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眼前这个男子竟然就是滕韦翔,寒冰顿时被搞的糊涂,之前他得的情报是滕韦翔早已在热气球事故中丧命,可是哪里曾想到滕韦翔会再一次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能,滕韦翔不是死了吗,我不会是眼花了吧?!”寒冰揉着混浊的眼睛,甚是不解地问道。
展乐乐却是扬了扬小脑袋,颇为骄傲地说道:“当然喽,如果不是我展乐乐的话,他可能早就掉进海里喂鱼吃了,都是因为我韦翔才得救的。”紧接着展乐乐的语气一转,神色忧伤地说道:“可是遗憾的是韦翔失忆了,他不记得过去的所有事情,甚至连他自己是谁都没有任何的印象呢。”
“他失忆了?!”寒冰顿时恍然大悟,而后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很是深沉地说道:“怪不得他会愿意成为你的男朋友啊,原来如此!”
听到寒冰那怪里怪气的话,展乐乐的小脸立刻变色,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寒冰的面前,挽起自己的袖子向寒冰娇喝道:“老头子,你刚才在哪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别以为我没有听到,是不是有段时间没跟你练练,你又皮痒了!”
寒冰见展乐乐要跟自己单挑,也全然不顾自己是老者的身份,立刻挽起袖子,道:“小猫儿,你以为我怕你啊,来就来!”
虽然看不到,但是展乐乐和寒冰的眼神交流中间却是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夏雨萱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她早就料到这一老一小见面总会闹出不和谐的场面,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迅速。
当展乐乐将袖子挽起来的时候,夏雨萱的眼睛刚那瞄到展乐乐手臂上的那个鹰形印迹,而后便联想到之前寒冰曾经跟他说过的事,展乐乐并不是普通的孤儿,她是欧洲第一大家族凯特家族的唯一继承者,如果让展乐乐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恐怕展乐乐整个人都会兴奋的立即昏倒的。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就不要再闹了,现在可不是闹的时候呢。”夏雨萱赶紧在这一老一小准备动手之前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乐乐,既然你之前想要和滕韦翔在一起生活,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呢?”夏雨萱看向展乐乐不解地问道。
展乐乐顿时将注意力从寒冰的身上收回,她回身望着塞欧,道:“师姐,虽然我很想和韦翔那样简单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这样的幸福很自私,现在他的家族正受到可怕的威胁,我不知道还好,可是当我知道我就绝对不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韦翔不仅仅是我的,更是属于他的家族的,所以我今天带他回来就是想让他恢复记忆,让他重新回到龙翔国际!”
听着展乐乐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夏雨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她现在真的很想告诉展乐乐,有时候,爱情就是自私的,幸福也是自私的。
不过上面这些话只是在夏雨萱的心中一闪而逝,毕竟她是知道展乐乐的,凡是她决定的事情都要坚持到底,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决定的,也可以说她是一根死脑袋筋。
“小猫儿,滕韦翔的记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治好的,对于现在我跟师傅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最最该受保护的人。”夏雨萱望着展乐乐,说道。
展乐乐被夏雨萱这番话给打动了下,当然她想的跟夏雨萱想的不一样,她以为跟滕韦翔比起来,她是夏雨萱最亲近的人,所以才是最最该保护的人,而夏雨萱此时所想的是寒冰之前所讲的那番话,展乐乐并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更是欧洲第一豪华家族凯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师姐,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韦翔现在更需要我们的帮助,而且滕家夫妇曾经还救过老头子,这个忙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帮的。”展乐乐望着夏雨萱和寒冰,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夏雨萱和寒冰相互对视一眼,而后两人均是轻叹一声,或许这便是命运的最奇妙的邂逅吧,二十年前,滕韦翔的父亲母亲救下寒冰救下展乐乐,二十年后,展乐乐却发誓要保护滕韦翔,世间恐怕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奇妙的事情了。
“好吧,小猫儿,你说吧,我们现在需要为滕韦翔做些什么?”夏雨萱望着展乐乐,问道。
展乐乐的小脸立刻布满极其严肃的神色,她歪着小脑袋思索了半天,突然指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地笑道:“师姐,人家现在肚子都在饿的咕咕叫,你还是先帮人家做些吃的好不好啊?”
原以为展乐乐会提出什么样的古怪问题,却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无厘头的话,夏雨萱寒冰还有滕韦翔均是为此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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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和俪威集团达到合约的后续条则,吴兆辰正趴在办公桌上翻阅着合约的条款细则。
“呃……”突然间,吴兆辰的右眼皮不停地跳跃着,最后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开始用手摸揉着眼皮。
好长一段时间,他才将有些抽搐的眼皮给松驰下来,可是他的心思却再也无法集中在眼前的合约上,左眼跳灾右眼跳灾是一句深入人心的古话,虽然没有什么科学道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相信这句话,这其中便包括吴兆辰。
“难道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了吗,怎么眼皮一直跳了不停!”吴兆辰不明白自己的眼皮为什么会突然跳起来,他的本能感觉到一股不安的预感。
这种预感令他感觉到深深的不安,甚至有一线害怕。
“不可以再拖下去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夜长梦多!”吴兆辰将头从双手中抬了起来,阴冷的目光盯视着前方,从牙缝中挤出这番话出来。
因为滕韦翔的事情,柳佩慈的身体一下子垮掉了,她现在只得躺在别墅的床上,每天都是佣人的贴身照顾才稍稍缓和一些,庄姗姗也是时不时的来安慰着她。
“姑妈,您再吃点粥吧,要不然您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此时,庄姗姗正端着一碗米粥坐在柳佩慈的身旁,可是柳佩兹却是没有要吃的意思,庄姗姗只得劝慰着柳佩慈。
柳佩慈缓缓地摇摇头,示意庄姗姗将米粥拿开,她不想吃。
“如果能吃就吃吧,恐怕吃完这一顿,你接下来便再也不能在这里吃了。”突然间,吴兆辰那冷酷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听到吴兆辰的声音,庄姗姗和柳佩慈均是一惊,两人对吴兆辰刚才的那番话很是不解,还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兆辰,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公司里上班吗,怎么有时间过来啊?”柳佩慈见吴兆辰出现在房间,立刻强撑着身体靠着床帮坐了起来。
吴兆辰却是冷哼一声,他用目光环视着柳佩慈的卧室,她的这间卧室的豪华程度和面积简直是自己家的数倍,一想到这些年滕韦翔一家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他却要和母亲相依为命,吴兆辰心中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复仇的怒焰也疯狂地燃烧起来。
“柳伯母,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吴兆辰来到一张柜台前,他打量着柜台上摆放的一樽价值不菲的瓷器,而后看向柳佩慈问道。
柳佩慈赶紧点点头,强行露出了抹笑意道:“当然可以,兆辰,你跟韦翔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就是。”
听到柳佩慈这么一说,吴兆辰的脸色瞬间一变,但他还是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盯着柳佩慈问道:“当年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柳佩慈没想到吴兆辰会突然问自己当年的事情,神色顿时一征,而后有些紧张地回答着:“兆辰,你父亲当年是出车祸死的啊,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啊?”
“车祸,我知道是车祸,但是我想知道这个车祸是一场意外事故呢,还是有人预谋的?!”吴兆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柳佩慈,直把柳佩慈盯的全身发麻。
“当……当然是一场意外啊,兆辰,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啊?”柳佩慈的声音有些不太正常,她赶紧平稳着快速跳动的心脏,极力地促使自己冷静下来。
吴兆辰听着柳佩慈的话冷哼一声,而后便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盘磁带,丢摔在柳佩慈的面前,冷声道:“一场意外,好一场意外,一场人为的意外!”
“吴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庄姗姗看着吴兆辰和柳佩慈的谈话,只觉吴兆辰的话锋越来越犀利,甚至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看着吴兆辰的神色变得可怕起来,柳佩慈顿时意识到不安,她盯着身上的那盘磁带,不解地问道:“兆辰,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这盘磁带是什么?”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就让我直接告诉你,我父亲当年并不是死于交通意外,还是被人谋杀的!”吴兆辰的神色变的激动起来,一步步地逼向柳佩慈,道:“而那个谋杀我父亲的人就是你的丈夫滕天雄,他害怕龙翔国际会落到我父亲的手中,于是便暗中雇佣杀手杀害我的父亲,并将其伪造成一起交通意外!”
“不……不,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柳佩慈听着吴兆辰那一声声斥问,立刻摇着头说道,“不是这样的,兆辰,你是听谁胡说八道的,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胡说八道,我看是你在胡说八道吧,柳伯母!”吴兆辰的嘴角勾抹出冷酷的笑意,道:“你知道这卷磁带是什么啊,这里面有着滕天雄雇佣杀手杀害我父亲的证据,当年他雇佣的那个杀手为了保险起见,他暗中将两人的谈话给录制下来,为的就是怕将来滕天雄会出卖他,而如今,这盘磁带竟然会成为证明滕天雄杀人的语气,真是可笑。”
看着雪白被单上的那盘黑色的磁带,柳佩慈突然像是抓狂般地坐起来,她三两下便将那盘磁带给撕扯掉碎。
“撕的好,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再继续撕,我这里有的是。”吴兆辰冷笑一声,而后他从口袋里再掏出一盘磁带,挥手便丢到柳佩慈的身上。
柳佩慈整个人顿时傻征在床上,她的眼睛惊恐地盯着吴兆辰,原本这个秘密早已在她的心中沉睡下去,她也没有打算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的想法,只是纸永远都包不住火,虽然不知道吴兆辰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卷录音带,但是如果他将这盘录音带公布出去的话,那龙翔国际的所有一切都将毁掉,这所有的心血也都将付诸东流。
“兆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是你现在已经是龙翔国际的总裁,整个龙翔国际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啊?!”柳佩慈抬头盯着吴兆辰,声音颤抖地问道。
冷酷邪恶的笑意出现在吴兆辰的脸上,他的眼睛盯着柳佩慈,冷冷地说道:“我要的不仅仅是龙翔国际,还有整个滕家所有的财产,我要把原本属于我们吴家的所有东西都统统拿回来,全部都要回来!”(未完待续)