里睡吧。等明天一早,趁着奶奶没发现,你再走。”
萧权嘴角的笑意能溺死人,“可以。”
楼应悔房间没有多余的棉被,两个人只能一起睡在床上。
其实楼应悔早就洗过澡的,只要去浴室将睡衣睡裤换回来就好了。
萧权比较麻烦了,没有适合他的睡衣睡裤,只能将就着穿着他身上那身。
两个人并肩躺着,萧权怡然自得,楼应悔却还有些拘谨。
她还没想发生那种事,主要是因为她的年纪,她才大二,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还有奶奶,奶奶曾多次嘱咐过她,女孩子要自重自爱,切不可冲动行事。
开着灯,楼应悔闭着眼睛,睡不着也装睡。
却不知何时,萧权移过来了,轻轻揽住楼应悔的腰身。
纯棉的睡衣下,那副玲珑有致的诱人身躯散发着纯洁的味道,足以令男人疯狂。
他的手不老实。
楼应悔轻轻挣扎了一下,不是说盖棉被纯聊天的吗,他现在这又是干什么?
楼应悔那么一点挣扎,很快就被萧权制止了,他掐着她的腰,咬着她雪白的耳垂,嘶哑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有犯罪的错觉。
“不要乱动,也不要怕,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搂着你睡觉。”
楼应悔忐忑着,阿艳曾对她说过,男人最可笑的谎言之一,就是“我只蹭蹭不进去”。
他的冲动那么昭然,已经咯着她了,怎么可能只单纯搂着,什么都不做。
……
两军相斗,敌进我退。
结果——
楼应悔以微弱的差距取胜,即便萧权痛的骨头都在打颤。
翌日清早,萧权在楼应悔的浴室里待了很久。
楼应悔坐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若有若无的低喘,有种后怕。
昨夜是多么危险,而她也真是大胆。
趁着奶奶在厨房做早餐,楼应悔要到钥匙,将门打开,接应萧权出去。
临走前,萧权往楼应悔额头印下了一个重重的吻,什么都没说,一切却又在不言中。
楼应悔赶紧将门关上,这时奶奶在叫她了,“应儿,你昨夜是不是饿了下了一碗面,面条和豆芽菜少了,鸡蛋也少了两个。”
汗,奶奶怎么连这个也知道,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宝藏的宝。
——有老人在家,家里不会丢东西。
“是的,我昨夜饿了,所以下了一碗面,打了两颗鸡蛋。”
楼奶奶唠叨道:“昨夜晚餐让你多吃点,下次还敢不敢只吃半碗了。”
“不敢了。”
她现在心情好的很,就算两碗饭也吃得下。
早餐桌上,楼奶奶嗤嗤称奇,“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明明昨夜小脸还郁郁的,今天一早就笑的这么开心。”
现在事情雨过天晴,楼应悔也不怕告诉奶奶了,“我之前和萧权产生了一点误会,但现在误会已经说清了。”
“我就说,应该是和他有关。”
楼应悔呢,她正在给萧权发微信,【我是学生,时间比你自由,以后不要按我的时间来了,按你的时间来怎么样,等你下班后我们再约会,我如果晚回家,会向奶奶解释清楚的。】
【好,听你的。那今夜有没有时间?】
【当然。】
萧权近来较忙,像今日,大概要忙至六点半才下班,楼应悔就在东旗集团附近的大型百货超市逛,想着给自己家添点东西,也给他家添点东西。
岂料,猝不及防的碰见钟希夷。
因萧权不喜她和钟希夷接触,楼应悔远远看见就躲开。
钟希夷却追了上来,攥住她的手臂,冷肃着一张俊脸,冰冷问道:“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躲开,楼应悔,你怕见到我,为什么?”
“放开我!”楼应悔冷着一张绝丽的俏脸,将钟希夷的手甩开。
钟希夷一瞬不转的凝视楼应悔,“要不是你心里有鬼,为什么要转身就走?”
闻言,楼应悔觉得有几分可笑,她心里有鬼?
她心里怎么有鬼了?
“钟希夷,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未婚妻还怀孕了,不要在公共场所拉拉扯扯。”楼应悔提醒道,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你表面上装作无所谓,但实际上是恨我的对不对?”钟希夷的眼神,仿佛已经看透楼应悔。
“你在嫉妒,嫉妒我和你姐姐在一起,所以找上萧权?”疑问的语气,但话语中分明中带着笃定。
疯人疯语!
“钟希夷,你或许该去找心理医生看看!”自大,妄想,如不早看心理医生,将来恐怕会出大事。
楼应悔冷冷抛给钟希夷一句话,就转身大步离开。
本不想打扰萧权的工作,但现在看来,只能去萧权的办公室等他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她坐在沙发椅上看杂志,他坐在办公桌后处理公务。
虽没有说话,但那种气氛,令楼应悔很满足。
六点半,发生一点意外,萧权的下班时间顺延。楼应悔干脆叫了外卖,和萧权在办公室里用餐。
“如果你工作忙的话,我们就在你办公室里约会也不错。”楼应悔吸了一口酸梅汤,环顾一眼四周,眸色透着怡然自得。
“楼应悔小朋友,你是在嘲讽我吗?”
“萧权老先生,被你发现了。”
两个人轻松自在的打趣,在这一刻,阶级、年纪还有其他外在的东西,都逐渐模糊了,只余心与心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